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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专心炼造,不想那魔灵又发了疯,一会儿滚上天,一会儿撞向树,他没在意,继续炼造兵器,魔灵却忽然一下飞进了锻造本命剑的火中。 原本赤红的火焰一下变得熏黑,又一下暴涨出蓝光。 怪的是,他在火中感知到了…… 妖血? 血脉纯净,就是不太多,微弱到在江羽这样的大能看来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而那妖血,江羽一下闻了出来。 那是蓝渊鸟。 凡尘中未见过,只听说当年燕氏是靠着蓝渊鸟发家的,他倒是在鹏海秘境中见过不少。 那些鸟生长在秘境中的一个孤岛上,不作妖,还很闲,日常爱做的就是造窝繁衍,却又每只都很专情,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人间怎么会有蓝渊鸟的血脉? 江羽看着蓝光,微微出神。 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哪怕是将秘境探了一个底儿朝天的江羽本人也不知道,原来蓝渊血脉也是上等天材,可炼神兵,可造法宝。 江羽的剑,就这样在蓝渊血脉的加持中意外炼成了。 江羽很满意,满意到可以尽量忽略剑灵是魔灵那臭东西: 养着就养着吧,蓝渊血脉也不是白得的,世上哪有捡馅饼这种好事。 权当真的养了条狗。 狗起先还是有点疯,还会半夜发作,上窜下跳,跟剑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样。 后来剑自己生出了剑穗,这样的疯癫才渐渐少了。 再后来,剑穗上长出了珠子。 珠子中凝聚着江羽可以探知到的魔息。 江羽无可无不可地拿指头弹了弹穗子:“邪物。” 普通修士,修正道、走正路,但凡配饰、武器、法宝,哪一样都得跟着正,但凡随身有一点邪物,都于自身和修习有损有害。 江羽无所谓。 就像他无所谓凡尘乱不乱,无所谓言行举止会不会站在仙门的对立面一样。 佩剑是个邪物又如何? 他乐意,那就是他的剑,他的狗,他的东西。 他的东西想尝尝他手边的茶? 可以。 想吃一吃那碟子里的点心? 吃。 天材地宝的灵力想吸? 拿去好了。 还要什么? 缠手腕?拍手背?挂在剑柄后荡来荡去? 亦或者亲近他,沾染他大能的运势? 别过分,都行。 江羽养宠养得十分开心。 剑穗上那珠子也越来越大,凝聚的魔息也越来越浑厚。 江羽感觉得出来,剑灵,或者说剑里那邪物,跟着变强了。 也变得越来越听话,不但指哪儿打哪儿,用着无比顺手,还同他越来越熟悉。 熟到他偶尔凡人作息,在夜里睡觉的时候,它也要同塌而眠,剑卧一边,剑穗往他枕头旁一躺。 醒来,那穗子要么小小一条贴着他的颈,要么整条流苏变大变长,也钻进被子,跟着人一样躺着,还分出几缕做手臂似的,往他身上、腰上一搭。 江羽起先没有多想,只觉得会这样是正常的。 剑灵么,既然有“灵”,自然会模仿人的行为举止。 江羽只拍开腰上那几缕,“无礼。” 无礼的邪物倒是惯会卖乖:用自己的流苏为江羽抚平衣服上的褶子,给他拉椅子,卷起茶壶为他倒水。 江羽开始感受到养宠的乐趣。 又觉得有点像在养个人。 剑灵么。 江羽又想:既然有灵,可不就等于在养个人。 江羽察觉剑穗上的珠子近来有浑浊之态,帮忙给清理了下,反正闲,又给翻了些修炼方面的书,边念边解析给剑穗听。 至于听不听得懂…… 江羽拍拍肩头上窝着的,跟个坐在他肩上听讲的小人似的剑穗:“自己机灵些,叫我知道你一知半解,我都说了些废话,苏子给你打断。” 剑灵自己倒是争气,也很努力,江羽闲着无聊给它找了一堆书,连当年秘境中探得的珍本典籍都在里面,它起先跟着江羽看,渐渐开始自己“翻阅”。 剑穗甚至用流苏自己给自己捏出了一个人形,头顶着珠子,盘腿往书页上一坐,低头看书。 江羽看得好笑,也开始习惯剑灵的陪伴。 这日,暂居的酒楼,店小二运来热水,先疑惑地表达了客官怎么从来不洗澡的不解,接着把水提进房中,热络地请江羽泡个汤。 江羽看看屏风后,觉得热水都来了,要洗就洗个,干干脆脆抬手解衣服。 剑没动。 脱好进桶。 剑没动。 往水中一靠。 剑还是没动。 江羽侧头,隔着屏风冲外打了个响指,召唤本命剑。 剑…… 剑留在外面,剑穗自己飘了进来。 江羽闭目享受着热汤:“你不是什么都会吗,来,搓个背。” 剑穗在空中顿了下。 很快,剑穗动了。 它的一部分流苏变长,拴住水中的瓢,瓢舀着水,往那裸露在水面上的肩膀,轻轻地浇着。 一部分流苏变长变粗变硬,团在一起,搓澡巾一样,在那光洁带着水珠的后颈上轻轻地搓着。 剩下的流苏静静旁观似的,垂落在一旁。 江羽睁开眼睛,水中抬起胳膊,带着氤氲热气地指尖搡了下剩下的那些流苏:“留着给自己省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