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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秦未寄的声音变得焦急,我这样大半夜的打电话他不急才怪。 我慢慢平静下来,声音发着抖,“你... 在西山吗?” “我在。” “我... 我...” 我忍不住哭出了声,悲伤夹杂着恐惧一时哭到停不下来。 “到底怎么了?你在哪儿呢?” 我看了看周围,“我在西山,我家里有人,我...” 我连一句有逻辑的话都说不出来,本能的一字一句都含着泪。 “你用的是以前的手机吗?” “是...” “我知道了,你在原地别动。” 我把头埋进膝里,被那人羞辱的又羞愤又委屈,咬着下唇感觉呜咽声从嗓子里慢慢溢出,像是山林间受伤哀鸣的小兽。 片刻听到附近有动静,我惊恐的抬起头。 一抹黑暗的身影在路上,我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朝着黑影的方向小声道,“秦哥?” 那身影怔了怔,朝我的方向看过来然后跑了过来。 我在夜色里慢慢看清他的脸。 像是阴暗前路上久违的一束光。 秦未寄伸手把我慢慢拉紧怀里,我埋在他的胸口哭湿了他的衣服,后怕的身体一阵阵的发抖,我难以想象今晚要是吃了安眠药没醒过来被那人侵犯了,我该拿什么颜面见他。 我又该怎么告诉秦哥,我这一辈子随着心做的事不多,唯独爱他,一腔孤勇,无畏前路。 第44章 心知长别离,自挂东南枝。 离甜宠文还会远吗? 我光着脚缩在车的后座,身上披着秦未寄的衣服,车内温度正好。 我含着泪把头往膝盖里缩了缩,难得感觉困得睁不开眼,今晚想必格外夜长梦多。 时光辗转,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我下载了不知道多少软件,什么微博知乎,凡是有我消息的软件我下了个遍。 自我凌虐式的一篇篇的看。 他们编起了一个yin荡的故事,主角是我,出场费都没付给我。 给我冠上了如此污名,可我寡不敌众,无言以对。 一条一条的去回复吗? 没有人会这么做,和黑粉争论自降身价,自找没趣。 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把软件一个一个的卸掉。 何南泉大概也想不到事情发酵到如此,又或者根本没有为我考虑过,封了我的后路还祈望我能绝处逢生。 我看着秦未寄在采访视频里日渐消瘦,一遍一遍的解释我并没有出轨,也封不住悠悠之口。 公司收回了我的微博账号,即便他们不收我也不会为此去澄清什么的。 我多说一字都怕连累秦哥。 夫妻本是同林鸟,我们却做不到各自分飞。 我被碾入尘土,秦未寄也因我受人嘲讽。 后来我被封杀了,风波暂休。 我以为从此翻篇,可那个人自称是我的粉丝,自称仰慕我,自称等了我五年,却把我压在身下说着肮脏的话羞辱我。 仰慕的如此廉价。 谣言止于智者,却从不会因为智者而休止。 我那时不该逃避的,不该任由人作践我,作践我的秦未寄的感情。 我感觉自己哭累了,合眼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秦未寄的家里,他正抱着我去浴室。 我被惊醒,红着眼怔怔的看着他。 看我醒来,他温声道,“怕你着凉先洗个澡,能站稳吗?”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放我下来。 洗完以后出来的时候,秦未寄站在窗前发呆,我定神看着他,才发现几年尔尔,也不仅只有我失了风采没了气韵。 我的秦先生也是和我一样,日日度日日,年年度年年,磨尽了风光。 我轻声唤道,“秦哥。” 他侧了侧头,眼神迷离了一会儿,然后定了定神,“过来把姜汤喝了。” 我慢慢走了过去,坐到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舀,以前最讨厌的东西就是生姜,秦未寄做饭也从来不放这个,我感冒了为了让我喝两口把生姜煮在可乐里。 我们都不是少年时候了,不知不觉间丢了好些浪漫。 看我喝的心不在焉,秦未寄温声道,“乖乖喝完,明天给你喝可乐。” 我抬头看着他,勺子里姜汤一倾洒在了桌子上。 我低头,泪顺着脸颊滴到了碗里。 他伸手在我头上揉了揉,声音微颤着,再难责怪,“私生的事情我去帮你解决,明天陪你搬东西。” “嗯?” 我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搬到我这里。” 我怔愣了一会儿,既然私生知道我住在西山,说不定明天就被曝光了,要是我们被拍到... 何况还有齐敛喻... “秦哥,不合适吧...” 他抿着唇,语气调侃,“不是说要当我的第三者吗,现在觉得不合适了?” 我羞愧的低下了头,感觉勺子里地姜汤味同嚼蜡。 “我没有人。” “嗯?” “不知道你误会了我和谁,但我没有找人。你单了多久我就单了多久,也从来没想过找谁,安心住着吧。” 我想我没有听错。 秦未寄没有新人,和我一样在这五年与孤寂厮守,把半生着落留给过去。 一步错,就让五年时光挥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