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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禾娘吞不下这口气啊!三翻四次上傅家坊向叶娘宣告以显示她正妻的位置, 道叶娘连茶都没敬的自然不能算是妾, 只是买来的玩意儿罢了! 这买来的玩意,自然是想打就打, 想骂就骂。 叶娘当面忍受, 背后含泪, 娇娇滴滴柔柔弱弱的样子,是个男人都逃不掉。何况陈重之本身觉得自己得到叶娘手段不大高明有点心虚,就更加心疼了,暗地里给她又补贴了不少。 至于王禾娘,陈重之越发的没耐心了。越是如此王禾娘就越恨得牙齿痒痒的,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 陈重之干脆将叶娘搬离傅家坊,王禾娘一时半会的怎么都找不到人。 这时陈重之不是在店里, 就是在进货的路上, 或者躲在叶娘的小窝处,根本就不回家。 王禾娘傻眼了, 她也是要脸的,上傅家坊店肆那闹了一回,被人笑话后只能回娘家去哭诉求助。 王熊林作为一个男人虽然能理解女婿的心情,但是作为一个父亲又怎能忍受自家闺女受欺负?干脆直接停了王家店对陈重之的帮助。 陈重之在布料这一行是从学徒做起的,爬打滚摸了将近二十年, 早就有自己的门路了。王家店对他的冲击虽然有,却不是致命的,这让他越发的发狠、拼命,发誓一定要做得比王家店要好。到时候让王熊林亲自向他斟茶道歉…… 王禾娘为了缓解和陈重之之间的关系,她把盛哥儿带回去养。结果不到一个月就把白白胖胖的小婴儿,养得面黄脸瘦,病歪歪的。 后来闹到了陈重之要休妻的地步,还是陈黄氏咬住牙齿不同意,道没有那个走仕途的人有一个被休的阿娘,你俩夫妻不要脸依譁,成哥儿还要。 最后,盛哥儿被陈黄氏要回去放在鳌村养,陈重之两夫妻基本处于分居状态,但是王禾娘每天都上傅家坊的店肆去把着账,陈重之一时半会也拿她无可奈何。 真正导致陈家分家的点火线是陈崇之的儿子阳哥儿和盛哥儿两人,他俩为了一枚鸡蛋打了起来。 快五岁的阳哥儿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堂弟早就不满意了,结果盛哥儿吃完自己的半枚鸡蛋,还想吃他的,那还了得? 趁大人不注意,阳哥儿直接扑到盛哥儿的身上一拳拳地揍了起来。盛哥儿也是个狠的,吃了几拳的亏后,也不吭声,直接咬住阳哥儿的耳朵就往外使劲。 别看两人力气不大,没一会盛哥儿全身布满了青黑的印记,阳哥儿的耳朵都流血了。 许春妮一看当场爆发了,心疼地抱起阳哥儿塞进陈崇之的怀里,上前一把提前盛哥儿,就扇了一个耳光,“你这个贱种,居然敢打我儿子?” “谁教你的?简直就是臭水沟里的老鼠。二嫂怎么就没把你收了?” 戏剧的是这一幕刚好被回来过节的陈重之看在眼里,眼里的火直烧脑壳。 现在叶娘就是他的白月光。盛哥儿如果不是阿娘的坚持,加上出于贪恋和叶娘的独处,他根本不会把盛哥儿放回村里养。 当下升级到两兄弟干了起来,最后闹到分家,就连陈黄氏说如果要分家她就一头撞死算了,都没能阻止两人分家的决心。 陈崇之早就眼红老二了,现在更加想出来过小家的日子。陈重之也想甩开老大一家子,以前是盼着老大能上去拉他一把,现在还不如把钱财投在成哥儿身上,这可是他自己的儿子。 借此契机,两兄弟干脆直接闹翻了。 最后,陈老汉拍板分家,请来村长夏周明、周家乡里正陈秋岚未来的公公周海林还有他二弟做证,将家给分了。 家里的土地这些年陆陆续续安置的两百三十亩,每家各七十亩,陈老汉和陈黄氏留二十亩,抓阄,好坏看天意。 家里的果园留给陈老汉和陈黄氏,其它的家具陈重之表示不要,他要求常熟县原先家里出银子买的房屋留给他,毕竟二房已经在上面住了十来年。 陈崇之不同意,陈敬之不吭声,最后陈黄氏做主,原先老二拿到的七十亩拿出十亩分给老大和老四,屋子就留给他。 陈重之答应了。 最后是最重要的一步,家里现银的划分还有傅家坊布肆。当初说好老二和家里各占一半,现在都要分家了,陈重之肯定不愿意再给。 最后七十亩地,陈重之只保留了三十亩,陈敬之和陈崇之各得九十亩,三人各得现银五十两。 在鳌村五口之家,一年所需花费亦不过二两,现在看到大房家三个儿子分家一下子就得到五十两,管荷花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她知道大房有钱,没想到有那么多钱,那些地听着她就流口水了。二房所有的好的孬的,加起来不过十二三亩。她原以为在鳌村就算比不上大房,也能排名三四了,现在真的受刺激了。 现在是又悔又恨,如果早知道她怎么可能跟大房交恶?让她跪舔她都愿意,只要有白花花的银子。 周里正暗算一番,他知道陈家在周家乡置了不少田产,没想到居然高达一百三十亩,这已经是地主之家了。 石哥儿前年第一次参加秀才试没过,今年再一次上考场还是没过。当年的满腹信心,现在却屡受打击,有点一阕不振。 幸亏陈家老二那个儿子也没过,石哥儿比他还小两岁,倒是不显。 周里正一开始叫儿子一起过来的,奈何周安石不愿意,“阿爹,如果是退亲,我愿意去。若不是,莫要再提,我不愿意踏进陈家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