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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鹊十足冷酷,就像对待阶级敌人:“……滚。” 花裤衩:…… 江鹭池仿佛没听到他们的对话,面无表情站起身:“走吧,抓紧时间。” 乔鹊只在电视和图片里见过沙漠,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切身实地地走在绵延的沙漠之中。 一轮浑圆的日晕在头顶火烧火燎地晒着,脚踩在沙面里陷下去,很快,簇新的宝贝战靴里就灌满了黄沙,比登山难上千百倍。 guntang的空气里总有飞扬的沙粒,灌到嘴里,害得他一路抓耳挠腮,“呸呸”不停。 眼角瞄到江鹭池意料之中如履平地,四平八稳宛若在走红毯,乔鹊不想丢人,只好苦着个脸歪七斜八坚持前进,手脚并用。 花裤衩走在他俩身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副墨镜卡在头顶,大花裤衩穿出沙滩风,看起来像是在度假,轻松到让人牙痒痒,还有空一路绕着乔鹊耍嘴皮子。 “小可爱,累不累?喝水吗?” “叫声好听的,叫声好听的我就背你怎么样?” “你理理我嘛,这样闷头赶路多无聊……” “大家做姐妹的,就是要互帮互助,别跟我客气。” “哎,讲真,你屁股真挺翘的……” 艹! 乔鹊灰头土脸捂住屁股,躲到他池哥背后,一脸崩溃:“为什么你要跟上来啊啊啊啊?!” 江鹭池停下脚步,看了花裤衩一眼,没有说话,慢条斯理地递给乔鹊一瓶水。 乔鹊接过水,依然怒视着花裤衩,然后又顺手把水递了回去。 “池哥,你喝这个。” 短短一个过手,十几秒,矿泉水瓶上已经结出了一层冰霜,冒着丝丝冷气,看起来沁人心脾。 花裤衩一愣,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吹了声口哨,饶有兴趣道:“你居然是个灵修?” 乔鹊呆了呆,接着投去怀疑的眼神:“这就能看出来?” ……一般人第一反应不应该冰冻超能力? 我去,难道这货…… 是个魔修?! 花裤衩从他逐渐惊恐的小眼神里读到了不妙的气息,赶忙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想什么呢,别太过分啊,我可是个好人啊。” 乔鹊喝了几口冰水,嘴里的沙子被冲进了喉咙,磨得他喉咙口又痒又疼,咳了个惊天动地,再说话的时候嗓子已经完全哑了:“那你跟着我们干嘛?!” 看起来就不怀好意! 花裤衩一晒,挑了挑眉,做了个害羞的表情:“矮油刚刚人家都跟你说过啦怎么还问呢姐妹?” 乔鹊:…… “再说了,咱们是队友。你们又为什么放着这么大的城市不搜,偏偏要往沙漠里钻?” 乔鹊不满:“因为我们的任务跟离开城市有关啊。” 花裤衩挤眉弄眼:“巧了,我的任务也跟离开城市有关。” 乔鹊大笑三声:“哈,哈,哈。你一个新人,真敢说。” ……几个菜啊就喝成这样? 啥水平自己心里没点AC数啊?居然敢说自己任务跟池哥一样? 要不再整点头孢? 花裤衩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别啊。你看我一个新人,被扔到这种世界,多难啊。你们的小队看起来就是实力最强的,算我一个呗,绝不拖后腿。你看,池哥都没说什么。” ???!!! 乔鹊在心里把他抽到原地旋转三周半,愤怒叉腰:“你怎么能叫池哥!” 卧槽绿茶心机rou! “可以。”江鹭池目视前方,冷淡回应:“你可以跟我们一队。” 汪?! 乔鹊被惊雷劈呆。 “但是。”江鹭池不咸不淡道:“若是有队友遇到危险,而我又不在的时候,你必须出手救下他。” 乔鹊:…… 1,2……3。 他默默在心里数人头,然后成功郁闷成了一只悲伤蛙。 直接点名批评得了。 不管进几个新人,我永远都在垫底那位。 成绩稳定,以不变应万变。 花裤衩略微怔了一下,随后笑得没心没肺:“好啊。” 一段插曲过了,三人继续向沙漠深处徒步走去。 不知是晒的还是被打击的,乔鹊整个人都蔫蔫的,步子也越走越沉,甚至整个人都有些犯起困来。 江鹭池时不时停下来测算方位,一边留意着他的反应,眉头越皱越紧,突然伸手在他耳边打了个清晰的响指: “乔鹊,你怎么了?” 这道低沉清冷的嗓音像一道泉水从天灵盖浇下,乔鹊突然一个激灵回神,像是甩开了一个瞌睡虫,脑袋清醒了些:“啊?哦……” 他看了看四周,依然是广袤死寂的沙海,脚下流沙发烫,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像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暗中推动。 他做出了个困惑的表情,嗓子还是肿痛,声音沙沙道:“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有些犯困。” 江鹭池不置可否,又看了看他的脸色,没有说话。 乔鹊的视线被他手里的那个罗盘吸引了。 他先前就注意到这个江鹭池总是习惯放在手间把玩的罗盘,但从未仔细看过。 现在这个罗盘大约是在开机状态,上面的黑色指针来来回回转动,周围几圈暗红色的繁体字,居然在不停变化。 乔鹊:“哇……驼驼,这看起来也太有质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