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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什么问题?”傅辞洲又停了下来,“你现在问。” 祝余抓住机会转移话题:“你一个人回南淮的吗?” “是。” 祝余有些惊讶:“叔叔阿姨呢?” “在元洲。” “那你回来干什么啊?”祝余问完,自己心里又有些没底,“不会特地给我送糖画吧?” 元洲和南淮那么远,就算倒高铁也要好几个小时。 为了几个糖画真的不至于。 傅辞洲看着祝余,像是也有些不明白了。 本来大年初二他们一家三口是要回南淮的,但是奶奶家今天临时来了门远亲,回南淮的日子就往后顺延了一天。 也就一天。 可是傅辞洲糖画都准备好了,日期也和祝余说了。 所以他特地跑回来,非要在今天跑回来。 然而他没想到祝余只是嘴上随便说说,压根没把糖画当回事。 甚至都这个时候了,还能一脸茫然地问出一句“不会特地给我送糖画吧?” 就真没心没肺。 傅辞洲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怎么可能。” 他垂眸去看两人投在脚下的影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且真实。 “我回元洲有事,顺便给你送的。” 第39章 不要脸 祝余把傅辞洲的脸一揉,跟逗小…… 在海洋馆外面溜达了一圈后,祝余一个人回了家。 傅辞洲说要去办他的“事”,可是到底也没说是去办什么事。 祝余心里有点不得劲,直到晚上睡觉都对傅辞洲有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虽然被对方否认,但是他心底的疑惑依旧没有打消。 除非祝余清清楚楚的知道傅辞洲回来到底是干嘛的,不然这个问题就会在他心底像个毒种一样生根发芽,滋生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连带问题,最后变成一个无法回答的未解之谜。 祝余打开手机,傅辞洲也没给他发信息。 年前年后的几天,这么清静还真没有过的。 这不太正常。 祝余皱着眉,给傅辞洲发了过去。 -事忙好了没? 等了几分钟,傅辞洲没回他。 “唉…”祝余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自己扎进被子里,心里那点“不得劲”开始慢慢胀大,占据了他小半个心脏。 也没这么揪心过。 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祝余伸出手臂去关床头的灯。 手指乱摸一通,碰到了搁在柜子上的相框。 祝余把脑袋从被窝里拔出来,盯着这张全家福发呆。 灯稀薄光,照片左下角那一行印刷上去的日期都快看不见了。 那是二十年前的七月三号。 由于时间太过久远,这行日期已经被岁月模糊进了老旧的背景中去,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傅辞洲是不是看到了? 所以才这么笃定照片上的人不是他。 所以…才说自己骗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要怎么和他解释。 祝余也不想。 他下了床,再一次拉开床下的箱子,把照片放进去。 这次祝余没再随意塞进角落,而是拿出一本破旧的动物话本,把照片夹在里面,再扒开乱七八糟的旧物,将话本压在了最下边。 搁在桌上的手机一亮,傅辞洲的信息回复了过来。 -忙好了。 这就忙好了?专门从元洲回南淮的大事不到一下午就忙好了吗? 祝余钻进被窝,捧着手机和他聊天。 -忙的什么? 对方隔了许久都没再回复。 祝余捧着手机强打精神,半合着眼差点睡过去好几次。 而另一边,傅辞洲窝在轿车的后排,正盯着手机发呆。 忙什么呢?忙着在原地等他家司机过来接他回元洲。 这种来回折腾人的事傅辞洲长这么大还真没干过。 小鱼还在往外吐着泡泡,备注后面的“正在输入中”从头到尾就没有停过。 祝余在等他的信息,即便这么晚了,也在等着。 突然就有些烦躁,傅辞洲把手机往自己胸前一卡,扭头去看车窗外的一片漆黑。 虽然他不至于像祝余似的转一天一夜的火车才能在两地通行,但是这样长时间窝在车后坐傅辞洲也是不情愿的。 得坐上大半天,腿蜷着累的要死。 而且就这样也没在别人心里落个好,就他妈像傻逼。 傅辞洲把手机关上,随手扔到座位上。 祝余的信息紧随其后发过来,傅辞洲坚持半秒,还是拿过来看。 是一个转账,六百块钱。 转账下面还附了一句话——你的手机多少钱啊? 傅辞洲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没忍住憋出了一个“cao”。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自家少爷一眼,对方脸黑的像是随时能演张飞。 想拉黑没舍得,干脆屏蔽一条龙。 手机被重重摔到座位上,随后又弹起来掉在地上。 傅辞洲把腿往座位上一蹬,干脆闭眼睡觉。 没良心,白眼狼。 滚吧,再见了。 而被屏蔽了的祝余还在可怜巴巴地等信息。 他想着傅辞洲可能还在忙,要不再等等,大不了等上一晚上,明天傅辞洲总要理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