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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一把推开他,眼眶都红了:“你根本就没有把大白菜当成兄弟!”她指着苏梦枕:“你也——” 她最后一个字看到我的眼神,生生咽进了自己肚子里。 王小石道:“温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白二哥他……” 温柔于是把炮火转向了王小石:“他怎么样?他是拿刀砍你们了还是下毒害你们了?!” 王小石哑口无言。 温柔道:“你说呀!” 王小石张口道:“是白二哥他、他……” 见王小石说不出来,温柔照脸就给了他一巴掌,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心道这也是一对奇葩。 王小石向我们告罪,忙追了出去。我奇道:“她今年几岁了?” 苏梦枕被温柔刚刚的话说得有些失落,他无奈道:“二十有四了。” 我摇头道:“武功也不怎么样,难怪要人随时护着。” 苏梦枕看向门外,淡声道:“进来吧。” 门外的两个汉子听见这话,走了进来,一个是个黑脸壮汉,一个却是个拿着针线衣服的年轻人。 两人有些尴尬,苏梦枕道:“她在京城时间也不短了,只怕她父亲会担心,既然连你也来了……”他指的是那拿针线的年轻男人:“就把她送回去吧。” 那男人道:“苏公子,恐怕温姑娘最近回不去了。” 苏梦枕道:“为何?” 那男人道:“因为温大人最近要进京,拜访宫主。” 我眨了下眼睛。 拜访我干嘛? 年轻男人自称叫许天.衣,他向我恭恭敬敬地抱拳道:“久闻宫主精于医毒两道,不过半个月时间,就已把苏公子从鬼门关上拉回,连诡丽八尺门的‘十三点’,和温家都没办法的‘鹤顶蓝’两种剧毒都不在话下,温大人对您的造诣推崇备至,奉您为……” 我懒得听废话:“说正事。” 许天.衣道:“温大人有一位故友,多年来受奇毒困扰,苦不堪言。温大人虽竭力相帮,奈何力有不逮,不能根除,温大人想带他来京,请您出手。您有任何要求,洛阳温家一概遵从。” 我道:“故友?” 许天.衣没料到我不是对温家开出的条件感兴趣,而是对“故友”感兴趣,他道:“是,那位故友也是温家人。” 我好像知道是哪位了。 许天.衣见我不说话,只得道:“她叫温小白。” 当年温小白中了毒,要想活命解毒,当然是去找她老情人,用毒高手温晚了。 只是没想到,连温晚都解不了温小白的毒。 许天.衣小心道:“宫主识得温阿姨?” 我面不改色道:“不认识。” 许天.衣道:“您有何要求?” 我抱着手炉,闲适道:“人来了再说。” 王小石追不回温柔,好歹还记得他大哥在等他。他和苏梦枕商量象鼻塔今后的路子。苏梦枕邀王小石回楼子里,王小石却道他那里尽是一些爱惹事的管不住的江湖人,眼下白愁飞死了,他毕竟是蔡京的人,蔡京估计一直想对风雨楼下手,若是回归,指不定要被他找出多少动武的借口来。 且象鼻塔已成气候,留在外可与风雨楼互为援手。 苏梦枕也没有反对他,他一向都尊重自己兄弟的志向。只是王小石临走时,我叫住了他,让他找回温柔,来风雨楼见一见她爹。 以为我是关心温柔,王小石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只是送走他后,苏梦枕有些好奇地问我:“你与洛阳温家相熟?” 我故作神秘,微笑道:“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你且呆着看戏。” 温晚的效率出奇地高,三天过后,他便携着一个一身黑衣,头蒙黑纱的丽人到了金风细雨楼。 我叫杨无邪把他们请到红楼来,陪同的还有苏梦枕,和王小石与被他拉来的温柔。 温晚是个看起来顶多四十多岁的男人,常年做官,养尊处优,气质儒雅,外貌俊秀。他身边那女人却给遮得一点都看不到长什么样子。 温晚对那女子小心翼翼,呵护备至,在见到温柔也在场时,他一脸的尴尬。 他先是带着那女子向我一礼,而后苏梦枕、王小石和温晚见了礼,温晚转向我,正要开口时,温柔出声了:“爹爹,她是谁啊?” 温柔盯着那女子的目光可不怎么友善,那女子此时反倒开口了:“你就是温柔吧,真是个漂亮的姑娘。” 温柔脸上的敌意立刻就消了点,那女子道:“我是你爹的朋友,我也姓温,只是跟你们这一支不太近,我是岭南那边的。” 温柔敌意又去了一大半,乖巧道:“温阿姨好。” 女子点头,温柔立刻好奇道:“你为什么蒙着头啊?不闷吗?” 女子道:“这……” 她声音里仿佛带着许多悲伤和苦痛,温柔以为自己是戳了她什么痛处,立刻道:“您不想说,我不问就是啦。” 温晚对女儿的贴心表示满意,向我道:“还请宫主看看。” 我点头,叫那女子走到我跟前来,我坐在首座,苏梦枕离我并不近,他只低着眼睛,一句话都没说,杨无邪在他身边,一脸高深莫测。 那女子背对着众人,面对着我,掀起了蒙面的黑纱。 我往她脸上一看,只一眼,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