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恰逢其时在线阅读 - 第20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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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回到过去把我养大的,你在新南巷拦住我杀王有为,我没有杀人,也没有进少管所。”对方目光温和,像是陷入了回忆,“我们一起度过了高中三年,还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你成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我是个考古专员,咱们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后来还去国外结了婚,你后腰上有块三角形的胎记,大腿内侧有颗黑痣,你那个啥的时候喜欢不出声……”

    听着他越说越离谱,更离谱地是竟然还对上了,易尘良眼里不知道是杀意更多还是恼羞成怒更多,“闭嘴。”

    小易笑得揶揄,“哥你别害羞嘛,你可是天天老公老公地喊我呢。”

    易尘良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气得,耳朵梢有些发红,枪始终没有挪开,“胡说八道!”

    打死他都不会喊个男人老公。

    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对方的细节说得太具体准确,除了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再加上对方和自己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和下意识完全一样的小动作,他勉强相信了几分。

    “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易尘良收起了枪,把地上的刀捡了起来,冷冷盯着他,“这里不欢迎你。”

    对方看上去有点委屈,还有点无奈,“哥,我就是想陪你过个生日。”

    易尘良没回答他,进厨房去看炖的鱼。

    对方很是厚脸皮地跟了进来,毫不吝啬地赞美,“好香啊。”

    易尘良关了火,就见他端着个碗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看在今天都是三十五岁生日的份上,易尘良还是勉强分给了对方一碗鱼汤。

    结果对方还不满足,“哥,来点rou吧,只喝汤吃不饱。”

    可能是他说得太自然了,好像他们真的认识了很久一样,易尘良鬼使神差地,把鱼肚子上最好吃的那块鱼rou给他舀到了碗里。

    对方心满意足地抱着碗出了厨房。

    易尘良觉得自己可能是魔障了。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吃鱼喝汤,氤氲的白色热气在灯光下升腾而起,散发着淡淡的鲜香。

    对方捧着碗吃了两口鱼,感慨道:“哥,你这厨艺果然还有待进步。”

    易尘良吃着鱼,没搭理他,结果下一秒碗里就被放进来几根酸菜,对方那熟练的动作像是做了无数次。

    见他看自己,小易很是自然道:“你不是喜欢吃酸菜吗?”

    易尘良皱了皱眉。

    他确实喜欢吃酸菜。

    “我尝不上这个味。”对方很是纳闷,“按理说咱俩口味应该一样。”

    易尘良没吭声,夹起酸菜来几口吃了。

    “哥,今天你生日,开心一点嘛。”对方冲他笑。

    笑得傻了吧唧的。

    易尘良有些嫌弃地收回目光,闷头吃鱼。

    快吃完的时候,正在唏哩呼噜喝汤的人突然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易尘良没打算理他,结果对方咳得越来越厉害,整张脸都涨红了,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易尘良嫌吵,走过去给他使劲拍了两下背,结果不是很管用,他又给对方倒了杯水,结果对方呛得根本没功夫喝。

    眼看他快喘不上气来,易尘良把人从沙发上捞起来从背后抱住他,拳头抵在他肚子上,往后狠狠一勒。

    对方痛苦的咳嗽了一声,吐出来一块鱼骨头,猛地喘了一口气。

    易尘良把人松开,嫌弃中带着一丝纳闷,“你真有三十五?”

    小易喝了口水,委屈地望着他,“我习惯这么喝。”

    “怎么没卡死你?”易尘良头一次见人这么唏哩呼噜的喝,简直就是找着鱼刺卡喉咙。

    “因为每次你都会给我沏好啊。”对方叹了口气,心有余悸道:“我这不是忘了么。”

    易尘良想象了一下自己给别人沏鱼汤,简直比他一刀杀六个人还离谱,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但不知道是嫌弃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他冷笑道:“难怪把你养得这么废物。”

    突然变废物的某人:“??”

    吃晚饭,对方很积极地去刷碗,易尘良懒得管他,自己坐在沙发上抽烟。

    结果下一秒烟就被人拿走了。

    易尘良眼睛一眯,压迫感十足地盯着他。

    对方把烟熄了扔进垃圾桶,“你肺里不好就不要老抽烟。”

    那理所当然的口吻仿佛是他老婆。

    易尘良不耐烦地垂下眼睛,又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点上,冷笑道:“多管闲事。”

    结果又被人抽走扔进了垃圾桶。

    易尘良啧了一声,“你他妈找死?”

    结果对方还气呼呼的瞪他,“当初你就是这么逼我戒烟的。”

    易尘良:“……”

    自称小易的人给他刷完了碗,夺走了他抽烟的乐趣,还要硬凑到他跟前。

    易尘良不习惯和别人挨这么近,伸手推了他一把,“离远点。”

    结果被人一把抓住了手,他条件反射差点把人给掀出去。

    “你这儿怎么有道血口子?”对方皱了皱眉。

    易尘良不知道什么时候受的伤,不甚在意地往裤子上一抹。

    “哎脏不脏啊?”对方拽住他的手,“医药箱呢?”

    然后不等他开口,像是知道他习惯把箱子放哪儿一样,从茶几底下拖出来个纸箱子,拧开里面的酒精拿棉签沾了,一只手握着他的手给伤口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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