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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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啊,咱爸就是嘴硬心软,你别总跟他怼,让他自己气过劲就好了, 啊。 谢北辰想拍拍谢北沅的肩,但手都抬起来了又默默放下了。他斟酌片刻,试探着问: 你跟小禾,是在谈恋爱啊?呃,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谢北沅抬眸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点头,十分坦诚: 对。 谢北辰夸张地睁大眼睛,仿佛自己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 行,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们保密的。 说罢,他眨眨眼睛,心情颇好地下楼了。 谢北沅看着谢北辰的背影,多少有点莫名其妙。 他关上门,把手里的粥放去桌上,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按开手机看了一眼。 顾禾一小时前给他发了信息: 记得做作业,我检查! 谢北沅扬起唇角,放下手机,懒懒地从书包里抽出习题来。 作业谢北沅确实是做了,但他没机会给顾禾检查,因为第二天他就发了高烧,请假没去学校。 顾禾在课间抽空给谢北沅打了电话,只嘱咐他好好休息,但谢北沅不在,他也没上课的兴趣了,正好他上次答应祁文要琢磨比赛考题,这就跟周佳请了假往画室跑。 平时这个时间画室里都没什么人,但今天顾禾到的时候,傅遥已经在了,但他不是在画画,而是站在窗边打电话: 你别来找我了,我昨天晚上就说过了,我累了,这样对你和我都好。反正你也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我不是吗? 顾禾发誓他真的没想偷听,但好巧不巧就是听见了。 他能猜到傅遥这是在跟谁打电话,一时有点尴尬,于是呆立在画室门口,都不知道该进不该进。 正巧这时,傅遥听见响动看了一眼,见是顾禾,这就冲他笑笑,而后挂断了电话: 小禾来这么早? 嗯,上次不是答应祁老师会好好画画吗。 顾禾冲他笑笑,自己搬了个画架过来,贴好纸削好笔,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这就对着白纸开始发呆。 《友谊》 其实这个命题用静物也能表现,但是题目中明确有写需要出现人物。 顾禾看着画纸,在心里试了无数种构图,有时连画面中人物微笑的弧度都想好了,但抬手还是无法落笔。 好难。 顾禾叹了口气,随手在画纸上画了几道线,算是标明位置,这就把铅笔扔进笔盒里,脑袋放空开始想别的事。 过了一会儿,傅遥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纸上那几道乱线,犹豫了一下,问: 小禾,你的应激障碍很严重吗? 顾禾有点挫败,他抽了张卫生纸盖在脸上,靠着椅背点点头:算是吧,画不了,一画就吐。 有时候顾禾会想,可能当初他选择坚持这条路就是错的吧,又浪费时间又浪费感情,看来注定又要半途而废了。 别气馁。 傅遥不知道顾禾经历过什么,但能造成这种障碍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小创伤。 他思索片刻,刚想说些安慰的话,结果口袋里的手机却是震动了起来。 顾禾听见响动,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正巧看见傅遥挂断了某人的电话。 但对方着实锲而不舍,电话炸来一个又一个,最后惹得傅遥关了手机。他的心情似乎也被这顿cao作弄得糟糕透了,于是对顾禾笑笑: 我去洗把脸。 顾禾点点头,看他出去了,便往椅背上一靠,手里转着笔发呆。 他大概能猜到傅遥在被谁纠缠,他原本不想管别人的事,但他实在不忍心看傅遥被欺骗感情,而且看样子,傅遥好像清醒了? 要不要说呢 顾禾在那纠结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顾禾以为是傅遥回来了,正下定决心准备再劝劝,结果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是白蔚蔚。 白蔚蔚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白色。 顾禾上下打量她一眼,准备当她是空气,结果白蔚蔚却是主动凑了过来。她脸色有点憔悴: 小禾,你知道傅遥在哪吗? 顾禾挪开目光,摇摇头。 白蔚蔚以为他是还在为冰场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气,于是拉了把椅子在顾禾身边坐下,好声好气道: 小禾,你相信我,那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故意推他的,真的只是在打闹而已。 顾禾听了这话,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笑,他只冷冷地瞥了白蔚蔚一眼: 你觉得,我是该相信你一个只见过三次的陌生人,还是相信我的好朋友?有利用价值就讨好,没有价值就丢弃,你以为你是谁啊? 白蔚蔚以前以为顾禾是个好拿捏的小白兔,但现在却被他这番带着刺的话颠覆了认知,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顾禾手里的笔在他指间转了几圈,最后被放回笔盒里。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咱们出去说吧,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顾禾带着白蔚蔚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间,他靠在扶手上,抬眼问: 让我猜猜,jiejie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让傅遥学长彻底失望了,你来这里是想挽回他吧? 白蔚蔚的嘴唇被自己咬得有点发白,顾禾看见她这模样,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他耐心地等着白蔚蔚的回复,白蔚蔚沉默一下,应道: 这好像跟小禾你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傅遥在哪就好了。 我觉得他可能不是很想见你。 顾禾避开她的问题,而后微微侧头,借着扶手间的空隙往下看了一眼,随后便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jiejie这样的人,一定很讨人喜欢吧?怪不得可以肆无忌惮地消费别人的爱慕。 你什么意思? 白蔚蔚觉得不对劲,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没什么意思啦。 顾禾耸耸肩: 不过,jiejie如果喜欢我男朋友,下次可以直接跟他说,不用耍什么心机小伎俩。还有啊,如果jiejie身边有很多哥哥的话,那还是不要执着于傅遥学长了,这样你们俩都累。失望一次次累积下来是会压垮人的,jiejie不心疼学长,总有人心疼的。 这种话术听在白蔚蔚耳里可以说是无比亲切,她今天刚被自己鱼塘里一条鱼的原配反咬,又走了一个忠犬备胎,本来就心烦,这时听顾禾这样说更是一时气急,连自己平时精心装点的假面都绷不住了。 她冷笑一声: 我说你怎么这么会,顾禾,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嗯? 顾禾无辜地摊着手:我怎么了?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心思,茶味都要溢出来了,jiejie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在你对象那欲求不满,又想勾搭傅遥?我告诉你,傅遥是我养的狗,你 白蔚蔚话还没说完就噎住了,因为她看见傅遥面无表情地从楼梯的拐角处走上来,连眼神都没分给他。 白蔚蔚看看傅遥,又看看顾禾,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时气急反笑: 你故意的?故意把我叫到这来? 顾禾笑得可甜,语气十分无辜: jiejie说什么呢,我哪里知道学长会经过这?而且,我有说什么吗,这些话不都是从jiejie嘴里说出来的吗? 顾禾说得没错,但越是这样,白蔚蔚就越是抓狂。 这原本是她最擅长用来对付别人的招数,屡试不爽,但现在角色反过来了,她心里都要憋屈死了。 白蔚蔚要被逼疯了,下一秒,她脑子一热,突然毫无征兆地上前推了顾禾一把。 顾禾就站在楼梯边上,此时被她这么一推便向后仰去。他脚下一滑,没抓住楼梯扶手,眼见着就要从楼梯上摔下去,好在傅遥反应快,在顾禾摔倒之前跑上来扶住了他。 顾禾惊魂未定,手有些抖。 他抓着扶手站稳身形,而后就听他那位向来温柔随和的学长第一次带了愤怒的情绪: 白蔚蔚,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以前以为你就是爱玩而已,现在呢,你刚刚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我白蔚蔚刚刚把人推出去之后立马就后悔了,她也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 傅遥闭闭眼,指着门口的位置: 滚。 白蔚蔚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她从来没想过傅遥有一天会这么跟她说话: 傅遥,你说什么? 傅遥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拉着顾禾离开了这个是非地。 白蔚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大约也觉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于是重重拍了一下扶手,小跑着走远了。 等回到画室后,傅遥异常沉默,顾禾看了他几眼,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有点不太妥当,于是跟傅遥道了歉: 对不起学长,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傅遥愣了一下,随后冲他笑笑: 没事的小禾,我还要谢谢你呢,不然,我可能还狠不下心来断掉。 说罢,傅遥像是觉得自己丢大了人,低头捂住了脸: 一定要亲耳听到才会彻底失望,我也太恋爱脑了。 没事没事,及时止损就好了,学长你值得更好的人。 顾禾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肩。 正巧这时,祁文背着手从门口晃悠进来,看见画室里这俩人还惊讶了一下: 呦,都在啊?刚刚这边跑出去一个姑娘,还气哭了,说吧,谁的女朋友?首先排除小顾。 傅遥摇摇头,人比之前轻松了很多: 以后不是了。 祁文撇着嘴,点点头。他在画室里晃悠了一圈,到傅遥身后,看着他画板上的初稿,打量了一会儿: 不错不错,真不错。失恋了就要化悲愤为动力知不知道? 说罢,他又晃到顾禾身后去。 顾禾的画纸上还是之前那些乱线,祁文从口袋里拿出眼镜,凑近了打量一番,最后得出一句: 您,就是毕加索的传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719 11:02:12~20210720 03:37: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英伦风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呃 顾禾抬手挡住祁文的视线, 尴尬地笑笑: 没画完呢没画完呢,再酝酿酝酿。 祁文撇撇嘴,把眼镜装回口袋里:酝酿一早上了吧? 说罢, 他去柜子里翻找一番, 抽了几张人物速写出来, 夹在顾禾画板上: 你先练练吧, 写生不行,临摹也接受不了吗? 祁文索性搬了个小板凳, 两只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禾的画纸看。 顾禾举起铅笔,随手勾出大概的轮廓,但再细化时却是无论如何都落不下笔了。 祁文原本满怀期待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光芒,他又等了一会儿, 打了个哈欠: 孩子,笔不会自己画画。 顾禾看着画册上的人物速写,拧紧了眉。祁文见他这幅为难的样子, 伸手把笔抢了过来,随后抱臂看着他: 小顾,有问题咱们就要解决,逃避不是办法,你懂我意思吗? 顾禾点点头, 他手指微微蜷起: 给我点时间。 祁文听见这话,看了他一会儿,最终做出了让步: 好,那我下午再来。 说罢,祁文背着手散步似的回了他的工作室。 顾禾向后靠在椅背上,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 他重新拿起笔,尝试着勾勒那人的脸部线条。起先还好,但等到刻画五官的时候,顾禾眼前又不受控制地闪过某些画面,可他没停,而是自.虐似的强忍着不适。 可他握笔的手越来越抖,最终,随着椅子翻倒的声音,顾禾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过了很久才回来。 傅遥在一边看着揪心,他想了半天,还是劝道: 算了吧小禾,别逼自己,慢慢来,不舒服就休息吧。 顾禾听过,只默默摇头: 总不能一直休息的。 他坐回椅子上,抬眼看着画纸上没画完的那半张脸,抬笔想继续,但笔尖距离画纸总有那么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着,无法落下。 顾禾就这样跟它僵持着,许久,他突然发泄似的重重在纸上划了一道,其上潦草的线稿立刻被一道深深的黑线分割开来。 铅笔的笔尖很脆弱,顾禾力气又大,在刚落下时就折断了。但顾禾像是没意识到一般,拿着那断了笔尖的铅笔,在纸上一直画到画不出痕迹才罢休,将其一把摔去了地上。 画室里很安静,因此顾禾造出的响动便格外突兀,他低着头,知道自己打扰到傅遥了: 抱歉。 没事,你不用管我。 傅遥想顾禾可能需要一点空间,于是他就换了个方向坐着,在自己面前立了一块很大的画板,接着戴上了耳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顾禾缩在椅子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颓丧的气息。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事,又似乎只是单纯地在出神,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了一早上。 等到中午,傅遥收好东西走到他身边,问: 午休了小禾,要去吃饭吗,或者我带点东西给你? 顾禾摇摇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连傅遥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清楚,再回神时,祁文正站在他身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我的小画家? 顾禾愣了一下,他哑着嗓子,跟祁文说了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老师,我弃赛。 祁文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回味了一下刚才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