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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佟澜:“不去。” …… 植物园内。 自己究竟是怎么鬼使神差地跟着林时安□□撬锁溜进了植物园,许佟澜已经不想回忆了。 他昂贵的球鞋正和泥土亲密接触,而隔着薄薄一层校服的背后,是柔软的草地。 长到十七岁,许少爷还从来没在地上躺过。 许佟澜觉得自己有点儿疯。 林时安小臂枕在脑后,优哉游哉地仰躺着,另一只手卷着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树叶。 睁眼便是柔软的月光,清亮亮的,半分云彩也没有,就那样直愣愣地横在两人眼前。 “许佟澜,”林时安忽然说:“你怎么看孔老师的事儿?” 声势浩大地举报孔箜,多少也有针对许佟澜的成分在里头。他担心许佟澜心里头有刺儿。 许是这会儿身边没旁人,许佟澜看着林时安的脸,忽然就不太想端着好学生的架势了,反而忍不住露出点儿拽劲儿,“我觉得他们挺傻的。” “嗯?” 许少爷依旧是那个许少爷:“没了孔箜,我还是年级第一,他们能不能守住现在的成绩,可就不一定了。” “你怎么这么自恋?”林时安忍不住戳这人的脸,“一个第一给你嘚瑟成什么样了。” “我可不是一个第一,”许佟澜说:“我一直是第一。” “行了行了知道您老人家厉害了,”林时安懒得理他,这人发病的时候,属实烦人的很。 他刚要偏过头去,却听许佟澜忽然凑近他耳边。 “可是孔箜不让你上课,我觉得委屈。” 明明是耳语,可就是字字惊雷。 “许佟澜,你不会也签联名信了吧?”林时安忽然撑起身子,略垂着眼看许佟澜,一脸震惊,“你可是孔箜最得意的学生,就为了我?” 不知什么缘故,平卧的许佟澜忽然觉着这样被看着,有些没来由的头皮发麻。 月光就在林时安的身后,落在他的眉眼之间。 许佟澜咽了口唾沫,就听林时安问:“说话呀?” “就为了你。” 像是火星子炸在油锅里,许佟澜一开口,忽然耳朵就控制不住得红了。心脏像是得了信号似的扑通扑通地跳得生响,他在夜色遮蔽下,不动声色地掐住了指尖。 然而他忘了,八月十五过于明亮清朗的月光下,所有的痕迹都无所遁形。 不论这一点儿少年轻狂是对是错,代价如何。 林时安此时此刻只能想到,班里所有签字的同学,无一不是有自己心中所图。 唯有许佟澜例外。 林时安深吸一口气,没来由有些心里发慌。 没怎么让人疼过的孩子,遇着这样直白的真心,总会忐忑。 他强压下心头的情绪,强行换了戏谑的口吻,“欠了你这么大的人情,我都没不好意思,我的大恩人怎么先不好意思了?”他拨弄着许同澜发红的耳垂调侃。 也不管自己拙劣的演技是不是尴尬,好像只有对方先窘迫了,他方能藏住自己的不安。 许佟澜猛地起身,顺势推开林时安,“别开这种玩笑。” 好在对方并没有识破他的慌张,林时安忙把手往兜里摸索,大脑十二倍速地运转着如何转移话题。 “许佟澜,”林时安忽然攥住他的手腕,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有女朋友吗?” 被攥住的手腕下血流飞速涌动,发慌的心烧的口干舌燥,许佟澜率先避开眼,偏过头问:“没有,怎么了?” 秋夜的凉风吹在他的脸上,却依然燥热难当。 许佟澜无端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闷。 林时安摸着兜里的小道具,松了口气:“那我教你个追妹子的小把戏吧。” “啊?” 没等许佟澜反应过来,他从兜里拿出一支极纤细的蜡烛点燃,明亮的火光映着他的瞳孔,显出温暖灼人的光亮。 “看好。” 林时安举着蜡烛在许佟澜面前一晃,拉出一道耀眼夺目的光线。 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见他修长的十指如飞,蜡烛顶端的火光骤然熄灭。 许佟澜呼吸一滞。 将火光取而代之的,是一支盛开的鲜红玫瑰。 林时安低下头,轻吻花瓣边缘,冷白的面容在红花的映衬下格外摄人心魄。他抬起手,将花枝斜插进许佟澜两粒纽扣之间,微妙浅淡的花香浮在许佟澜的鼻尖。 半边肩膀过电般麻酥酥地扰动着许佟澜的心,细小的的余震回荡在他的颈侧,他只能听见自己猝不及防的心跳。 “帅吗?”林时安拍拍手,油画里矜贵的王子瞬间崩塌,沦为笑吟吟的地摊小贩,“要不要买一套?十块噢亲。” 许佟澜回过神,把那支焰火玫瑰从衣襟上取下,手指一顿,将花瓣攥进手心。 而林时安还在卖力地推销,“这个小魔术很简单的,拿来撩小姑娘效果特好。我卖的特别好,就剩一套了,给你个会员价,八块!” 被撩得七荤八素的“许姑娘”:“……” “不买。”他拒绝地不留情面。 “六块!”林时安一脸痛心疾首。 许佟澜黑着脸继续拒绝,默默祭奠自己只值六块的心动。 “五块,”林时安凑近他身边,拿小玫瑰在他脸上轻轻地拂过,“成本价了啊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