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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甚么该说的,甚么不该说的,你得记住。”吴峰眼里闪过一道光芒。 “奴婢,奴婢,可不可以跟在二少爷身边?”兰嫲嫲其实知道不可能,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渴望,这是她想了六七十年的事啊! 吴峰摇头,“我都这个年龄了,哪日突然去了,对你不好。” “奴婢不在乎!”兰嫲嫲激动的说。 “就这样吧!管家会安排你入吴家……”吴峰虽然感谢她做的,但是不代表主子的决定能由下人改变。 陈玉珂还没守完母孝,又得守林太后的孝,除了开始的时候要进宫哭灵之外,越发的深居简出了。 而桂樾明回来奔丧之后,又离开了皇城,“阿娘,我现在才明白,你说的外面的天地又多开阔是甚么意思。以前你说宇宙已经拥有世间的一切,却叫太空,这就是一种谦虚。皇城里有阿爹,儿子想要入朝不难,难的却是儿子有可能成为阿爹的筛子。” 这几年在外面跑,桂樾明越发的明白阿爹的不容易,尤其是想起当年脑抽的自己,就觉得何止是脸红尴尬,恨不得抽自己。现在就算看到阿爹,都恨不得头低到□□里面。 “那你的婚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陈玉珂从那个年代走过来,逼婚这事干不出来,儿子还没到三十,在这个年纪妥妥的大龄单身黄金剩男了。做阿娘的总会忍不住问问,结不结,给句准话,要知道皇城多少小娘子都等着嫁进阁老府。 关于这件事,桂樾明倒是不会像十几岁的少年一样别扭,况且这些年无论在皇城的时候还是在外面,他并不缺少红颜知己,“儿这些年还在外面跑,倒是不好娶个娘子回来,让她在皇城守着。另外也不知道人家小娘子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去,此事不急,说不定我从外面带回一个。” “奔者为妾,你得记得站在对方角度考虑下。”这个大环境虽然没有程朱理学的束缚,可是对于女人的要求还是很窒息的。 “喏!” 大穆一百七十年,轩辕烈焱率领部分朝臣和家属到避暑山庄避夏,宴请众人之时,却忽然发生僧人刺杀皇帝及大臣之事。为首之人赫然就是当初给林太后主持葬礼的明智法师,他也是先帝的庶出堂弟之一。尽管出家了,可是皇家祭祀他还是会出现的。 这些年处尊养优的轩辕列焱自从登基之后,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加上明智法师一直是他所信赖之人,虽然刺杀被跟前的轩辕肆礼最终挡下了,但是开始的时候众人并没有反应过来,皇帝还是受了伤,而且凶器上带毒带钩。 “太医赶紧过来……”桂伯舟不懂武,身边一直有人保护,尽管开始的时候人在外面,可是马上就反映过来了,将皇帝和吓得滚过来的太医围了起来。 为数众多的僧人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持械大开杀戮,这明显是精心策划的谋逆造反,轩辕烈焱任由太医拔出凶器,细想,一阵后怕,命金吾卫赶紧将众僧人拿下。 可是大殿中情况混乱,实际上被僧人杀死伤的并不多,多为慌乱造成的踩踏误伤。 三百里外之事,荣亲王是看不到的,而探得细由回来时, 他正于暖阁挽袖临摹,“中了?” “中了,只是第二次被小郎给挡住了。”随人一脸的遗憾,他们平日并没有和荣亲王的下一任掌权者有来往,这些事王爷从来不让小郎参与。 荣亲王重新执笔,淡淡一笑,“这是好事!” “王爷,只是凯恩皇寺怕是脱不了了。” “一切皆按章程而来,明智代表不了凯恩皇寺,况且由着他们查也查不到什么,我们桂阁老要如何接下一步棋,那要看皇帝了。曾原不是傻子,既知杀人止损,定也清楚欲堵住皇帝的怒气也得付出一番了。” 随人很是吃惊,“王爷的意思是……” 虽然他知道不少事,可是曾首辅居然是王爷的人,这一点,估计除了桂伯舟,其余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了。 荣亲王半眯了眯眼,不做解释,这事有桂子美,应该会被压下去的。 此后皇城并没有满城血雨腥风,果如荣亲王所想,很快就被桂伯舟压了下去,并没有造成慌乱。 只是皇帝中毒较深,已经陷入昏迷,朝中政事由曾首辅和桂伯舟为首的内阁把持。 不到一个月,轩辕烈焱整个人发黑肿胀起来,大医院群手无策,就连当年带走王了一的张太医亦被桂伯舟请进了皇宫。最终商议用药后,只能让皇帝醒过来半个时辰,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却是无策了。 经过宗亲商议,朝臣商议后,同意用药。 轩辕烈焱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下密旨要求桂伯舟不惜付出一切代价诛杀荣亲王及其随人。 桂伯舟答应了。 第二件事,当着众人以独断专权之姿下达中旨,言此次僧乱,丧心病狂,以谋大逆罪论死,要求曾原将明智大师处以剐刑,其余人等一律发配边关垦边开荒服刑。 曾原接旨。 大殿四寂,连呼吸都忘记了,谁都知道皇帝活不了了。皇爷登基五十余年年,然而却膝下空虚别说是皇子就连个公主都没有。而荣亲王自请去西夏卧底,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西北如今能安定下来,离不开他的功劳。如果论功,皇室中人没有人能越过他,如果论亲血缘,皇室中也没有人能越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