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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杀杀不好,咦……”白斓瞥见啼竭压在身后露出的尾巴,脸上戏谑的笑容加深,手按在啼竭的胸.膛上,俯身过去抓啼竭的尾巴。 快准狠! “炸毛了呢。”白斓感觉手上的尾巴毛都炸起来,啼竭反应瞬间很剧烈,绳子都差点没能固定住他。 “放手!” “你这尾巴虽然比我长,但我可是有两条~” “放…手!不要摸!混蛋都说了不准摸!” 那是啼竭一生当中,最耻辱的一天,也是最憋屈的一天,更是最崩溃的一天。 虽然那天,白斓没真的干完那种事,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密室里发生了什么,但啼竭跟白斓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啼竭当从白斓的密室里出来时,绝对是想着等他伤好了就干掉他的。 白斓让他说的承诺,其实就是变相让他停止与白斓的人开战,因为啼竭这方妖魔与他们开战的原因,就是争夺地盘,想占据澜城,这么一来,啼竭就不能成为澜城的老大了。 就算打赢了白斓的势力,他也无法成为老大,想成为老大,只能憋屈地去其他地方。 但这不妨碍啼竭继续找白斓的麻烦,他一休养好伤势,立刻去找白斓报仇。 白斓实力与他差不多,双方短时间内难分出胜负,白斓又不与他正面抗衡,总是闪避攻击,啼竭气得要死,双方战斗造成了很大面积的破坏,驱魔师被这大动静吸引了过来,他们的战斗被迫中止。 啼竭现在怀疑每一个被迫中止都是白斓提前算好的。 不知道中止几次以后,啼竭乏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满腔怒火像被水浇灭了。 结果,澜城势力分两边,一边是白斓,一边是啼竭,本来以为僵持一段时间就会改变这种格局,但没想到,一直到现在,哪边也没有吞并哪一边。 啼竭从噩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气,坐起身,手捂着额头,惊疑不定。 “太恐怖……” 啼竭按着额头惊魂未定,怎么会梦见以前白斓丧心病狂的行径。 想到白斓……啼竭脑海里浮现白斓阴险笑容,顿时一掌拍在床上,额头冒出青筋:“那个混蛋!”连做梦都不让他安生。 白斓在自己的房间里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继续作画,毛笔简单勾勒,很快在宣纸上画出一只黑猫,憨态可掬,一点也没有黑猫的霸气。 “头脑发达的家伙。”白斓盯着画上的黑猫,玩味地自语,眼里闪过一抹柔光。 啼竭今天格外不爽,面色阴沉,一身低气压让周围的猫妖都退避三舍。 “今天的黑猫好像更加霸气了呢。” “是啊。” “小黑好可爱!” 这些人类还是一如既往的无知,啼竭甩了下尾巴,烦躁地进小房间睡觉。 进到小房间后啼竭就变成人形,在小榻上翻身就是一躺,闭上眼睛。 一个人无声地转动门把,把门打开走了进来。 啼竭睁开眼睛,鉴于昨晚的梦,他现在看到白斓,那令人崩溃的被坑回忆仿佛就是昨天,不由得浑身警觉。 “离我远点。”啼竭大爷似地侧躺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像赶苍蝇似地挥了挥。 “那这坛酒我就带走了。”白斓下巴微抬,拿出一坛酒,作势要走。 啼竭原本闭着眼睛,闻言睁开一只眼,看见那酒坛子的模样愣了下:“什么时候的酒?”说着,他翻身坐了起来。 昨天刚做的梦,今天看见这酒坛子格外眼熟,那是那个时代的酒坛子,这么长的时间……那酒味道一定很好。 “这个酒坛子是什么时候的,它就是什么时候的。”白斓的手摩挲着酒坛子,抬起眼眸:“既然不欢迎,那我就带回去了。” “等等!”啼竭站起身,按住要走的白斓的肩膀,“你人走行,把酒留下。” “你倒是霸道。”白斓冷哼一声,把酒坛子放到桌上。 “说吧,这坛酒换什么?”啼竭问,以白斓的黑心肝,指不定要和他换很多黎虞给的生气,要是白斓说白送他,他反而不敢喝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朋友算这么清楚做什么,本来只是想跟你叙叙旧,”白斓话音一转,“既然你主动想送我些东西,那就给我些黎虞的生气吧。” 啼竭满脸都写着果然两个字:“哼,不出所料。” 白斓垂眸,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你可以先验货。”说着,手一翻,出现两个酒杯。 啼竭把酒杯拿过来,毫不客气地打开酒坛的盖子,瞬间,浓醇的酒香味溢满整个房间,啼竭陶醉地呼吸了一口:“好酒。” “试试。” 啼竭不疑有他,直接喝了下去,虽然是冤家死对手,但说的,谁都有可能下毒害他,唯独白斓不可能,而且白斓也拿杯子装了一杯喝下去了,酒肯定没问题。 啼竭喝得更畅快了。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啼竭忽然觉得不对劲,有点像喝醉酒的感觉,晕晕乎乎,但又不像是醉了的模样,他的酒量大,这些酒不可能让他醉。 眼前白斓的表情忽然与昨晚梦中在密室里变回真身时的模样一样,啼竭顿时心下沉,背后嗖嗖寒凉之风吹起。 意识开始昏昏沉沉,眼前人的声音听不大清,像从天边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