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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许靖玉能让沈清让带着,热度还不是随便的事情。 沈清让没急着加,回家的路上,看眼那家卖菜的,又进了不少新的水产,他看了下四周,临近黄昏,来来往往,有放学的学生,下班回来的白领。 “老板,来两斤虾和一条鱼。”沈清让掏钱包,老板利索捞鱼收拾干净。 沈清让看着四周,最后拿上黑袋子,往家的方向走了。 他都买了速食,也不知道自己买菜干嘛,浪费时间。 不远处一群人围着广场的位置,他扫了眼,人群密集,看不清,C区在广场另一边,他得绕着广场走一圈,到了人少的地方,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神使鬼差,往人群里看过去。 一个女人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大喊 ,一个老人家带着一个男人跟她说着什么,女人完全听不到,喉咙都喊破了,像个发了疯的精神病人。 沈清让却停下脚步。 他居然认识两个人,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 许靖玉的jiejie和姐夫。 “你们杀了我吧,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为什么啊 !!”女人喊得很惨,旁边的老人反而显得很可怜,跟旁边人说着话,一群人指指点点。 沈清让拿出手机,看着许靖玉的微信名片,心头微动。 不过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女人突然爬起来,往旁边的柱子上撞,沈清让吓一跳,连忙放下东西,一个箭步跳过围栏,到了广场,幸好其他人拦下了许云云,不然就她这个架势,柱子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又要寻死腻活的,我打电话给医院……”老人家还哭起来了,让秦克打电话,其他人也在说:“有病就去医院啊,这万一发了疯别伤到小区的人哦。” 几个魁梧的男人压制着许云云,沈清让站在一边,冷眼瞧着那对母子,秦克作为丈夫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当成疯子压着。 沈清让捏紧拳头,秦克抖着手,“我打电话给医院吧,你就别闹了,我们来接你回去还有错了?” “我是我们家的一头母猪,给你们下崽,还要生带把的……”女人声音凄惨,但很微弱,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秦克心虚撇开眼,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喂,我们这有个神经病……” 还没说完,旁边人突然一个人影过来,抢了他的手机摔在地上,秦克吓一跳,还以为是那个疯婆娘来了,看到是个眉清目秀的男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干什么 ?我拿手机……” 沈清让伸手抓住他的领子,秦克个子不算矮,也有一米八,可是面对沈清让,不知道是气势还是气质,莫名矮了一大截,沈清让拎他跟拎鸡仔似的。 “你他妈的是个男人吗?”沈清让不想跟他多说,抬手一拳砸到他脸上,沈清让看着瘦,一拳下去 ,秦克鼻血流半张脸。 老人家立马拿着手里的包打沈清让,“你快放开 我儿子,这可是我儿子,你个神经病,你跟那个贱货一样 ……” 沈清让不想被她碰瓷,不想理她。 老人见他无动于衷,往自己儿子脸上砸了好几拳,顿时心疼的直叫唤,“你快放开他,你们就这么看着吗?” 几个人被这个情况没搞清楚缘由,生怕是插手了人家私事,刚才以为这个女人只是疯子,突然有人帮疯子,就气势没那么足了。 老人见他们无动于衷,起身去拿了一块石头,又快步跑过来往沈清让头上砸。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跟枯皮包裹着树枝的手,老人看过去,还没看到人,就被人甩了一巴掌。 许靖玉新做的美甲,又尖又长,上面的碎钻都被打掉了,在这个老女人脸上留下三道清晰的血痕。 老人张着嘴,回头看过来,就对上许靖玉的怒目,“你当我们许家人都是死的是吧?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 许靖玉一甩手,老人就跟枯叶一样飘远,她走到几个男人面前,“放开,这是我姐,她只是普通的抑郁症 ,是要我挨家挨户给你们请去警局喝茶?” 几个人连忙起身,许靖玉一把拉起许云云,许云云看到她哭得更惨了,许靖玉紧张看着她身上,乱糟糟的,一想到罪魁祸首,她就瞪着那几个人 。 “不是,姑娘,我们也不是多管闲事,你这个亲戚刚才要自杀,差点没拦住 。” “是吗?不是还要听那两个的人话 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吗?”许靖玉气得浑身发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上前一把拉过沈清让,他已经停手了,秦克坐在地上,满脸血。 许靖玉刚才跑的太快,不忘从买菜那抢了喇叭过来,她用力捏着喇叭,“我看到底谁是神经病,有些老不死的,一个宝贝儿子,急着传宗接代,也不知道家里那点破房子用得着谁去继承,非要生儿子。” “我姐在我这住几天,就成了不给他们传宗接代了,恶心至极,你们还是人吗?” 许靖玉手指发抖,用力捏着沈清让的手腕 ,后者低头看着她的手,又看眼她的脸,红彤彤的,气得不轻。 周遭安静,等许靖玉说完,这群人又开始谴责那对母子了。 许靖玉关上喇叭,用力呼了两口气,旁边人说:“说完了?” 许靖玉茫然看着他,眼睛气红了,跟兔子一样的红色眼睛,看起来很可怜,沈清让还是抬手,冷酷道:“抓够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