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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上过大学的江鹭池:……??? 乔鹊跟他们科普了一下大学学生会和社联互相独立的体系:张祁阳一个忙碌的学生会长,找借口去摄影社干涉他们寻找线索在先,校医院遮遮掩掩撒谎在后,这类种种,一定不是巧合。 赵可心越听脸上越难掩兴奋:“小乔,这可是个大进展。” 乔鹊拿出手机翻看之前贺平发过来的图片:“我记得没错的话……唔……啊,有了,这个,有一个自杀的男生,就是物理专业的。” 赵可心凑过去看图片,越想越觉得眼前如云开月明一样清晰,自言自语道:“怪不得这次的新人是你和那个女生,原来难度是降在这儿了,空降新人自带世界线小百科。经历过昨晚,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是相当危险的。” 突然发现自己又提到了夏梦,吐了吐舌尖,看了乔鹊一眼:“对不起啊小乔……” 乔鹊摇摇头:“没关系。反正……很快,我们就能帮她报仇了。” 心情大起大落的438:……我天,好不容易满分有望,你又随便给自己加什么奇奇怪怪的任务啊我的宿主! 这个白天,出乎意料的,乔鹊没有继续追着几条线调查,而是带着赵可心和江鹭池,满校园到处乱晃悠。 先一头钻进北门门卫旁的自行车车库里,掏一条满是脏污的废弃水管;又扎进后山小树林,在一个石头坡上挖坑;最后甚至挤进了食堂背后狭窄的通道里,去翻几个泔水桶罐。 赵可心忍了又忍,确定江鹭池是打算一放到底不管这倒霉孩子了,只好捏着鼻子向通道里面探去,耐着性子开口问道:“小乔,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乔鹊抬起头,鼻孔上紧紧绑着一块黑色三角巾,鼻子被勒得向天翻起,像一只快要窒息的猪仔。他艰难张了张嘴,却因为呼吸不畅,发出一声弱弱的猪叫。 赵可心:…… 玩啥呢你这熊孩子! 乔鹊眼泪汪汪冲回两人身边,解下绑带,大口大口呼吸:“呼……我去……呼……太臭了我的天。” 赵可心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一脸嫌弃:“太难闻了!到底在找什么?” 乔鹊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嘿嘿嘿笑出了声,把手里还在滴滴答答掉脏水的黑色塑料袋举了起来:“这个。” 江鹭池立刻退开,离他三米以上,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什么病原体。 乔鹊:……委屈。 赵可心该死的好奇心强势压住了转身就跑的冲动,捏着鼻子凑上去:“这是?……” 乔鹊蹲下来把袋子解开,一边干呕一边把包得层层叠叠的东西都展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了。啊,果然……” 他笑了。 袋子里的,是一部莱卡相机。 乔鹊这边在校园的各种角落钻来钻去,进度几乎为0,那边贺平小队兢兢业业调查了一整天,有了不小的收获。 丁医生把它们都大致写在了纸上,在客厅的茶几上摊开,放了满满一桌子。 贺平做了大致的总结:“就是这样的。我们的推测应该没错,这些自杀的学生,生前应该多多少少都受到过欺负,这就是他们的共性。” 赵可心拿起几页纸跟乔鹊一起看,边看边气得骂人:“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叫欺负吗?这是杀人!要摆到现在,全捅网上去,有这群高分罪犯受的。” 乔鹊仔仔细细地看过去: 图书馆的那个男生,生前是校足球队队长,人长得英俊高大,本是个校园明星人物,却被嫉妒他的队友爆出私下有女装癖,还在校队更衣室里私藏短裙。一时间,他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被人指指点点、讥讽嘲笑,有曾经爱慕他的女生给他写信骂他变态狂,同寝室舍友打报告逼他离开男生宿舍。最重要的,训练场上,没有人愿意跟他有肢体接触,甚至没有人愿意接他传过去的球。 他无法再上场踢球了,教练为了即将到来的比赛,不得不把他划出了足球队。 他的人生陷入了寒冬。 然而更过分的还在后面,有一天,他在图书馆复习,北方的冬天,暖气开到温暖如春,他穿着单薄去厕所,却遇上了先前的队友出言嘲笑耀武扬威——现在他已经是新的足球队长了。他不欲与他们多纠结,然而还是被恼羞成怒的前队友带人恶作剧用拖把堵在了隔间。一桶水从上浇下,在寒冷的冬日,让他冷到了心里。 前队友们嘻嘻哈哈地走了,他就这么穿着单薄的短袖,在断掉了暖气的厕所,慢慢冻成了冰块。 …… 乔鹊“嘶——”地抽了口气。 438破口大骂:“辣鸡!畜生!也太过分了!这这这!换谁谁能安息啊?!这不是逼人成鬼吗!” 赵可心也狠狠拍了拍桌子,飙起了脏话:“我XXXX(哔——)的!!” 丁医生苦笑:“很过分对不对?我也很难想象,昨晚上差点要了我的命的那个没有神智的厉鬼,背后居然是这么一个故事。” 有时候,人的恶意,往往就是这样盲目没有道理,看似轻浮,却比最锋利的凶器更伤人,轻轻易易,在你不曾意识到的时候,就卷成了一场风暴,夺走了最宝贵的东西,把人割到体无完肤。 受害人还得直挺挺地受着,流着鲜血笑着继续生活下去。 赵可心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说:“那这条线索不是更明晰吗?那个把别人关进厕所还泼水的杀人犯小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