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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分神,兔团子就已经爬到他手背上去了,埋着圆滚滚的脑袋在他指节上蹭了蹭,一行朱砂色的灵符便现了出来。 「若有急事,请于雨霖山东南极第二棵松树下寻我。阮白留」 这兔子是未卜先知吗? 要不让他给自己算算姻缘? 宁逾内心思忖了片刻可行性,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王后只有沈浮桥一个,非沈浮桥不可,而沈浮桥又难追,想也知道这姻缘来得不会太快。 倒是这眼前的兔子……怪不得沈浮桥那么喜欢,果然这种毛茸茸的幼崽是最能激起保护欲的,连自己都不例外。 宁逾盯着手上的兔崽暗自出了一会儿神,心里忽生一计,只是这计划实施起来有些困难,必须得让那兔子帮一下忙。 …… 这边沈浮桥已经钓了满满一桶鱼,这江水里各种各样的鱼都有——活蹦乱跳的花羔红点鲑、小巧皮薄的三罗、宽大扁平的长春鳊…… 这些鱼像是被什么力量吸引了似的,争先恐后地进入到他的渔网里,往他的钓钩上撞,全然不知它们即将面对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奇哉怪哉。 沈浮桥放下了钓竿,脱鞋进入浅水将渔网收上来,果不其然渔网上也络着肥美的江鱼,朝他扑腾着鱼尾鱼鳍。 “对不住了,家里有鱼在恢复身体,我得把你们送入他腹中。” 渔网上的鱼像是听得懂他说话似的,瞬间不扑腾了,尾巴一甩就要往反方向游,沈浮桥的渔网简陋,捕力不强,到最后拖上岸时,上面的鱼虾都少了一半。 “还真听得懂啊。”沈浮桥略作感慨,“这个世界太古怪了。” 他一手拿起渔网,一手拿起木桶和钓竿,便要转身踏上返程的山路。秋水映着初阳,泛着粼粼冷调的波光,江边松涛阵阵,绵延到天极水断之处。 雨霖山的高穹一碧如洗,不时有飞鸟划过一道淡淡的弧线,空余声声清越的啼鸣。远处有白云升起,山雾还未散尽,颇有一种朦胧的秋寒。 沈浮桥静静伫立了会儿。 如果不曾遭遇这么多离奇荒唐的经历,这里一定是他心驰神往的居境——幽静、孤高、凄美、与世隔绝。 这是他以前做梦都想逃往的地方。 沈浮桥呼吸着雾霭山岚,心情莫名有些释然。关于生死,关于宁逾,他好像看得过分重要,一边想握住,一边又握不住。 其实困境可解,淡然处之便好。就像以前一样,虽身处污浊闹市,心却自然宁静,不偏不倚,不戚不汲。 也好过如今心烦意乱,枉自迷失。 沈浮桥自我开解了一番,算是有效,心中平静了些,正打算上山归家,水天交接处却急速驶来了一叶小舟。 江中波浪腾涌,那小舟却划得飞快,没有任何偏失,不过几回眨眼的功夫,舟与舟中人便已经清晰可见。 那人身着雪纱长袍,纯白无瑕的如藻卷发以玉冠高高束起,长身玉立,看见沈浮桥时微微作揖。 沈浮桥回了一礼。 竹舟靠岸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随后那人从舟头迤迤然走下来,面色温润,嗓音如缶:“无意叨扰,但寻一人耳,阁下见谅。” 沈浮桥搭在渔网上的指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他看着眼前人淡蓝色的双眸,心中已有预感。 “无妨……阁下寻谁?” “人身鱼尾,如藻红发,娇俏可人——若他曾告知你名姓,当为宁逾。” 沈浮桥闻言蹙了蹙眉。 此人看起来沉稳庄重,出言却轻浮不逊,并非良人可托。 看相貌大抵是族人。但宁逾是在族系纷争中重伤出逃的,若是轻易把他交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思及此,沈浮桥稳了稳心神,面上又戴起无懈可击的和煦微笑,对着这位不速之客启唇温柔答道。 “不曾见过,但阁下可告知我住处,若我来日遇到,便立刻通知阁下。” 第20章 争风吃醋 那人不说不信,也不说相信,只是打开折扇遮面笑了声,眉眼间褪去了温润,沾染了些冷意。 “这人可不兴私藏啊,阁下可要考虑好了,是真的不曾见过,还是在哄骗我这外来客呢?” “阁下也说了自己是外来客,那山中之物如何,与阁下又有什么关系?”沈浮桥三两下把话拨了回去,状似为难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确实不曾见过,我难道还能从哪里给阁下变出个人身鱼尾的美人吗?” “……” 那人面色不虞,但似乎又顾忌着什么,敛了敛眉,强笑道:“那阁下可否收留我一会儿?我远道而来,在附近迷了路。” 拙劣的借口,沈浮桥想。 “抱歉,恐怕不行。阁下要去哪儿,我为您指路。” 宁远折扇旋飞,直指半山腰处的木屋,等回到手中时纹路突现,却是个古体的“否”字。 沈浮桥如有所感,收紧了双拳准备阻止他闯上去,眼前人却歉意作揖,声音诚恳。 “方才多有冒犯,还望阁下海涵。只是如果阁下有消息,请务必尽快通知我。” 他身量与沈浮桥几乎持平,皮肤呈现出一种清冷的白皙,开口时有种志在必得的自信:“阿逾流落在外,我很担心,他也一定很想念我。君子成人之美,愿阁下收起私心,能助我和阿逾早日——破、镜、重、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