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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却仍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你放心,伤口不深,不会留疤不会毁容的。” “你又干了什么混账事将你皇阿玛气成这样?”宜妃瞪着他,暗自磨牙。 “没什么。”胤禟撇撇嘴,拉着他福晋一屁股坐在炕上,“我不过是做了点小生意,也不知是哪个吃饱了撑的偷摸告到皇阿玛跟前去了,皇阿玛就嫌儿子不务正业与民争利呗。” 宜妃看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啐道:“你堂堂皇家阿哥竟然跑去经商,你皇阿玛没打死你都算是仁慈了!本宫不求你有多大的出息,但好歹也做点正事啊,竟然做生意?亏你想得出来的!” “做生意怎么就不是正事了?我还有媳妇和闺女要养呢,给皇阿玛办差累死累活能有多少银子?瞧瞧四哥罢,见天儿的忙得看不见人影,简直就跟老黄牛似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结果到头来就那么点俸禄,连给四嫂买首饰都不够用的,这么扣扣索索的亏得皇阿玛拿得出手。” “四哥好歹有孝懿皇后留了全部家当给他,额娘您可不止我这么一个儿子,能补贴我多少啊?真要指着皇阿玛给的那点俸禄,我都得带着福晋和闺女喝西北风去,额娘您舍得叫您的乖乖小孙女吃苦啊?还是说叫您儿媳妇拿嫁妆补贴家用呢?” 这张嘴一通叭叭下来,从康熙到四爷都被他给吐槽了一遍,只气得宜妃恨不得拿鞋底子抽他那张破嘴。 “你那么多兄弟不都是一样的?人家还一院子的女人孩子呢,比你负担可重多了,怎么别人能过你却反倒过不下去了?你就是诡辩!混账玩意儿!” 胤禟就两手一摊,冷哼一声,“我们家大格格那能跟别人一样吗?理所应当最好的一切才配得上,我这个当阿玛的当然要努力了。” 这话宜妃倒是很赞同,下意识的就点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就尴尬了。 这小子,惯会给她下套儿! 胤禟又说道:“再者,儿子没有上进心皇阿玛也未必真就不高兴……”不禁就嗤笑起来,道:“皇阿玛不过是教训了儿子一顿,却也并未勒令儿子不许再干了,更不曾给儿子一星半点儿的正经差事,这是何意额娘还能不懂吗?” 宜妃不耐烦的摆摆手,“罢了罢了,随你吧。” 胤禟就嘿嘿一笑,表面玩世不恭,实则心里却也有着自己的算盘。 旁人或许还迷糊着有些闹不清,但他跟四哥的关系格外亲近些,大抵也看出来一些苗头了,四哥也是个有“上进心”的呢。 相较于其他兄弟,四哥上位对他来说当然更加有利,他们两个的福晋可是嫡亲的姐妹,一旦四嫂成了主子娘娘,他家玉儿的地位当然也随之水涨船高了,必然无人敢欺负,况且其他无论是大哥也好还是太子也罢,那能给他个恩典允许他家尼杨琦琦将来留在京城不去抚蒙吗?关系就压根儿没到那份儿上,就不必妄想了,唯有四哥可以。 所以无论是为了他家福晋还是闺女,全力支持四哥上位才是最好的选择。 虽说他对朝堂没什么兴趣,但夺嫡不得需要大笔银钱支持啊?他决定就充当四哥的钱袋子,将来从龙之功也能算他一份,再加上这层连襟关系,一个亲王位还是能够想想的吧?他这个阿玛这辈子是没能耐叫闺女当上公主了,不过一个“和硕格格”之位却不能再低了。 胤禟暗地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不过却从未跟四爷说过什么,兄弟两个默契得很,眼下显然并不是着急冒头的时候。 四爷这回着实忙了不少时日,为免打草惊蛇,一切都得暗地里悄悄来,就更加的劳神费力了,不仅要防着被那些逆贼察觉到异样,还得防着兄弟们窥探的目光,委实不易。 好在收获也不小,通过联络岳兴阿的那个人顺藤摸瓜找到了逆贼的窝点,又小心翼翼探查了数日后确定了大概人数也就八九不离十,一个深夜里四爷就直接带着兵马悄悄将窝点给围了,一举擒获逆贼十余人,紧接着又下令封锁消息,连夜抓紧时间审讯。 身为满人,对这些高喊“反清复明”的逆贼可绝不会有半点儿手软,为了撬开他们的嘴尽可能挖出一些东西来,那是什么酷刑都用上了,只短短一夜的时间过去,这些逆贼就一个个都没了人形,遍体鳞伤凄惨至极。 若当真是心里有信仰的人,或许还很难撬得开嘴,但这些高举“反清复明”旗帜的逆贼实则并非前朝忠臣,之所以高呼这个口号,也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的狼子野心扯一块遮羞布,说穿了,白莲教其实就是一堆乌合之众,实在算不得多硬的骨头。 “四爷,他们所交代的口供都一字不落的记下了。” 胤禛接过侍卫捧来的那一叠密密麻麻都是字的纸随意翻看了两眼,问道:“就这些了?” “应当是就这些了,什么刑具都上了也再无人开口,想来是当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 胤禛抬头看了眼那些人,一个个浑身没有一块好rou,跟死狗似的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不死也没差多远了,到这个程度应当也真是能吐的都吐干净了……于是就点点头,将那叠纸收好。 “叫太医来给他们瞧瞧,吊住命。”说罢就匆匆离去,直奔皇宫。 估摸着这些逆贼这回是想搞一出大事,派过来的人里头竟还有一个高层人士,从他嘴里可是挖出来不少机密,越看就越是叫人心惊rou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