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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招安任务恰好是在城外完成,一番讨论后,组内的前辈老大哥纪涛拍板决定接下来,从城内六人中加派了一人出城与城外三人会合,组成四人小队赶往梁山码头,其余五人则抓紧时间去做传递军情的大任务。 于是,留在内城一起行动的五人组刚好是温涯、牧野、包青蛙、前辈大哥纪涛和刑舟。 一行人先去紫石街烧饼铺获取碰头暗语,再去太尉府取得碰头信物,赶到碰面地点又被通知卧底饮酒误事,身份暴露,需要他们去打开牢城营的大门,制造混乱,以此来帮助卧底脱身。 这一趴的任务大多是靠跑的,一来二去,时间刚过十点钟,温涯就胃里直翻,脚下也有点发飘,只好叫停去补给站喝了支葡萄糖。牧野兑了温水给他,眼神就像一只温驯的大金毛,仿佛只要挥挥手,他就可以随时过来和他贴贴,把下巴放在他的膝盖上任摸,一如昔年霜雪峰上。 温涯心弦轻颤,努力克制住脑袋里忽然涌上来的乱七八糟的念头,喝完了温水,便站起身一派轻松地说:“走吧,问题不大。” 纪涛见他还是气色不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温,要不你再休息一会儿,一个小时后归队?” 温涯摇了摇头,心里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就不适合录制这种体力消耗大的综艺,休息一会儿也不会比现在舒服许多,况且他喝了葡萄糖,也不至于拖累队友,便打起精神,快走两步,“涛哥,不用,我满血复活了——” 包青蛙笑着说:“刚刚没蓝了。” 温涯说:“对,没蓝了。” 刑舟走在最前头,努力用行动表达自己的嫌弃,却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牧野走在温涯的身边,也就和着他的脚步,半晌才说了一句,“累了要说。” 温涯莞尔,答应道:“知道。” 包青蛙回过头,朝着他挑挑眉,做了一个“wow”的表情。 温涯心态平稳,也挑挑眉表示这对话很正常,是你想的太多。 * 又一个小时后,他们为了完成打开牢城营大门的任务,又相继完成了套娃任务若干:去酒肆买赞助商提供的啤酒灌醉狱卒、帮助酒肆老板娘去赌坊教训好赌的老板……与此同时,城外四人组的时限任务未能在规定时间内做完,任务关闭,而隔壁北齐组的和亲任务已经顺利完成,比分由0:0,被拉成了0∶10,局势很不乐观。 时间已经近了正午,城内五人组折腾了几个来回,终于拿到了卧底传出的情报,却又遭遇了节目组的新一波搞事——卧底有两个。二人都对上了暗语,传递来的情报内容却互相冲突,在离开之前又各自坚称只有自己是真正的卧底,不要相信其他人,有点某个前些年在互联网上流传很广的那个雪山探险队恐怖微小说的意思。 纪涛作为南梁队的精神领袖,展开两张信纸放在地上,很没有形象地蹲在地上,挠头。 “这……有人收到新的任务提示吗?这怎么能看出谁真谁假啊?” 刑舟把两封密信都拿到了手里端详,“有没有可能是要鉴定笔迹啊?可是没有参照——” 温涯瞄了一眼两张笺纸,上面的内容只有几字之差,“东北”“西南”,“子时”“丑时”,除此之外完全一致,信上的字体十分相似,应为同一个人所写,只有其中一张纸上的“时”字右侧的点拖的稍长,直拖出了旁边的竖钩,只是暂时没办法确认是无心还是有意。 包青蛙也拿过了密信开脑洞,“会不会是喷了水就显形,或者是烤了火就显形的那种?” 温涯就着她的手又透过光看了看,纸张上没有印记,没有凹痕,就是普通宣纸,字迹虽然乍看像毛笔写的,实际上却是拿马克笔写的,应该也不会这样复杂。硬要说还有什么值得关注之处,大概就是折痕一个旧些,一个新些。 他暗暗整合信息,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正在这时,五人的手机上收到了任务提示——“潜入敌方营地,拿到卧底手迹,确认情报真假”。纪涛读完任务提示,站起身活动活动刚才蹲麻的腿,对着镜头吐槽,“嗐,搞半天还是得折腾我们跑一趟。” 温涯摇了摇头,又看看那两封密信说:“涛哥,我好像知道哪张是真哪张是假了。” 刑舟先前参加过这档节目,熟悉流程,听见他这样说,心中有些不信,泼冷水道:“反正就两张,随便蒙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蒙中,关键是猜错了后续任务全白给。” 温涯淡淡一笑,“错不了。” 牧野望了他一眼,忽然伸出手,在两张纸中间拿起一张递给他。 温涯一怔,随即双眼一亮,颔首道:“是这张。任务说明上说,‘拿到卧底手迹’,也就是说真正的卧底在写某个字的时候有特殊习惯,或者是某个字经常写错。但是在这两封信上的字,明显是同一个人的笔迹,除了‘时’,没有出现其他有误或是写法特殊的字,所以任务让我们去拿卧底手迹,实际上应该也是要从这里来区分的。” 刑舟看了一眼牧野,心中隐隐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却还是质疑道:“那也不能确定这张就是真的吧,也许是反过来的呢?” 牧野望向温涯,一双眼睛剔透深邃,“不可能,他说的对。” “这两封信,一新一旧,旧的那封,节目组踩点测试时用过,所以被多次折叠过。新的是之后加上的干扰项,是为拖进度,另一组的进度已经比我们落后了,否则不会有这个环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