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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遇到了邢骍旼出门给他男朋友买早餐,就聊了几句。” 沈渝挑重点讲了部分他和邢骍旼的聊天内容,“他和我的经历还挺相似,但我们俩的性格完全不同,处理问题的方法也不一样。以前就是,有机会,他就去争取,不喜欢的通告,他就会拒绝,就算是被雪藏他也能头也不回地告别他曾喜爱的舞台,没过多久,他就放下包袱重新开始了,他活得很洒脱,是我向往的样子。本来以为像他那样的人,不会有太多的烦恼,但后来才知道,他不但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而且家庭条件也不好,违约赔了很多钱,也曾一度想不开。这么一想,有时候也是我太过钻牛角尖了,总觉得全天下我最惨,但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但有烦恼又怎么样呢,生活还不是要继续。他现在就在这家医院当医生,收入还不错,和他男朋友也快要结婚了。给你看他男朋友的照片,你肯定会吓一跳。我一开始也以为他是女生。听他说,他和他男朋友分分合合很多次,期间也有过其他人,但最后还是忘不掉对方,狗血程度不亚于小说,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对方父母的认可,但他们俩现在很幸福。感情这种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邢骍旼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听完他和他男朋友那些恩怨纠葛,再回过头来看他,依然一脸幸福,突然觉得有些东西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重要。他还让我们俩去参加他的婚礼来着。” 听完,齐警宇揉了揉沈渝的头发,想了一会儿,道:“我突然有点吃你朋友的醋。” “为什么?”沈渝不解。 齐警宇叹气:“他三言两语就把你给点拨了,我却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让你相信我是认真的。” “那怎么能算作是一回事呢。”沈渝嘟囔道:“谁让我们是以那种关系开始的啊…………” “哪种关系啊?” 沈渝知道齐警宇是故意那样问的,他撇了撇嘴,“你情我愿的关系呗。” 雨过天晴,微风拂面,整个病房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齐警宇虽是醒了,但还下不了床,意识也时而清楚时而模糊,医生说他还需要大量的休息,有助于伤口的愈合,但有沈渝在,齐警宇完全没有闭眼的意思,百看不厌,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甚至还在沈渝和齐父齐母报平安的时候,耐不住性子地公布了他和沈渝将要结婚的消息。齐母本来还在担心她小儿子的伤势如何,这么一看,完全没有问候的必要了。他们打电话过来也不全是为了齐警宇,更多时候是关心沈渝的心情如何,让他放宽心,一切都交给他们。沈渝又不是冷血动物,时间久了,他也知道齐父齐母对他究竟如何。一度让他怀疑到底谁才是齐家真正的儿子。 “爸,妈。”沈渝有点不好意思,不想被齐警宇听到,故意躲在了一边,压着声音说,“麻烦你们了。” 电话那头的齐父齐母也没想到沈渝会突然开口喊他们爸妈,一时间愣住了,还是齐母先反应过来,连忙‘欸’了一声。齐父的表达就比较含蓄了,他说:“等这件事过去了,一切吃个饭,给你准备了大红包。” “聊什么了,还躲着我,神神秘秘的。”齐警宇酸溜溜地问,“还有我不能听的?” 那答案肯定是显而易见的。 沈渝以前都没发现齐警宇骨子里的性格是这么恶劣,仗着现在是病人,沈渝不能拿他怎么样,他就作威作福,蹬鼻子上脸。倒也不是真的提出一些恶劣的要求刁难沈渝,就是嘴巴闲不住。 “沈渝,好久没洗澡了,我浑身不舒服,都臭了。” 齐警宇的伤口还沾不得水,平时都是沈渝用热毛巾给他稍微擦擦。频率大概是隔两天擦一次,但自从齐警宇醒来,不怀好意的他就缠着要沈渝给他擦身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沈渝心软,没办法拒绝齐警宇的请求,尤其是他稍微有点不情愿的眉头,对方就突然喊疼,说这里伤口不舒服,哪里伤口好像裂开了。这样一弄,沈渝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了。 上次就被护士撞见了,沈渝羞得不行,这次提前把门反锁上,才打水浸湿毛巾。 若是一般人受了伤,不能自理都会感到羞耻,心里面不舒服,但齐警宇不但坦坦荡荡让沈渝给他穿脱衣服,还乐在其中。 “帮我脱一下衣服。”齐警宇明明是请求,语气却充满了挑逗。 沈渝无奈,叹了口气认栽。 幸好医院准备的病号服是系扣的,不需要脱下来,只用解开,然后避开伤口擦一擦就得了。 但齐警宇哪有那么容易就满足了。 “上面擦完了,那下面呢。” 齐警宇昏迷的时候,沈渝也给他擦过身体,但当时的情况完全不同,至少齐警宇不会升起小红旗。 裤子都还没脱就初见端倪,许久没做过那档子事的沈渝突然脸红,羞愤地问责齐警宇:“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齐警宇甚至抬了抬屁股,煞有介事地说:“难道受伤了就不能有生理反应吗?这不合理吧。再说了,咱俩谁跟谁啊,身体那块皮肤没见过?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怎么才表白没多久,你反倒还害起羞来了呢。” 齐警宇都这么说了,沈渝哪还有退路,只好慢慢褪下他的裤子。真不知道穿病号服不需要穿内裤究竟是为了方便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