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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想想也是,就把新学期给划掉了。 他的字好看,又写得工整,而且必要的时候还能模仿别人的字体,傅辞洲手指点在祝余背上,心里还有点羡慕。 “改成啥了?”他搂住祝余的背俯身去看,“新星期?你不觉得拗口吗?” 祝余写稿子都没往脑子里过,脱口而出就问:“那怎么改?” 傅辞洲把下巴搁在祝余肩上:“新的一天吧?” 祝余又把新星期划掉,改成了新的一天。 傅辞洲突然开始笑,一颗脑袋在祝余肩膀上跟开了震动模式似的。 祝余抖了抖肩:“笑什么?” 傅辞洲懒洋洋地问:“就你这态度,老陈还觉得你可靠?” “我表面工作做的好,”祝余也不遮掩,说得理直气壮,“也算是本事。” 此时上课铃打响,纪律委员站起来维持课前纪律。 傅辞洲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要点脸吧。” 刚才他离祝余太近,总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奶味。 或许是大白兔奶糖的原因,虽然没尝进嘴里,但总觉得甜。 傅辞洲的目光扫去祝余脖颈,连着耳垂下颚一并都看了一遍。 祝余有点太白了,比班里的大部分女生还白,皮肤上光溜溜的也没汗毛,喉管那儿很平,半天没看到喉结在哪,嘴巴颜色也淡,傅辞洲都开始怀疑他长不长胡子。 感受到自己同桌炙热的目光,祝余睨他一眼:“看我干嘛?” 傅辞洲胳膊拄着桌子,两根手指抵着自己的太阳xue,歪着头问:“你怎么没喉结?” 祝余听后皱眉,抬手摸了摸自己咽喉处:“眼睛不用就捐给需要的人。” “你摸到了?”傅辞洲兴趣来了,也上手摸了一把。 祝余嫌痒,让他碰了一下就把傅辞洲的手给打开了。 皮肤滑不溜秋的,带着点体温。 老师走进教室,全班起立鞠躬。 祝余的眼睛还盯着演讲稿,嘴里却老老实实地喊着“老师好”。 “真小。”傅辞洲坐下时笑着说。 祝余用笔戳了他一下:“滚蛋。” 祝余开始闭眼默背发言稿,傅辞洲听了会儿课觉得无聊,又把自己脑袋搁在了祝余肩上。 祝余这次没由着他,往后一躲就躲开了。 傅辞洲上半身一低,脸蹭到了祝余的大臂上,他揉揉鼻子,觉得自己之前的感觉没错。 “你是不是吃糖了?” 祝余以为傅辞洲想吃,从桌洞里给他丢了一块大白兔出来。 傅辞洲将错就错,剥开一个扔嘴里:“褚瑶送的?” “自己买的。”祝余说。 “那她送的呢?”傅辞洲问。 祝余:“还给她了。” 傅辞洲“哦”了一声:“你还挺那啥。” 他想了半天,也没把“那啥”给具体出一个形容词。 就在傅辞洲苦思冥想非要诹一个的时候,他闻到了辣条的味道。 桌下伸展着的长腿直接往前一蹬,傅辞洲压着声音:“老王,你又吃这玩意儿。” “几分钟就吃完了,”王应嘴里嚼着辣条,嘟囔道,“你把窗户打开。” 和绝大多数高中学生不一样,傅辞洲不喜欢吃辣条。 他甚至都不能闻辣条味,总觉得里面混着一股子劣质塑料辣椒水的难闻。 而祝余则恰恰相反,他夸张地一吸鼻子,细白的胳膊往前一伸:“分我一根。” 王应转身分享辣条,傅辞洲把窗户打开,用手在自己面前扇风。 “太为你可惜了,”祝余吧唧吧唧吃完一根,又上手从王应那里抢了第二根,“竟然无法理解辣条的美味。” “屁的美味,”傅辞洲一撇嘴,“我妈要知道我吃这些非打死我。” 祝余冲傅辞洲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少爷。” 傅辞洲想到了祝余给他的手机备注,又看了看对方被辣椒红油糊住了的右手手指尖。 他抽了张纸,刚想扔给祝余,就听老师点了祝余站起来回答问题。 “我去…”祝余嘀咕一声,赶紧躬身站起来,“哪一题哪一题?” “三十六页第八题…” 角落四人里唯一听课的许晨定位到了题目位置。 祝余的左手飞快翻着练习册,右手手指还沾着辣椒油,眼看着就要往桌子上抹。 只是中途被傅辞洲拦了一把。 他握住祝余的手指,皱着眉,极其粗暴且没耐心地用纸把那点辣椒给擦干净了。 第11章 雪白干净 “他要下海,欢迎捧场。”…… 傅辞洲给祝余擦了个手指尖,整整一节课都觉得自己的手指也连带着有味道。 祝余专门找女生借了张湿纸巾,极其卑微地双手供给傅辞洲让他去去味。 “猪一样,什么都吃。”傅辞洲边擦手边抱怨,眉心都快皱出一座珠穆朗玛峰了。 “不一样,我不吃葱姜蒜,”祝余说完一个停顿,然后接着说,“也不吃香菜。” 傅辞洲专心擦着手指,抽空掀起眼皮看了下祝余。 “现在也可以吃香菜。”祝余又补充了一句。 傅辞洲听着祝余说话总觉得有点毛病,你爱吃就吃,不爱吃就不爱吃,哪来的以前不吃现在“也可以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