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答应了豪门联姻 第30节
谁都不会知道,为什么蒋铎后来会变得那么野。 打架把人往死里打,像个疯子一样跟人玩命飙车,浑身上下鬼气森森。 而陆呦,他很小的时候,幻想过要和她结婚,要努力照顾她。 因为这毛病,也再也不敢奢望了。 后来,陆呦和许沉舟在一起,每每看到他们一起在食堂吃饭、饭后在cao场散步看夕阳... 蒋铎嫉妒得发狂,恶魔的影子又出现了,一次又一次站在他面前,狂笑着对那个女孩挥舞屠刀。 精神彻底崩溃。 那姑娘,是他晦暗的童年...仅存的一丝美好了。 摆在蒋铎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走,要么死。 ...... 在马里兰念犯罪学那几年,蒋铎接触了无数犯罪心理学案例,也主动接受了学校提供的最好的心理咨询和治疗。 渐渐地,恶魔的影子消失了。 他的躁妄症也几乎痊愈,才敢重新回到她身边。 方才陆呦不经意间的那番话,重新燃起了他心里最深的阴霾。 他让陆呦给他拿药,却没有吃,只是用这种方式,把自己患有精神疾病的事情,透露给了她。 她应该早就敏感地察觉到了。 蒋铎,早就不是她当年的蒋哥哥了。 所以她才会那么怕他。 知道了更好。 知道了...便离远离他。 反正从来没有喜欢过。 ...... 陆呦头重脚轻地回了宿舍,苏洱见她脸色不对劲,赶紧问道:“脸色这么难看。” 陆呦一把抓住了苏洱的手:“小耳朵,我心里有点乱。” “怎么了!”她看着陆呦唇色都白了:“你别吓我,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陆呦用力地摇头。 她自然不能把刚刚的发现轻易告诉别人,因为这是蒋铎的隐私。 但她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陆呦不知道蒋铎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时候,还是后来长大了? 是不是和那场绑架案有关? 还是后来受害家庭对他做出的恶劣行为? 亦或者...都有关系。 陆呦来到cao场,给贺鸣非打了个电话,详细询问这件事。 贺鸣非见陆呦已经知道了实情,索性也不瞒她—— “他高中那几年,躁妄症就很严重了,会出现幻觉,甚至有时候会有自残行为。所以那些年他刻意疏远你,也是怕伤害你。” cao场上,凉风习习,陆呦眼睛红了一圈。 这些,她全都不知道。 “那他现在...治好了吗?” “当然治好了。”贺鸣非笃定地说道:“马里兰大学最顶尖的临床心理学专家团,那几年都围着他转,早就治好了他的躁妄症。” 贺鸣非像是生怕陆呦不相信,而嫌弃蒋铎似的,连声佐证:“而且我们这边入职也会有严格的体检,里面就包含精神方面的检查,你可以放心啊。” 陆呦这才算松了口气:“谢谢你,非哥。” “谢什么啊,你别为这个疏远他就好。” “怎么会,我就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有点难受。” “甭难受,他就是条老狗,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作的。” “你别这样说他。” ...... 第二天一早,贺鸣非便在办公室看到了蒋铎,蒋铎似乎一夜未睡,脸上挂着黑眼圈,面露倦容。 “陆呦看到你的药了?” 蒋铎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本来也不想瞒着。” 贺鸣非知道,是昨天那起血淋淋的命案,让蒋铎心里升出了无端的恐惧。 他害怕自己也像命案中的嫌疑人一样,做出伤害挚爱之事。 “早些年你疏远她,是怕伤害她。现在都已经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平白让小姑娘东想西想的...” “她本来对我无意,以后知道了,会防着我些。”蒋铎淡淡道:“那样...对她更好。” “你就是自讨苦吃。” 贺鸣非坐在椅子上,拿起了昨天凶杀案的案卷,一边看着,说道:“本来挺好的姻缘,青梅竹马,又是老太太亲手指的,结果让你自己给生生作没了。” “我算什么东西。”蒋铎眼神冷了许多:“配不上。” 贺鸣非知道在他心里,陆呦永远是高不可攀的女神,甭管她再落魄、他再牛逼......女神就是女神,永远只有跪舔的份儿。 他不再提这茬,转头看向蒋铎的电脑屏幕,赫然看到好几个血腥的虐猫、虐狗视频:“卧槽!你看这玩意儿干什么!变态啊!” 蒋铎点进暗..网系统,在对比了最新的几百个虐待动物的视频之后,调出了三个视频,发给了贺鸣非—— “青扶大学有学生在拍虐待动物的视频,卖到暗..网非法牟利,去学校把他们找出来,按照非法买卖违规视频处理。” 贺鸣非点进去看了看,发现视频里这俩虐猫的学生,很聪明地给自己的脸打了码。 不过蒋铎已经通过技术手段,把他们的马赛克摘掉了,通过学校找到这俩人,应该不难。 “三爷你真是闲的很啊,不仅要查命案,连猫猫狗狗的事情你都要管。” “群众的事,无-小-事。” “您说得都对,我有您一半觉悟,我早跟您一样升警督了。” ...... 下班后,蒋铎心情不佳,索性去就酒吧喝了两杯。 一整天,陆呦都没有联系他。 他脑子里又回想起了女孩昨天的话—— “偏执型的男人真的好可怕。” “遇到那种病态人格的人,一定要躲远点。” 是啊,躲远点就对了。 他眼底带了几分微醺的醉意,端着酒杯摇晃着,嘴角挂着冰冷的嘲意。 他究竟还在奢望什么。 很快,便有女人走到蒋铎身边,主动和他搭话:“帅哥,一个人喝酒啊?” 他淡淡睨她一眼,笑得风光霁月,女人都看呆了,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 只可惜,男人附在她耳畔,说出来的话,却能把人气的半死—— “不好意思,性无能。” 女人铁青着脸色走开了。 蒋铎起身离开了酒吧,晃晃悠悠地回到家里。 “煤炭”揣着手坐在沙发上,对他奶声奶气地叫了声:“miu~” 蒋铎扯掉了领带,脱了上衣,回房间倒头便睡。 家里没开暖气,但被窝却很温暖,晕晕乎乎间他抱到了一个很舒服柔软的东西。 他以为是“煤炭”钻进被窝了,索性抱紧了些,轻轻抚摸着,迷糊地喃道:“mama怎么说的,嗯?不让上床。” 怀中的女孩略带颤栗的嗓音,对着他胸口道:“那你...倒是松...松手啊。” 蒋铎猛地睁开了眼睛,酒意顿消,一把扯开了被单。 陆呦赶紧从床上翻身下来,站在地毯边,防备地看着他。 蒋铎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的酒意还没清醒,出现了幻觉。 他打开了床边的柔灯。 灯光下,女孩穿着件宽松的小裙子,头发凌乱,似乎也是没睡醒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我等你下班来着。”陆呦无奈地说:“左等右等,你都不回来,我就在你房间看书,结果看着就...不小心睡着了。” 蒋铎怀里还残留着女孩身上馨香和余温。 他揉了揉眼角:“找我有事?” “嗯。” 陆呦讪讪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认真地对他说:“我想跟你道歉。” “道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