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改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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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牛直了一下背,程老也正了正身,穆静安把三皇子对她的算计略略说了一遍,包括之前在寿宴上的事,那是根源,不提,后面的算计便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顾浩然握她的手紧了紧,他还是想杀那个人,穆静安的姆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滑动着,很好得安抚住了他的情绪。 “唉,当年先皇本就不属意当今。”程老感叹。“太过平庸了。” 太过平庸的皇帝在大业上没什么建树是小事,不会教导下一辈是大事,一旦坏了坯子,代代便好不到哪去,不由想到了这位令主的那个建议,还是她有眼光啊。 “我们还是什么都不做吗?”李铁牛已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穆静安往后靠了靠,她喜欢手下人有想法,有想法才证明他用了心,想的不好可以建议他改,若是不想,只会当个执行的机器,那还不把她给累死。 顾浩然宠溺得看着她,小人儿可能还不知道,她此般的气质与模样,不输于任何一个指点江山的大将军。对面两人也有同样的感觉。 “令主,上回建议等三皇子上位后,先行观察,再作计较。”铁牛记得很清楚。 穆静安点头,此一时彼一时,必定那时恭亲王还在。 “可现在看来,三位皇子都很不适合那个位置,那最好的方法是不是应该,在这之前便有所作为。” “说说,你想作何而为?”程老有些惊讶这个义子的进步,对面这位令主的影响力太惊人了。 “比如说为郡王造势,打压一下另三位的势力。”刚学会思考的人,还是太过直接,程老本想批评他,看了一眼令主,闭了嘴。 “有想法便不错。”果然她的方法同自己的不一样。“能想到这点说明你是考虑过的,也是为我们的终极目标在努力,出发点没有错,有点小问题,需注意一下。” 李铁牛现如一个孩子,才刚刚学会起步,鼓励自然要多于批评。“请令主教诲。”对上这个比自己小上很多的女子,李铁牛是心服口服。 “首先,我们铁卫是不参与夺嫡。”传承中没提,但她是这么理解的,夜家人的家事,想必铁师祖也不愿再参和。程老点头,李铁牛愣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其二,夜贤启不是名正言顺,过早得暴露我们的打算,逼他上位,会适得其反。”那人是个不争的,对于那位子可能还有抵触情绪在,推他反倒不好了。 “其三,楚皇今年才四十多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而三位皇子年纪也不小了,太子之位一直空虚,僧多粥小,便有热闹看了。” 顺着她的话,李铁牛开始重新打开思路,很快又有了新的想法。“三位皇子会内斗,会有消耗,我们不管吗?” “那是人家的家事,再说了被他们牵扯进去的,哪个不是抱有小心思的,不足为惜,到是得防着他们用天下百姓做伐子。”每次朝庭的新旧更迭,没有牺牲是不可能的,只看危害大小罢了。 穆静安突然有些为铁娘子与穆家祖先不值,劳心劳力,一个耗费了半生的心血,一个赔上了家族,到最后,什么都不落下,连个名都没有,反倒是cao了一辈子的心,护了别人的江山。 “那,夜郡王……”铁牛有些转不过弯来,好像他们的计划一点都没因事情的发生而改变。 “个傻子,只长个不长脑子。”程老忍不住骂出了声,好在要铁被他骂习惯了,也不在意,而是在等令主解惑。 “不,他不会再是郡王,他将成为恭亲王。”恭亲王府没立世子,为的是护自己的后代,如今他没了,自然得推一个人出来继位,夜贤启是不二人选。 “成了亲王,便会参政,而以他的才识与人品,很快便会站稳脚跟。”这些其他三人都可以预见到。 “那不是……”铁牛没转过弯,觉得又回到了他的那个建议上。 “我们来做太过刻意了,而他需要的只是单纯的拥护者,与他自成一派的实干者,还有单单纯纯的护皇者。”说白了,找一群志趣相投的有识之士,聚在一起,单纯得做个保皇党。 “那我们就需要护他安全。”李铁牛掌管御林军,保护是第一职责,所以第一直觉便是这个人到了人前,危险性会成倍增加。 见义父与令主都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想对了,更来劲了。“第二,要注意三位皇子的动向,不插手,却也是不能不掌握。”这样才能防范于未然。 “第三,夺嫡一旦开始,对国对民有用的人,要想法护下来。”铁卫当年无主,才没出手护下穆家,这是整个铁卫最大的伤。 “不错,大概就是这么三点,唯有一点,强调一下。”他的思考模式已基本建立,穆静安很多高兴。“你们自身的安全,铁卫存在这么多年不易,因为它的存在,或多或少护住了大楚的百姓,所以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穆静安又想起了老流氓,对上铁卫便有一种特殊的即视感,可他们更伟大,没有什么人能代代相传上百年,仍牢记初心且不改的,所以她更害怕失去他们。 “是。”李铁牛与程老都要有些动容,他们的坚持真的是值了。 事谈完了,甚至未来五年,十年的事也布置好了,不速之客也告了辞,人一走,顾浩然便发了疯,天知道他有多爱她指点江山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好容易等他消停会,穆静安才有空问问他原因。 “我的安安是天下最耀眼的星。” “拉倒吧,你咋不说我是最懒的一个。”穆静安总能把自己放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去摆脱那此该属于她的光环。 “懒点好,我们才能更长久得在一起。”她想否认,就否认吧,反正有她在身旁,什么都好说,不再亲她,而是抱着她轻轻得摇晃,来显现他内心的愉悦。 “安安能告诉我,恭亲王对穆家别的后人做了些什么吗?”许久,才小心得问到他疑惑的问题。 “你到是记得清楚。”她顺势而言的一句话,倒让他抓住了解把柄。 “是他伤害了娘亲对吗?”这口迟早是要改的,先适应适应。 “是,他害了娘的一辈子。”他猜到了也不瞒他,低低得把恭亲王的话,以及自己的猜测及诊断说了一遍。 “我们早该杀了他。”拥紧怀里的人,他可以想象得出,得知时他的安安有多愤怒。 “好了,都过去了。”他心疼自己,她是知道的。 “安安,你说娘亲会不会不接受我?”顾浩然开始担心另一件事,一个被男人伤过的女人,仇视一切男性生物,特别是那么个想叼他们家大白菜的那个,怕更不待见。 “娘的性子很开明,也很要强,可一点也不狭隘,否则也不会在我那么小的时候,便担忧我的将来。” 也许正是因为她受过情伤,知那么高门大户的苦,那种男女之情不受控的痛,怕她爱错人,嫁错人,便想着早早定下娃娃亲,不求有多和美,只求平平安安一生。 顾浩然想了想也是,否则也不会多出那么个不知所谓的未婚夫来,不过他得好好想想,送点什么东西给未来丈母娘为见面礼才好,这第一印象太重要了。 可事情就是这样,还没等他想好,着手实施,一个来自穆庄的消息,又打乱了他的计划,连同穆静安都不得不提前结束休养。 穆素妍的情况不妙,开始恶化了,这种脑部疾病,任何一点变化都是极其危险的,顾不得太多,只得即刻起程。 当然这回,顾浩然是非一起走不可的,礼品可以慢慢来,安安的安危却不容半点马虎,哪怕她再三强调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