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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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不愿让秦容有一丝一毫的为难。 秦容明白但不赞同,他牵住江峋的手,轻轻地眨了眼,说:我爱你,也爱念念,你让我如何袖手旁观当个局外人? 我不想你 我知道。秦容手指竖在江峋唇间,止住了话语,另只手与江峋十指相扣,缓声徐徐道:可这句道歉,还是要你亲自对他说。犯错了,就该自己好好去弥补,不能想着念念不接受,就选择逃避这个选项。 江峋确实存了几分这个心思,他抵住秦容的额头,骂道:哥哥,我真是个混蛋。 秦容凝望着他:不是。 他认真地道:不是混蛋。收紧扣住的指节,而后他垂下眼,望着江峋指腹侧边细小的伤痕,一字一句地道:我的阿峋是光。 是他不敢拥有,可又被眷顾的光。 所以自信一些,念念会喜欢你的。 江峋砸房间这一举动,吓坏了不少人,但陈叔在秦宅待了许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等两人吩咐,他已经善好了后。 秦容刚从医院回来,身体尚虚,几下折腾下来,脸色逐渐泛白。 江峋本想找秦念缓和一下关系,但一瞥见秦容的脸色,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拉着秦容回房,二话不说地把人往床上摁,用被子裹得只露了个头出来。 秦容无奈地看了眼他,我只是有些累了。 江峋点点头,那睡觉。 才下午。 江峋像条摇着尾巴的大狗,抱着秦容躺下来,一起睡。 清甜浓郁的桃香弥漫,宛如上好的催眠剂,秦容闻着闻着,还真生出了几分困意,不一会儿,开始像踩在柔软的白云上,浑身卸了力。 迷糊中,他感觉额前贴上了个凉凉柔软的东西,紧接着变得温热。 然后他耳边响起了江峋的声音,不轻不重,充斥着无限虔诚,仿佛在跪拜漫天神佛,祈求神愿。 可他求的却很简单。 睡个好觉,哥哥。 或许真是这句话起了作用,一觉下去,直至余晖散尽,其间秦容没有做任何梦,不论是好的,亦或是坏的,没有alpha的血脸,没有崽崽的惨状,就这般平平静静的睡了个安稳觉。 三楼的密码房,江峋看着不爽,更怕秦容难受,于是让人用石泥封上了。 其实连这座老宅子,江峋住着都不爽利,恨不得直接推了重建。 但秦念却极为眷恋这里,也江峋只能消了这心思。 江峋翘着腿,缓缓扫了眼,跟一堆孩子打成一片的阿泽,想到自己连续被秦念躲了快一周,心情瞬间荡到谷底,不冷不热地说:你还挺招小孩喜欢。 阿泽把手里的最后一颗糖,塞给临近的小孩,憨着脸跑过来,不是我招小孩喜欢,是小孩都喜欢糖。 是吗?江峋瞟了阿泽送出去的糖,是十分常见的奶糖,就这玩意能逗小孩喜欢? 阿泽揶揄地撞了下江峋的肩,峋哥是不是想讨秦小少爷喜欢啊? 嗯。 您不是挺烦秦小少爷的吗? 江峋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烦他了! 江峋凶得很,阿泽不敢继续往下说了,耸了耸肩退回原处。 江峋不悦又烦躁地挠了把头发,拿起外套,径直往外走,跟老魏说我走了。 哦好!江峋走出去好远,阿泽才想起事来,扯着嗓子喊:对了!峋哥,魏哥让你过几天去喝他儿子的满月酒! 行,知道了。 记得买多点糖! 买个屁! 江峋自暴自弃地想:小崽子爱认不认! 傍晚,秦宅。 秦容一到客厅,便被满桌子的糖果,止住了脚步。 他走上前,只见江峋百无聊赖地剥着糖,一颗接着一颗地往嘴里扔,塞得满满的,跟个囤食的仓鼠似的。 乱七八糟的糖混在嘴里,竟然透出了苦味。 江峋吐掉后,就见眼前站了个人。 秦容指了指糖, 中奖了? 不是。 秦容随意挑了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瞬间沾满了***,他轻轻笑道:挺好吃的。他将糖纸扔进垃圾桶,又碰壁了? 江峋本来还觉得没啥,就有些许的郁闷,连阿泽那种凶悍大老粗拿着糖就能招小孩喜欢,怎么换成他了,半点效果都没了。 但秦容开口一问,他忽然生出沮丧,其间还夹杂了委屈。 他圈住秦容的腰,头靠在秦容的胸膛,沉默不语。 秦容就着这个姿势,揉了揉江峋的发顶,思考着到底要不要跟江峋解释一下,他碰壁的根本原因。 半晌,秦容极微地叹了口气,自从秦生死后,念念就不喜欢吃糖了。 【作者有话说】:感谢著名干饭学大师花镇打赏的三叶虫*1 感谢有打火机莫得打赏的三叶虫*1 感谢小花卷打赏的三叶虫*2 第五十七章 满月酒的订在了霜城郊区的一家庄园里。 很少有人在庄园里庆满月酒,魏远之算是秦容认识里的人唯一一个。 霜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秦容谈不上都认识,但至少都脸熟,但现场近九成的人,秦容瞧着脸生。 江峋跟他解释,魏远之的本家不在霜城,而且来得人大多数是手底下的兄弟。 秦容嗯了声,扫了一圈,在偏远处看到了孙秀的身影,他垂着头躲在角落里,身形单薄得像是能被风吹倒。 出院后,秦容去探望过孙秀,他问过孙秀,关于魏远之,需不需要他帮忙。 孙秀淡淡地笑了下,说不用了。 既然他说不用,秦容也就真的放手不顾了能帮孙秀的,他都帮了,再往更深的,他亦爱莫能助。 秦容正欲上前,却被江峋拉住了。 而魏远之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低头跟孙秀说了些什么,孙秀身体颤了颤,紧接着挽住魏远之的臂弯,走进所有人的视野里。 直至结束秦容都没机会,单独跟孙秀说上两句话,一是江峋黏他得紧,二是孙秀像个被参观的展示品,不断地在众人间周旋。 晚些时候,江峋陪着秦容去看了一趟孩子,孩子白白嫩嫩的,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晴,可爱极了。 江峋看了,忍不住去碰了碰孩子的手,孩子不怕生,顺势握住,就要往嘴里送。 许是在秦念那碰了太多次壁,搞得现在一被孩子亲近,江峋就像是中了大奖,忍不住炫耀似的秦容道:他不怕我!哥哥,你看!他还想吃我的手。 秦容看着既好笑,又觉得心酸,他伸出手,悄悄牵住了江峋的另一只手。 江峋感觉到,顿了一下,紧接着回身亲了亲秦容的唇角。 秦容压低声音说:还有人在这。 照看孩子的保姆,背对着他们在冲奶粉,保不齐什么时候转回头。 江峋浑不在意:她看不到。说罢,更为过火地咬住秦容的下唇,哥哥,我有点后悔了。 秦容吃疼地嘶了声,但纵容的没推开江峋,嗯? 江峋笑着松开他,抵着他的额头,开玩笑着说:再给我生个孩子吧哥哥。 秦容愣了愣,双眼失神了一瞬,对于生孩子,秦容虽然不排斥,但他又认为有秦念就够了。 可倘若江峋真的还想要一个孩子,他到底是拒绝还是同意,一时间秦容心里也没个答案。 秦容掀了掀眼皮,不算平淡,也不激动,却极为认真地回他:我考虑一下。 他话音刚落,江峋就低低笑了起来,他将秦容抱进怀里,蹭着秦容的颈边,哥哥你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 秦容问:这不对吗? 江峋:万一哪天我骗你,怎么办? 秦容定定地看他:你会骗我吗? 江峋呼吸稍紧,秦容的眼神太过坦荡又而炙热了,让他那些临到嘴边的荤话都咽回了嗓子,不会。 看完孩子,两人准备告辞,但秦容仍有些放心不下孙秀,让江峋在大厅等他,江峋虽有不乐意,却也没拦着他。 找到孙秀时,魏远之也在身边,孙秀双眼湿润,衣衫还颇为不整,秦容不是愣头青了,他一眼就猜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孙秀红了脸,一付弱不禁风的模样,惹人心生怜惜,但魏远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本能,他远远瞧见秦容过来,垂眼掐着孙秀的腰,贴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孙秀脸色迅速惨白下去,但他浑然不觉,对着秦容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孙秀眼角红了一片,细声细语地唤:秦总。 秦容瞥见了孙秀脖间的咬痕,结了一层血痂,想必是这几天刚被临时标记的,他眉头轻皱,你想清楚了?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秦容不知,但这场满月酒,无疑是将他与魏远之捆绑在了一起。 可孙秀在这场关系里,到底又算什么?孩子是魏远之的没错,但魏远之并没有给孙秀任何名分的意思,而在这种形势下,孙秀竟然让魏远之标记了他,不管是临时,或是永久,都是愚蠢又危险的举动。 孙秀眼角红了一片,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嗯。他有些局促不安,攥住自己的衣角,抬着眼,小心翼翼地看秦容,魏哥对我挺好的,您不用担心我,您最近还好吗? 秦容说:挺好。 孙秀又点了点头,攥住衣角的手指泛出白印,他咬着唇,胆怯又希翼地问:您能像那次在医院一样,摸一下我的头吗? 秦容疑惑,但未拒绝,他伸手抚上孙秀的发顶,柔软的发丝穿过他的指缝。 我能抱您一下吗? 行。 话音落地,一个卷着清香的身影,谨慎小心地抱住了秦容的腰。 孙秀懂分寸,抱了一下,就笑着撒开手, 秦总,您身上真好闻。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容觉得孙秀的眼眶更红了,仿佛下一秒就会落泪。 你 没等秦容说完,孙秀看了眼时钟,神色变得焦急了些,魏哥还在等我,我、我先走了。 孙秀小跑了好几米远后,突然又停了下来,您您别忘了我。 秦容没听太清。 但孙秀没有继续说的意思,小跑着离开了。 后来秦容才知道,为什么孙秀那天的举动如此奇怪他独自一人离开霜城了,孩子留给了魏远之。 秦容问江峋:孙秀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峋不喜孙秀,提到他脸色都不由沉了几分,但还是照实说了,在老魏身边待不下去了。 秦容皱起了眉,难不成是魏远之逼迫的? 话还未问出口,江峋就接着说:这事是他自己同意的。 省得秦容问,江峋干脆把知道的一股脑掏了出来,老魏对他没意思,但孩子既然是他的,他就不可能让孙秀养着。他给了孙秀两条路,要么回他手底下干活,老魏心情好了,兴许让他见一见孩子;要么就是这一辈子都不再见孩子,拿钱滚蛋。孙秀在这个时候,倒挺聪明的,选了第二条。至于去了哪,连老魏都不清楚。 秦容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他看着外面纷飞的落叶,每一片叶子看似凌乱,可又仿佛有着既定的轨迹。 他与孙秀,就好似两片落叶,沿着轨迹短暂地在空中相遇了,最后各归四方。 【作者有话说】:快完结了! 我势必能在这个月完结!(应该吧应该吧!) 感谢著名干饭学大师花镇打赏的鹦鹉螺*1 感谢十缨打赏的三叶虫*1 第五十八章 在秋后的某天,秦容收到了一张明信片,是临边的某个小城市,风景秀丽。 上面仅有寥寥几字。 「望安好。」 字迹隽秀,落笔转锋透出股温润,甚至是怯怯的劲,让秦容一瞬间想到了孙秀。 一样的怯怯,一样的温润。 寄出地只有一个模糊的地址,似是担心泄露了行踪。 秦容看完后,夹在了他颇爱的一本书里。 在往后的岁月里,他收到了一张又一张类似的明信片,寥寥数语,却又携着思念。 秦念仍不亲近江峋,看他的眼神里总有些害怕,而江峋从一开始的急迫里逐渐放慢了脚步,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用在秦念上也不违和。 不过,为了拉近与秦念的关系,江峋自发当起了司机。 秦念六岁了,刚到上小学的年纪,由于秦容抽不出空来,当时入学第一天,还是陈叔带着去的,后来接送都是由专门的司机。 这猛然间换成江峋后,秦念光是缩在后座上,就缩了好几天。后来许是发现江峋没有伤害他的意图,秦念才放松了些。 江峋倚在车边,低头刷着手机,他身高体长,在一众爷爷奶奶中,显得格外挑眼。 由于是一年级,放学时,都是老师带着出来,一个一个交给家长。 秦念的班主任是位年轻的omega,他长得好看,追他的人不再少数,可他一个也瞧不上,总幻想着那一套过时的真命天子。 于是,第一次见到江峋时,春心便不可收拾的萌动了,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真命天子啊! 他问秦念,经常来接他放学的叔叔是谁? 秦念想也没想,是江叔! 一个姓秦,一个姓江,想必是亲戚,而他见江峋的手指上,从没出现过戒指,心思不由得更泛滥了。 omega娇羞着看了眼江峋,匆匆挪开目光,同秦念挥手,念念明天见~ 秦念很喜欢这位老师,也回了个大大的笑容,老师再见! 看得旁边的江峋忍不住吃味起来,他冒着酸气问:念念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