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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忆了,其实你的白月光不是我,我……我是被抱错的豪门假少?爷,”许斟凄惨入戏:“阿祈,咱们这是一本双替身?文呐!” 商祈现在?冷静下来了,他不信,完全不信。 “这不可能,哥哥你不要再说了,我没有喜欢别?人,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许斟攥住他的手,来了一剂狠的,“我是穿书的!” “…………” 商祈琥珀色的瞳孔缓缓放大,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许斟,彷徨中带着一丝害怕,“你说什么?” “……抱歉啊,之前我受到了那个位……啊,位面规则的压制,所以忘记了,不是故意冒名顶替这么久的。”许斟说得一套一套的,配上他真诚且凝重的表情,让商祈陷入了自我怀疑。 他懵了他懵了! 哈哈哈哈哈太爽了。 许斟再接再厉,将商祈日记提到的内容融会贯通:“你大概不知道吧,你以后会黑化的,等你黑化,差不多就是你的白月光真少?爷回来的时候了。” 黑化这个词一出口?,许斟明显看见商祈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怎么可能……阿斟。” 商祈双眼迷茫无助,不堪一击,他彻底慌了:“我不信……你肯定?是骗我的。” 他慌了他慌了,许斟好开心好激动,这就是把人耍得团团转的快乐吗? “哎,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等日后你黑化了,自然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许斟松开他的手,重新搬了张椅子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坐好,越说越得意。 “我是穿书的,所以知道一部分剧情,我当初可就是为了你这个最火的疯批攻人设才来的!” 商祈手中空荡荡的,心也好像空了。 不可能的!哥哥怎么会不是哥哥呢? 可他连疯批攻的事情都知道! 不对。 商祈转念一想,瞬间安心又惊心,跟过山车似的。 “阿斟你说你是穿书来的?”商祈反问:“那你是什么时候换人的?” 呃…… 这个……反应也太逆天太快了吧。 不过许斟这次是真生气,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所以不会给商祈怀疑的机会。 “不知道,我记不清了。”许斟说得理直气壮。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嘿,就是玩~ 气不死你。 商祈收回目光,狭长的眸子低敛着,情绪不明,也不知道他究竟信了没有。 “对了,医生跟我说需要你的病历,关于精神方面的。” 生气归生气,病还是要给他治的。 商祈靠在?床头,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游离世界之外的隔阂感。 “没有病历,我忘了。” “如?果没有病历的话,不建议采用药物疗法。”主?治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可能是许斟刚刚走了下神,没注意。 许斟连忙问:“那我们要怎么办?” “只能采取记忆刺激的办法,利用熟悉的外界环境强行?令病人恢复记忆,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甚至可能会让商先生本就不堪负重的大脑神经直接绷断,但?如?果不这样,放任血块继续压迫堵塞中枢系统,可能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后果。” 一番话听得许斟忧心忡忡、商祈无动于衷。 打完点滴,商祈办了出院手续,他从?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的失忆是真的有病。 许斟暗戳戳,“我带你去我的高中看看吧,说不定?能碰到豪门真少?爷。” 商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点心不在?焉,他大概连话都没听清就点头了。 现在?是寒假,学校都放假,周围景色一片萧索。 “我们这个高中建校时间长,但?我们这一届赶上了好时候,学校里里外外翻修了一遍。” “小心!” 商祈右手横穿过许斟腰部,一个转身?将他向后拉到自己怀中。 一辆超速的跑车从?耳边呼啸而过,许斟听见了呼吸骤然一停,听见了商祈强稳有力的心跳。 “哥哥,要看路。” 商祈很?轻地叹了口?气,他松开环在?许斟腰上的力道,牵住他的手,眼中似有追忆,“还记得在?M洲的时候吗?最初那几年你不知道听了谁的话,坚持出门就要牵着我的手,连条两步宽的小过道你都不撒手。” 他还是不相信许斟说的什么穿书,肯定?是位面规则故意刁难,修改了哥哥的记忆。 哥哥永远都是哥哥。 他不可以是别?人,也不能是别?人。 商祈骨子里的性格很?执拗,他可以因为许斟的一句话在?门口?站一整晚,也能牢牢将许斟为他做过的事一丝不差记很?多年。 “哥哥,我走过的这二十一年里,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对我好的人。” 商祈曾经怨恨自己不够幸运,连假意的关怀都不曾被人施舍过半分,直到遇到许斟,看他用很?幼稚的表达来维护自己、看他每天绞尽脑汁只为让自己能笑?一下、看他明目张胆的偏爱嚣张占据自己早已冰冷变质的心脏。 心灰意冷甘愿溺水而亡的人本就不需要救生圈和浮木板,是许斟一把将他捞上了船,从?此?海底风浪凶险,他只看得见鲸喷潮水逐落日、鱼群迁徙相嬉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