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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菁目光灼灼地抬起头。 黎烁却不太在意似的挠挠脸,“唉,因为除了内容外本质上就是沓废纸我又快冻死了,当场就给扔火堆当柴烧了。” 舒菁:“……” 她手痒痒。 “但我记住了其中的大部分。” 顾浅:“……” 这人说话能不能大喘气? 话说回来,虽然欠揍了点,但能在短短时间内记住一堆完全陌生的符号还记到现在,记忆力属实不可小觑。 “所以,”周德如干巴巴地说,“你还是能看懂这些书的。” 黎烁挑挑眉。 “一部分吧,也就是半瓶子晃荡的水平。” “内容不重要。”他说。 周德如:“……?” 周德如:“内容当然很重要。” “内容不重要,”黎烁又重复了一边,他踱步到最里头那排书架前,抬手敲了下厚厚的书脊,“重要的是名字。” 顾浅:“名字?” “简单来说,就是这里的书都是按照一定首字母顺序排列的……” 黎烁抬起头,望着顶端的那几本书沉吟了数十秒,“但这排书架的有点奇怪。” 不等顾浅再问出怎么个奇怪法,就看对方用行动作出了回答。 他抽出第三排左数的第六本书,将它与右下角的某本掉换了位置。 很显然,他在按照自己眼中应有的顺序将它们重新排列组合,在如此往复地做了几次后突然又对刚才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可惜能看懂的只有他一个,在场的其他人都帮不上什么忙。又在原地端详了会儿后,黎烁才不慌不忙地抽出了第二排的某本大部头。 当他把这最后一本书重新插入书架,所有人都感觉到脚下隐约震了下。 遥远的某处“咔哒”响了一声。 “很简单俗套的题目,”看着几排旧书在没有任何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发突出凹下,黎烁摩挲着下巴说,“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花样。” 话音未落,书籍的自我排列组合停住了。 伴随着摩擦时的闷响和四散开来的烟尘,一行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两步,看着那书架整个向一侧转开,露出了挡在后面的东西。 那是道暗门。 矮小的门扉只够成年人低着头挤进去,不过在那之前,解开这层谜题的黎烁率先上前一步,握住了那黄铜制成的门把手。 拧下去的过程异常顺利,没有遇到丝毫拖泥带水的阻碍,可当他正准备向前推门时,那扇薄薄的门板依然纹丝不动。 黎烁皱了皱眉。 顾浅注意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背对着他们的那人侧过头,隐藏在阴影下的半张脸看不清神情,声音却沉着。 “我松不开手了。” ……?! 其余三人登时一惊,而就在黎烁让开半个身子后,他的手就像被黏在上面一样,还一动不动地维持握着把手的姿势。 再然后,那一小片地方突兀地陷了下去。 舒菁及时捂嘴巴堵住了下意识倒吸的冷气,顾浅正要去拉扯的手也停在半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黄铜熔成的把手在转眼间就变化成为截然不同的形状。 铜铁铸就它的耳朵,木屑化为它的鬃毛,不可思议地出现在门板上的狮子脑袋却莫名不显违和。它转动眼珠,雾霭沉沉的金属里倒映出眼前几人的影子。 黎烁的手就卡在那头“狮子”的血盆大口里。 “回答我的问题。” 声音低沉嘶哑,没人知道它是怎么做到含着人的手还能吐字如此清晰的。 见无人应声,“狮子”又说了一遍。 “回答我的问题。” 周德如:“这——” “……可能,我只是说可能,”舒菁眼皮跳了一下,“按照一般来说的发展,如果答错了,是不是就……” 她难免紧张地看着落在黎烁手腕和手掌相接处的那一圈阴影。 顾浅同样没有轻举妄动,在这座古堡里,她习惯的硬碰硬似乎一时半会儿行不大通。 “你,来回答我的问题。”狮子说。 这个“你”所指的人选已经毫无疑问了,黎烁不置可否,偏偏脑袋。 黄铜狮子见他这样,只当是默认。 “我是太阳,也是砂,亦是鸟。”它缓慢地问道,“我是什么?” ……这都哪儿跟哪儿? 眼下堪称是前有狼后有虎,士兵们还在哐哐砸门,眼瞧着已经被捅开了一丝缝隙,众人的火气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谜语憋在了胸口。 “沙子、鸟……” 周德如烦躁地啐了口:“什么乱七八糟的!” 舒菁蹙眉,术业有专攻,让她背个十几个单词长的药名那是信手拈来丝毫不在话下,可解谜是真不怎么在行。明白这俩是指望不上,黎烁只得收回目光,望向在场唯一一个还有可能帮上个一星半点儿的人。 顾浅:“不如把这门拆了。” 比起听这狮子逼逼还是直接解决源头更干脆利索。 黎烁:“……” 得,一个也靠不住。 “我猜,”他干巴巴地说,“谜底是钟。” 所有人都静静等着一锤定音的那一刻,那头狮子却没有任何动静,但这也恰恰证明着—— 他说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