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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漫有点意外,小家伙分析得还挺准。 原主的悲惨结局有徐知恩的一份在,楚漫对他生不出什么好感,但他想离开南城却不得不借助徐知恩的力量。 因为徐知恩代表的权比顾家的势和白家的钱更有力。 “你猜他会喜欢这个吗?”楚漫放下高脚杯,指了指胸前毛绒绒的兔子胸针。 顾烨支着颐看他,眸底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黑暗情绪,他突然问:“哥哥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吗?” 楚漫眨眨眼,品出他话中之意,不得不说他们之间有种不同寻常的默契。 “老实说不太喜欢,但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利己生存方式。” 我想安安静静地离开这里,所以不得不为自己筹谋。 . 顾尧被徐知恩撂完脸子倒没生气,他时刻记着今天要在对方的宴会上宣布订婚的事,所以不会发怒毁了这场宴会。 他正想向对方介绍楚漫,他的漫漫竟主动走了过来。 “来,互相介绍下,这是我家漫漫,这是我兄弟徐知恩。”顾尧说着走到楚漫身边,单手搂住对方单薄的肩。 楚漫忍住拍开那只手的冲动,扬起一抹温和得体的笑,向微微愣怔的男人伸出手:“你好。” 徐知恩确实愣住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底涌起多大的惊涛骇浪。 因为对方这张脸! 钟阳和钟老爷子有三四分像,而这个男人却和钟老爷子的妻子有□□分像。 很多人都没见过钟老爷子的爱妻,更无从得知她年轻时的样貌,但从小长在钟氏夫妇身边的徐知恩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他强压住心底的震撼,用尽量平静无波澜的姿态握住对方的手,回了句你好。 然而明知不该问也没什么好问的,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冒昧问一下楚先生今年多大?” 楚漫眸光微闪,人体素描的修习使得他对人物的观察细致入微,这当中自然包括细微的神情变化。 徐知恩看见他时,有一瞬的震惊和错愕。 “二十六。”他淡定回道。 不是这个年龄。 徐知恩稍松一口气,却被对方漆黑如墨的瞳孔吸住,这才发现男人不仅长得肖似钟母,连那股古典雅致的韵味也很像。 于是他忍不住再问:“那么您的亲朋中有没有姓岑的呢?” 岑是钟母的姓氏,这个姓氏并不多见。 楚漫摇摇头,柔柔地细声说:“并没有。不过徐先生可以先把我的手松开吗?” 顾尧在一旁虎视眈眈,阴恻恻道:“是啊老徐,你还要抓到什么时候。” 徐知恩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刚正坚毅的俊美面孔飘过一丝尴尬。 其他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怪有意思的,鲜少看见徐知恩这么不淡定的时候。 楚漫收回手,搭上自己胸前的胸针,将它取了下来递到埋着头的青年面前,说:“抱歉,我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只能先用这个将就了。” 钟阳被伸到眼前的小兔子惊了一下,旋即就被那憨态可掬的可爱模样所征服。 他颤巍巍收下,小声却真心地说着谢谢。 有看不清局势的人跳出来冷嘲热讽:“害,我还以为这位久不出山的正宫男友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呢。看来除了这张脸,就只有这种毛绒绒的兔子玩具了,笑死人了。” 他的话引起同类人的恶意哄笑,而真正看清局势的人却轻笑不语。没听见刚才人顾总的介绍吗,我家漫漫,今时不同往昔喽。 楚漫但笑不语,顾尧嗤笑一声,指着胸针兔子脖子上戴的红色项链,曼声道:“有些人长着眼睛也就只是多了两个窟窿眼罢了。” 潜台词,有眼无珠。 被他明怼的那人眼睛一瞪,非常不服气地想要回怼,却被身边的朋友拉住袖子,抖着嗓音提醒:“你快看看那是什么项链,那可是最近今年拍卖行炒价最高的‘红翡之心’!” 那人定睛一看,彻底傻眼了。就这一段小小的项链,比他全身上下堆砌出来的这套行头要贵得多! 识货的人或鄙夷或嘲讽地看着他,他恨不得有条地缝能钻进去,而徐知恩不忘轰上一炮。 “即使它只是一只普通的毛绒兔子玩具,那它也是一件无比珍贵的礼物。”徐知恩眸色冷冽,他拍拍手,直接让人把男人“请”了出去。 “我的宴会不欢迎鼠目寸光、心思狭窄之辈。” 徐知恩说完这句话,凝滞了的气氛才热烈起来,大家打着哈哈说徐厅说得没毛病。 . 楚漫观察着徐知恩的一言一行,自然没有错过他在说即使毛绒兔子只是普通玩具仍然很珍贵时的认真和严肃,就好像某种极为虔诚的信仰。 而且他还注意到徐知恩在时不时地偷瞄钟阳手里的兔子胸针,眼底流转着摸一摸的渴望,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能克制住。 他没忍住抿着唇笑了,看来原书中描述的徐知恩是个极端毛绒控这点非常准确。 “阳阳喜欢这枚兔子胸针吗?”楚漫尝试着和腼腆的青年对话。 钟阳收了很多礼物,唯有这个兔子胸针最合他的意。他没听见被带走的男人的朋友说的有关这枚胸针价值的话,但仅凭它的可爱与独特,他就深深喜欢上它了。 连带着他对眼前温和可亲的男人也平添了几分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