分卷(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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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上身很强健有力,腰却极细,在细腰之下,挺翘的臀部勾勒出了好看的椭圆曲线。 接下来是两条笔挺修长的腿。 桑九池轻轻一笑,果然很听话,把铠甲和佩剑暂时都放在衣柜里面吧,等你离开时再穿上。 赫尔点了点头,听话地抱起地上的盔甲和佩剑,走到了衣柜面前。 拉开衣柜的一刹那,赫尔愣了一下。 在他的设想里,位高权重的桑九池衣柜里应该填满了各式各样的华贵衣服,但面前这个衣柜并没有。 里面只挂了两件红色的长袍,在长袍旁边,还有几件纯白色的长袍和两件换洗的睡衣。 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衣服,偌大的衣柜,稀稀拉拉的几件衣服挂在里面,看起来十分清冷。 不过这不是赫尔应该关心的事情,他现在只是一名俘虏,还是和胜利者做出了约定的俘虏。 按照桑九池的要求,他将铠甲和配件放在衣柜的最下面,整齐摆好后这才关上衣柜,重新回到了桑九池勉强。 桑九池双腿交叠,十指相扣搭在腿上,不愧是皇家最杰出的骑士,如果你不能按照我的要求做,会影响你的骑士精神吗? 赫尔认真想了想,实话实说道:会,会让我产生对自我认知的怀疑。但我不会食言,一旦我做出了约定,就一定会贯彻到底。伊诺王子打了你一百鞭,如果你是无辜的,这对你而言是无妄之灾,的确是我们有错在先。 所以不管你怎么折磨我都情有可原,我都会认真接受。如果你现在想要鞭打我,我也不会有任何反驳。 我们? 赫尔竟然和伊诺是我们? cao。 桑九池心里爆了句粗口,他气极反笑:那我杀了你呢? 赫尔低垂下眸,甚至挺起胸膛送到桑九池面前,悉听尊便,但我希望阁下能宽限几天,在我调查出杀害我meimei的真凶,为我meimei报仇后,我任凭您处置。 桑九池被气笑了。 他豁然俯身,一把捏住了赫尔的下巴,逼迫对方看向自己,为了你那个可笑的骑士精神,你宁愿去死?你想死,我却不想杀你。你这么有意思,杀你岂不是太无聊了。 既然你连死都不怕,想必其他事情也绝对不在话下。 他捏着赫尔下巴的手改成了抓住对方的金色长发,微微用力就把对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既然如此,你给我舔干净。 我想,这也难不倒赫尔骑士吧? 赫尔淡定的目光终于有了起伏,他诧异地看向看向桑九池,就见桑九池已经松开了自己的头发,身体重新陷入沙发中。 赫尔心里有些慌乱,自己应该是理解错了吧? 桑九池放下交叠的双腿,脚尖朝外,让它出来。 第130章 教皇3 咽下去。 修长的脖子高高扬起, 突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然后稳稳沉下。 桑九池泛红的脸颊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做的不错,不愧是最优秀的皇家骑士, 起来吧。 赫尔小麦色的皮肤像夕阳下的云彩,被下落的太阳染上了灿烂的余晖。 他眼角有些湿润, 身体虚晃了两下才从地上站起来。 口中是浓郁的石楠花味道, 轻轻呼吸, 鼻腔似乎也能闻到。 屈辱吗? 被那样侮辱, 应该是感到屈辱才对。 可当他抬头看到桑九池的表情时,脑海里想到的竟然都是再卖力一点吧, 那样或许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更多的表情。 不管他表面上有多淡然, 又有多不甘,但在心底深处, 却是甘之若饴。 喉咙, 又不由自主滚动了一下。 赫尔忍不住偷偷拿余光去看桑九池, 桑九池已经整理好了自己,他此刻正懒洋洋地斜斜躺在沙发上,一手托着腮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另一只手随意放在了天鹅绒的沙发椅背上。 明明是他侮辱自己,可那坠着粉色的湿漉漉双眼却好像自己在欺负他一样。 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对方湿漉漉的眼睛里包含着很多东西,有打量、有好奇、有揣度,还有温情? 温情? 赫尔在心里猛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是温情, 他们两个可是身处互相敌对的两个势力, 而且自己还曾经因为怀疑对方杀害自己meimei的凶手而伤害他。 就在赫尔天人交战之时,门口突然响起来敲门声。 桑九池懒洋洋的目光移向了门口,应该是我要的东西来了,你去帮我把东西拿进来。 赫尔反应了一秒, 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外面是一名穿着灰色长袍的少女。少女显然没料到开门的不是桑九池,被吓了一跳,身体还向后后退了两步。 房门后面,传来了桑九池的声音,把东西给他就是。 少女这才缓了缓,将东西小心翼翼送到了赫尔的面前,这是九池主教要的东西,你收好。 把东西送下,少女立刻转身离开,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 托盘上盖着一个洁白的布条,赫尔单从布条外的形状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托着托盘回到桑九池面前,真准备放下,就听到了桑九池制止的声音,等一下,你举着吧,过来,跪下。 赫尔真准备放下托盘的手微微收紧,攥着托盘边缘的手有些发白。 他咬咬牙,跪在了桑九池面前。 高度还是刚才那个高度,赫尔仰头望着桑九池,刚才的记忆再次席卷上心头。 他想过很多种桑九池折磨报复自己的方法,却唯独没料到这个,简直出人意料。 他偷偷看了眼桑九池的腰,宽大的袍子已经盖住了对方纤细的腰身。一直以为这么以为纤细的红衣大主教身材应该会像白板鸡一样,没想他刚才却瞄到了紧致的人鱼线和几块腹肌。 不像他身上的大块清晰腹肌,桑九池腰上的腹肌小小的,就藏在白皙的皮肤下面,看起来十分可爱。 到了最后,对方的腹肌还不受控制地痉挛,肤色也从透亮的白色变成了迷离的粉色。 就,很迷人。 这是惩罚?这明明是奖励好吗? 赫尔眼睛逐渐炽热,他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桑九池,生怕自己的情绪会从眼神中泄露,被对方捕捉到后成为被羞辱的资本。 但是 赫尔又一次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一想到被桑九池羞辱,兴奋的躁动就从心底深处蔓延,向上翻涌。 抬起头来,好好看着。桑九池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是给你的礼物,好好挑选一下。 赫尔压下心里的躁动,用一双足够冷静的眸子看向了被自己高高举起的托盘和托盘面前的桑九池。 修长精致的白玉手指捏住了覆盖在托盘上的白布,桑九池轻轻一拽,就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看清托盘上的东西后,赫尔浑身一僵。 灰色祭司服,麻绳,鞭子。 似乎是为了报复他们之前对自己的鞭刑,桑九池将鞭刑时的东西又全部还原了出来。 今天是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先放过你。桑九池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蔑视众生的傲慢,服侍过人沐浴吗? 赫尔又愣了一下,他瞬间有了不太妙的联想,连声音都紧张起来,没,没有。 桑九池:没有就好好学学。你先去把身上洗干净,换上这间袍子,然后服侍我沐浴更衣。 灰色法袍被随手扔到了赫尔宽厚的肩膀上,有风吹过,将桑九池手间淡淡的体香味道吹进了赫尔的鼻尖。 赫尔坚硬地看了桑九池一眼,在哪儿洗? 桑九池指了指卧室角落的一个暗门,那里面,有个浴池。 赫尔顺着桑九池的手看过去,就看到在书柜的沙发旁边的角落里竟然还有一个不慎明显帘子,那处帘子藏在黑暗之中,刚才他并没有发现。 晶莹剔透的珠串流苏悬挂在上面,十分符合桑九池的气质。 赫尔不再犹豫,抱着法袍走了进去。 他快走到门帘时,听到桑九池喊了他一句,赫尔骑士。 赫尔顿住脚,因为桑九池的下一句话险些一个踉跄。 把你身上穿的破衣服一件不落全都扔了,这里是最不容侵犯的神殿,任何外来物都是肮脏的象征,你的衣服也不例外。 赫尔看着手里肥大的长袍,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知道了,主教阁下。 桑九池懒洋洋陷在沙发里,竖起耳朵聆听浴室的声音。片刻后,耳边响起了水波颤动的哗啦声。 他朝着流苏门帘看了一眼,眼中暗波流转,很快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宿主大人,是否进行身体强化?】 脑海里,传来了F001的声音。 桑九池想了想,【能直接强化到3S级?】 F001:【经过检测,这个古代西方位面的位面等级是S级。您现在的精神力等级为3S级,rou体等级为D级,系统建议您先将精神力提升之S级,一周后再进行下一次强化。】 桑九池同意了F001的建议,【好,来吧。】 F001:【叮!下面开始rou体强化。】 随着F001声音的落下,桑九池立刻感到身体内的剧痛袭来。 骨头敲碎和筋条扯断的疼痛感袭来,桑九池将全身的力气陷入沙发中。 赫尔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桑九池一脸惨白的可怜模样。 他本来就纤细的身体根本撑不起来那个宽大的红衣法袍,在巨大奢华的沙发衬托下,桑九池更显瘦弱。 此刻的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眉头紧紧锁起来,攥着沙发扶手的指尖都泛起来苍白,藏在手背皮肤下的青筋用力崩起来,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对抗痛苦。 赫尔见状立刻匆忙走上前,焦急地蹲在桑九池面前问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虽然皮肤不知道什么忽然痊愈了,但昨天的刑罚,对他而言还是造成了伤害吧? 赫尔更加自责,他小心翼翼用毛巾桑九池额头的冷汗,掰开了对方紧紧咬着嘴唇的下巴后将自己的手送了进去,你要实在想咬东西,就咬的手吧,别再折磨你自己。 桑九池撑起朦胧的眼睛,他半阖的眼角淡淡扫了赫尔一眼,相当听话地将赫尔的手背咬在了嘴里。 湿热一瞬间传来。 赫尔紧张地望着桑九池,需要我出门找医生吗,你怎么了? 桑九池简单地摇摇头,含着手掌的嘴中说话有些含糊,不用,过一会儿就好了。 说话间,湿热划过手背。 赫尔已经来不及感受手背上的触感,他眉头皱起,宽阔的肩膀崩紧。 过一会儿就好? 简单地就好像在说我过一会儿就喝水一样平淡,是因为习以为常了吗? 所以他以前也经常这样?是老毛病? 在他的印象里,每一次红衣大主教出现的时候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样站在巅峰的人,背地里竟然时常遭受这种痛苦的折磨吗? 赫尔道:我现在就去找人进来,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帮你。 桑九池拉住对方的手,别去。 赫尔心底闪过心疼,桑九池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一只无助的小兽,独自躲在藏阴暗的角落里孤单地舔舐着伤口。 为什么不能去叫人? 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这一刻,曾经像纸片人一样单薄的红衣大主教形象一下子裂开,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丰富内在。 桑九池不再只是那个目中无人的高贵红衣大主教,他的形象一下子鲜活了。 桑九池的强化还没有结束,痛苦依旧继续着。 赫尔想了想,两只手穿过桑九池的腋下,微微用力就将他抱在了怀里。 两人身体换了个方向,已经变成了赫尔坐在沙发里,桑九池所在他怀里的姿势。 手背依旧被桑九池咬着,赫尔另一只手安抚地轻轻抚摸桑九池的头发和拍打他的后背。 他的小马生病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抱着小马的脑袋轻轻拍打它的脖颈后背安抚它。 桑九池轻哼了一声,咬着自己的后背的牙齿却不肯用力,只是用牙齿研磨着他略带粗糙的手掌边缘,好像一只没有断奶的小猫。 小小的一只,蜷缩在自己怀里。天大地下,似乎只有自己才是他的依靠。 这一瞬间,赫尔的心突然变得十分柔软,坚硬的盔甲出现皲裂,赫尔甚至突发奇想,想要保护这只小猫,想要让他不再受到伤害。 下一秒,赫尔立刻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震惊到。 想要保护桑九池,不就意味着他会背叛自己对帝王许下的骑士诺言吗? 赫尔咬着后槽牙,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慌乱。 短短半天时间,他的心已经不知道乱了几次,他曾经引以为豪的骑士精神和信念正在逐渐崩塌,崩塌的速度甚至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他从小就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从来不会轻易许下承诺,但一旦许下承诺,一定会完成。可为什么桑九池,他的严于律己仿佛从铜墙铁壁变成了一段可以轻易折断的木屑。 赫尔现在并不知道,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将会完成重构。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身体强化的余痛终于消失,桑九池也缓过了劲儿来。赫尔安抚的手还在自己的后背上轻拍,松开一直咬着的手背,桑九池推开了赫尔,站在了地毯上。 多谢。桑九池声音有些低,眼睛在赫尔的手背上瞄了一下,发现对方的手只是有一个牙印并没有出血后松了口气。 他环视四周,想了想后道,我隔壁有间客房,你先去休息吧,我去洗澡。 说着桑九池光脚踩在地毯上,径直走到了衣柜面前,打开衣柜,他取了件纯白色的轻纱长袍,朝着浴室走去。 外面的天已经渐渐暗下来,夕阳落下,带走了光明。巨大的日轮似乎并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这片大地,它释放着最后的力量,将这一片大地都怒卷在了火红之中。 身体强化的后遗症还没散尽,桑九池走了两步,脚下微微一个踉跄。 身后立刻一个宽阔的力量袭上来,稳稳护住了桑九池,你不是说让我帮你洗吗? 桑九池百无聊赖,不用了,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