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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伯舟不是不想自己开钱局,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况且桂府能拿下这块地,里面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其中的艰难,就算阿爷不说,桂伯舟也是知道的。 这还是桂伯舟这两年经常在桂郎将面前表现自己,刷存在感才能得到的机会。既然自己无法完全单独经营,那合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崇光肃然,“我改日亲自上门拜访,希望能和桂大爷详谈一番。” 完了,难道又要回去事先给渣爹培训一番,才能保证不露馅? …… 张崇光前脚还没离开桂府,桂郎将送给桂安荣一块地之事全府都知道了。尽管大家都听说那块地是落在十三郎的名下,可是没有人相信桂郎将是给十三郎的。 张雀娘坐在春凳上,拭擦着眼泪道,“阿娘,阿爹怎么如此行事?难道怕我和郎君会亏待大房不成?” “凭心而问,大房这些年吃吃穿穿的,我哪里亏待半分了?我张雀娘能对天发誓从不曾短缺过他们的份例。” 桂太太瞥了一眼儿媳妇,“之前你不是说要给老大找个填房吗?” 张雀娘撇了撇嘴,她就不信阿娘是真心想给大房找个填房,所以一直没行动,“余嫲嫲已经在留意了,之前说有一个挺合适的,只是我还想再看看。” 余嫲嫲赶紧上前道,“太太,奴婢之前随二夫人去庞太仆寺卿府参加春宴之时,听到有太太说秦知州想给他一个阿妹找门亲事。” 桂太太疑惑地问,“这秦知州的阿妹,是庶出的?” “倒不是,奴婢特意打听了,是嫡出的亲妹。只是那小娘子有处不大妥当之处,她的左脚有点跛,如果穿特制的鞋子倒是看不出来。” 余嫲嫲想到那个小娘子,倒是没有觉得可惜,就那样的古怪的脾气,谁能受得了? “人家一个五品知州的嫡亲meimei,就算是跛脚,只要问题不大,愿意娶的人还是不少的。余嫲嫲,你还不赶紧把实情告诉阿娘?” 张雀娘以己度人,觉得自己看穿桂太太了,不就是装作大方的嫡母吗?怎么可能真心实意想为大房谋一个好主母…… 余嫲嫲悻悻笑了一声,连连打了自己两巴掌,“奴婢马上就说,马上就说。那个小娘子因为曾经被人嘲笑过,就越发不爱出门了。秦府给说了几门亲事,都因为各种原因没成之后,她就说了这夫婿得她自己挑,如果她不满意的话,再逼她,她宁愿绞了头发到旗神庙当姑子去。” 张雀娘没好气的道,“既然她都说要自己挑了,你还说她干甚么?” “这,这不是觉得也许大爷能入他的眼嘛!” 桂太太点点头,“那就叫老大来问问,如果他有意思,咱府就和秦府来往看看。” 张雀娘越发的认定婆母只是做给众人看的。这桂大爷就是个庶出的,如果不是生在桂府,就是个无业游民。人家一个知州府的嫡出小娘子,能看上他?还是个填房,后面还有七八个孩子…… 除非那个秦小娘子瞎了眼,就算她瞎了,秦府也不会让她乱来的。 …… 桂安荣刚刚送走张崇光,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表现得不错,“十三郎,看来阿爹是出生错了。如果我也生在商户人家,肯定早就发现自己原来是经商之才。” 桂伯舟暗地吐槽,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既然现在发现也不迟啊!咱阿爷有官职,阿爹你做些买卖不是更加便宜吗?” 桂安荣激动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现在就有好些想法,我得想想怎么将松花坡给建好。” “大爷,太太来人让您现在过去一趟……”小鹤去年娶了媳妇,现在看起来越发地稳重了。 桂安荣不耐烦地道,“不去,现在找我能有甚么好事?不就是见阿爹给了块地。想当初在皇城的时候,家里那么多地,也不见他们有甚么说法。现在就松花坡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个个都得了红眼病吗?” “还真的是到了小地方,眼珠子心窝子都更小了。” 桂安荣讥笑一番,最后还是乖乖地过去了。他就是吐槽罢了,哪里敢违背太太…… “要恭喜大哥了,等大哥成了之后,记得给余嫲嫲送一份媒人礼才好!”张雀娘等桂安荣见过礼后,抢先笑道。 桂安荣眼皮子直跳,“我这是打算将松花坡建几间屋子罢了,这跟余嫲嫲有甚么关系,还媒人礼?弟妹别是糊涂了吧?” 桂太太直接道,“余嫲嫲在庞太仆寺卿府上遇见秦知州夫人正在给她小姑子说亲,老大你总得找个填房吧?石氏都走了七八年了……” 桂安荣吓得站了起来,慌乱地挥手道,“太太莫说笑了,人家知州府的小娘子怎么可能看上我……我这样的。莫要让人知道了,以为是我肖想人家呢!搞不好得罪了秦知州就不妙了。” 秦知州现在可是和他阿爹平级的,可是秦知州是现官啊,他阿爹是被贬的,这怎么能一样? 桂安荣嗤笑一声,就算他再自命不凡,也得认清事实。不该他肖想的东西,他当然也想过啊!可是想就能得到了吗?徒增烦恼罢了…… “那你想不想找填房?” “我……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桂太太语重深长地道,“二娘子已年过十四,上一门亲事没了。但是现在也该说起来了,没有个嫡母cao持,这说亲可不容易。二娘子下面还有三娘子、五娘子、七娘子几位小娘子,难道你都想靠我这个太太给做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