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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祈:“……” “我吃的是安眠药!”不是什么见鬼的健胃消食片! 商祈将灯打开,露出药瓶上贴着名字的标签给许斟看,强调:“不跟你一起,我睡不着。” “我懂,不吃安眠药的男主不是好男主,”许斟帮他把杯子送到嘴边,“吃吧,加油,你是最火的!” 商祈:“…………” 许斟把水杯放到窗台上,拍拍手回房间睡觉去了。 …… 第二天许斟约了易铮见面,对方选了一家清吧,年关将近又是大白天,人不多,许斟进去一眼就看见了他。 易铮还跟以前一样,剃着一头短茬,大冬天露着头皮一点不嫌冷。 “阿斟!这儿!”易铮站起来冲许斟招呼。 许斟走过去才看清易铮对面还坐了个人。 “学长。”陈问凝含蓄地笑了一下。 易铮连忙解释:“她是我表姐,刚好遇上,她说也认识你,我寻思着就一起坐坐吧。” 这许斟当然没问题,他本来就朋友多,偶尔碰到熟人是常有的事儿。 “刚刚易铮跟我说学长想去买花,是想要什么样子呢,我对附近的花店还算了解。”陈问凝将头发别到耳后,整个人显得干练清爽。 “哦,是这样,今天是我一位很尊重的人的忌日,前不久知道他生前喜欢花,我就想给他栽一株。”说到正事,许斟脸上难得严肃。 易铮知道关于S的事情,很直男地拍了拍许斟肩膀以表安慰…… 另一边,手机平放在桌面上,三人的对话声从中传出,商祈眼神风雨欲来。 很好。 跟别的男人女人单独出去吃饭,还要亲手去给别人……栽花? 金丝镜片遮下一小片冰冷的光,商祈整个人藏匿于黑暗中,他仿佛换了个人,神情冷漠到极致,盯着照片的目光时而阴鸷时而温柔。 机械腕表按规律走动,齿轮咬合,发出轻微到几不可闻的震颤声。 “我要关于S的全部信息……” …… 许斟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周围这一片都被他包了下来,清清冷冷的墓碑上没有照片,名字那栏只刻了一个字母“S”,下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的荣誉。 今天其实并不是“S”的忌日,许斟连他哪天去世在哪离开都不知道,这里也没有埋葬任何东西,只是个空坟。 他将意外事故发生的那天设为忌日,每年的这段时间来这里祭拜一下,不仅是祭拜以生命拯救自己的尊重前辈,也是来这里让自己冷静反思。 如果不是当年的自己太过轻率…… 许斟一直在这里沉默着坐到了天完全黑透才顺着山路独自往下走。 商祈开着手电上来的时候,整个墓园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时候,他的手机闪了两下,光束熄灭。 手机没电了。 阴风阵阵刮过,整齐的石碑无声矗立,树影被黑夜赋予更多神秘未知的恐惧。 商祈一眼就看见了S坟前的那朵小白花,五片花瓣柔韧舒展,细长的茎秆在风中瑟缩,惹人怜爱。 平静的双眸泛起嫉妒的火焰,商祈缓缓蹲下,指尖轻抚娇嫩的花瓣,下一刻手腕一转,生生将整株花连根拔起。 花叶揉碎的汁液从指缝流出,商祈眸中风浪愈盛。 “嘿!” 墓碑后探出一颗脑袋,许斟举着手电筒,递给商祈一把镰刀:“直接用手拔草多脏啊!” 第15章 我想当你男朋友 “喏,这个给你。” 许斟把镰刀塞到商祈手里,跟着他一起蹲下,“你怎么来了?还这么巧,知道我打算给S先生除除草。” “我刚刚本来都想走了,到门口看见有两把镰刀,我才想起来正好拔个草,天都这么黑了,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 许斟每叭叭一句,商祈的脸就黑上一分。 ——我是今年最火的疯批攻!不是来这里给什么该死的S拔坟前草的! “你不是怕黑吗?怎么还大晚上一个人出来乱跑,也不开手电。”许斟把自己的手电筒塞给他,将周围一小片杂草都清扫干净,只留了墓碑旁边的一小棵。 商祈眸光似剑,一下瞄准了那株小草。 “你看它干嘛?”许斟拍拍手上的土,把商祈拉起来,说:“这是兰草,代表君子高尚的品德,怎么样,好看吗?我刚种上。” 商祈死死紧盯,如果目光能化作实质,整个山头怕是都得被烧了。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周围更是安静到荒凉诡异,许斟自己倒是不害怕,他担心商祈,就想赶紧回去:“走吧,剩下的明天我找别人来清理。” 商祈反手扣住许斟手腕,拦腰把他圈进怀里。 许斟吓一跳,脚尖勉强点在地面上,整个人被牢牢禁锢在商祈怀中,若有若无的气息将他包裹住,强行占据全部感官。 不知道商祈从什么时候起力气变得这么大了,单手就能轻松把他抱起来。 “干嘛。” 被强势的男性气场环绕,许斟略显无措,呼吸瞬间乱了节奏。商祈一旦展现出他身上那种属于成年男子的压迫感,许斟就会不自觉紧张,甚至带着一丝不自知的羞耻。 长久以来,商祈在许斟面前一直以温顺弟弟的形象存在,所以只要他撕掉那层伪善的皮囊,将赤|裸|裸的男人本性暴|露,许斟就不得不正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