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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上勾,眼中闪烁的冷光令人望之胆寒。 然而等他说到一半,忽的看清金池的眼神,不是愤怒,也不是心疼,而是让他意想不到的平静。 金池微微一笑,无所谓地说道:“你高兴就好。” 为了从前那个虞临渊的愿望,他愿意表现得温暖、良善一些,为虞临渊积福,但像他这样经历过跌打滚爬成长起来人,究其本心,从来不是滥好心的人。 虞临渊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金池先前表现出的在意,根本就是假的。 ——他完全不在意地上那个男人。 熟悉的憋屈感再次出现,这不是第一次了,金池这个人简直快成了他的心结,他习惯于掌控他人的恐惧,却拒绝自己的弱点被人拿捏。 看着金池无动于衷独自回了房间,丝毫不管底下男人的死活,虞临渊眸色沉沉,墨绿瞳孔中装满了前方那道身影,自他诞生之日,如影随形的毁灭欲汹涌地冒了出来。 片刻,他极为缓慢地抬步,跟了上去。 回到房间,金池旁若无人地打了个哈欠,看都不看背后幽灵似进来的男人,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上用品,换掉沾了伤药的床单被套。 昨晚的这个时候,他还抱着对虞临渊的滤镜,客气地趴在床边睡觉,颈子差点都扭了。 仅隔了一日,金池随意地伸了伸懒腰,见虞临渊从刚才起就不说话,站在床头一语不发,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 他困意席卷,用力拍了拍身边空着的床位,发出啪啪轻响:“来啊,一起睡。” 熟悉的无边痛苦几乎淹没了虞临渊,他脑子有些昏沉,慢慢半跪在床边,俯视已然躺平的金池,月辉笼罩下的面庞阴冷:“你就不怕,趁你睡着后我动手。” 金池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嗯嗯。” 说完,他勉强撑开眼睛,把闹个没完的虞临渊猛地拽进被子里,胡乱往里按了按,安抚似的在哪里撸了一把,“天大的事……等我睡一觉再说。” 虞临渊额头上青筋猛跳了一下,脑子里适才的躁意一扫而空,刚想坐起来,立马感觉到一条长腿泰山压顶似的跨上来,压得他动弹不了。 虞临渊气急,侧过头,恶意森森地盯着受:“别以为你搞这种小招数,我就不会动手……” 一句我不信你能睡着的话尚在嘴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金池嘴唇微张,短短几十秒,头往他肩膀上一歪,发出了均匀而平缓的呼吸声。 睡着了。 虞临渊:“……”这也能睡着? 他看着睡在旁边的人,无意识间亲近地贴过来,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一副信任依赖的样子,竟完全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像笃定了他不会对自己下手一样。 床头的小夜灯发出温暖昏黄的光,窗外楼底下夜归的人语声由近至远。 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虞临渊脑子从未如此的清醒过沉默了很久,缓缓挪开跨在他腰上沉甸甸的腿,坐了起来。 心里依旧有着微妙的不甘心,虞临渊死死盯着被折腾了一天,睡得正香的金池,盯了好一会儿,眼睛里骤然露出冷光,他慢慢举起双手,朝金池露出的白皙脖颈伸去——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手轻轻触碰在毫无反应的人脆弱之处,顺着往下,落在胸前胡乱搭着的被子上,抓住边沿。 往上提了提,盖好。 虞临渊怔怔看着自己不受控制般的双手,片刻愤怒道:“又是你对不对?休想控制我!” 男人隐在暗中的面容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独自一人坐在夜里,盯着沉睡的青年,等着天明。 第8章 牙印 刻意挑衅。 裴氏老宅,一座具有百年历史的古堡,此刻内部气氛凝重,不时有浑身肃杀一身黑衣的人从暗处穿行,无数消息纷纷汇向此刻古堡最高身份者,老管家。 短短两日,老管家的头发都白了几根,守在虞临渊失踪的房间,一脸忧愁。 “都怪我,我不该在那个时候出国,导致家主被人刺杀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身旁同样有着明显西方轮廓特征的裴一安慰他,“谁也没想到这次‘他’苏醒得那么快,‘他’虽然天生无情无性,却继承了先生的才智,监控里那些人没有抓住‘他’,一定不会有事。” 老管家两撇胡子抖了抖,护起了犊子:“怎么说话的?什么无情无性,那是性子单纯,不知世事!” 裴一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老管家心思沉痛,他还是别说不好听的话。 性子单纯?必须杀人才舍得让出身躯,让主人格苏醒的那种残酷的单纯? 裴一作为从小被裴家收养的孤儿,如今先生的头号心腹,是除了老管家,离先生最近的人,虽然心中同样担忧,但却不像管家这样毫无原则以先生为准,好歹知道大是大非。 先生是真正的贵族,华夏文化中的真君子,从不滥杀,执掌裴家的手法温和却雷厉风行,有序而不拖沓,带领裴家走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许多人敬仰他,崇拜他。 可谁也没想到,这样的人,到底被遗传的血脉影响,分裂出了与本体截然相反的副人格。 “他”第一次苏醒时,是在两年前的国外基地,当时也如同今天一般失踪,等老管家带人在一个与先生不合的族老家中找到“他”时,平日威严深重的族老那时哀嚎不止,身上数十道刀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