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心理崩溃

    那楚震天像是饿极的野狼，大口咀嚼起来，不发出吱吱的咀嚼声。白凡靠在墙壁之上，握着手指啪啪直响。“我说，楚震天，你女儿多大了？”

    “关你什么事情，少打听我的事情，对你没好处。知道的越多，你死的就越快。哎哟，噎着我了，哎哟，快拿水来。”楚震天说话时卡住了嗓子。白凡只得拆开饮料，让他拿着喝。

    喝完，白凡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女儿多大了，看你的年龄，应该女儿跟我差不多，对不对？”

    “你这小子，休想打我女儿的主意。一个穷警察，还是临时的，你这辈子如果不使点坏，不投点机，估计连个老婆都娶不上的，野心大了对你没好处。”他不再吃饭，喝了几口饮料说。

    白凡笑说：“怕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了嘛，你出院了，支票任我签数字？难道刚才是骗我的？”

    楚震天一愣，便说：“我当然没有骗你，不过你少知道我的事情，对你有好处。”

    “好，我不问就是了。”内心却在想：“如果你真有个漂亮女儿，我就必须得认识认识。”正说着，病房的门吱悠打开来，两人同时扭过脸来，看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四个警察。高欢局长事头，一眼看到白凡也在里面，赶紧回头对后面的三个警察说：“你们三个，在外面增着。”

    “是。”几个警察应声，并反手关上了门。

    “白凡，你怎么在这里？”高欢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些埋怨。“救人啊，这位楚老板被三合会的人追杀，所以？”

    “停，停，不要听他胡说，我可没有被什么会追杀。”那楚震到赶紧打断白凡的话。

    高欢局长走到床前说：“楚老板，你的悍马轿车，今天早上在东环一带撞了辆，油箱漏油导致失火爆炸，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我开的太快了，结果翻了，翻了。”楚震天显然不想回答，这让白凡内心也感觉不对，他怎么想隐藏真相，我现在是不是该将真相说出来？但随后又一想，觉得自己掌握他一些把柄，对自己更有利，所以并不答话。

    高欢摇摇头说：“楚老板，我们可是老交情了，你如实说来，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可以偷偷告诉我，白凡，你出去。”

    白凡一听高欢竟然要自己出去，就非常不高兴的说：“局长，这位伤者是我救的，你可不要揽功。”

    “你只是临时警察，这些事情不归你管，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把你自己的案件搞好，就ok了。”局长带着命令说。

    那楚震天说：“没事，让他在这里吧。”其实他害怕白凡将真相说出，那对自己是非常不利的。所以赶紧给白凡使了个眼角，希望他不要说出来。白凡当然明白这些暗语，点了一下头。

    高欢说：“好，让他在这里，不过你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十字路口的监控显示，有两辆车在后面跟踪你，后面你的车就翻了，还爆炸了，只是那一段公路，没有监控而已，如实说来，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这样的，我当时为了避开那两辆车，想靠边儿上，结果后面那两辆车太快了，我刹车太急，结果就翻了过去，油箱漏了油就爆炸了，不信你问白凡，他当时可是在现场的。”

    高欢侧过脸来，看着白凡，像是在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白凡赶紧说：“当然，他说的全是真话，我可以作证。你知道的高局长，我所在的中医药大学，就是离那条路不远，我本来早上起来锻炼身体的，结果就阴差阳错的救了人。”

    高欢是个高手，见过犯人无数，对人的表情分析和心理分析，是个高手。显然，他并不相信白凡的话。但是没办法，他没有证据证明，此次事情不是一个意外。

    便说：“那好，希望你伤势早点好起来，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联系我。”说完，转身走出房门。忽然说：“白凡，你出来一下。”

    身为他的下级，虽是临时的，白凡也得听他的话，便走出门去。刚走出去，那高欢便说：“他在撒谎，你也在撒谎，真相到底是什么，告诉我？”

    “我怎么会撒谎呢，局长，如果我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内心却在想：只有傻毛才会相信誓言这东西。

    “真的没有撒谎？”高欢怀疑的问。“当然没有。”白凡义正辞严，严肃的说。“好，那你要小心了，他们这种商人往往心狠手辣，在国际上敌人无数。如果你知道真相，楚震天是不会放过你的，这些人都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会在背后给你一刀。就算他们许诺要给你很多钱，也不能相信。”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白凡连续强调。“没有就好，还有，赶紧把你的那个案子破了，要不然一个月时间到了，上级会找你麻烦的。”

    “放心，事情发展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了。”白凡吹牛的说。“呵呵，我们走。”高欢一挥手，众人跟着他离去。

    白凡推开门走了进去，那楚震天说：“他们走了？”

    “没有。”

    “没有，我明明听到他们说，先走了，你竟然说没有？你小子撒谎成性，看样子不能相信你的话。”楚震天笑着说。

    “他们还在门外偷听呢，小心点儿。”白凡警惕的说。“不会吧，你怎么知道他们在门外偷听？”楚震天奇怪的问。“我跟警察打交道好多年了，十二岁就开始了，当然知道他们的那些惯用的伎俩。”

    “他现在在外面？”

    “是啊，我们的门上，还装在微型窃听器。”

    “真的假的？”那楚震天显然觉得白凡在撒谎。白凡转过身，走到门前，抓住门耙根部一块小小的比钮扣还要小四分之三的一个黑色的如磁石般的东西说：“看？”

    “啊？你怎么知道的？”他问道。

    “很简单，我看到了。”说着白凡将窃听器隔着窗户扔到外面去了。“你小子不简单，将来一定会是大人物。”林震天不由得赞美他几句。

    “为什么这么说，刚才你还威胁我呢？”白凡坐在床沿上，拿起他没有吃过的饭菜，大吃了起来。

    楚震天对他产生一丝钦佩，便说：“你为什么是临时警察？”

    “秘密。”

    “哦？连我也不能告诉？”楚震天觉得有点没面子，毕竟在全国，甚至在全世界，又有几个人敢不卖给自己面子。这小子就像是几岁的娃娃一样，完全任自己性子行事。

    白凡笑说：“你有什么资格知道我的秘密？”

    “我现在想知道，我花钱买，行吗？”他觉得钱可以买到一切，包括秘密。“行是行，我得先见到钱，空头支票，谁都可以许的，你先写一个支票给我。”

    “这？你不相信我？”楚震天问。

    “你也一样，你也并不相信我。如果你若信任我，就告诉我，你跟三合会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跟日本人关系？”

    这样一说，倒让楚震天沉默下来，脸色也凝重起来，显出了内心中深深的忧虑感来。“怎么，还不想让我知道，秘密换秘密，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如何？”

    楚震天并没有吭声，他一直沉默，沉默了许久。“为什么不说话，喂，快说话，是不是这饭菜里面有地沟油，让你嗓子上火了说不出话来了？”

    “你闭嘴。”他非常生气的说了三个字，然后泪流满面。女人哭，白凡就没办法，男人哭了，白凡觉得奇怪。通常男人哭了，证明他有无奈的事情，因为眼泪是懦弱的证明。

    所以又问：“让我闭嘴可以，先告诉我，你有什么无可奈何的事情？”

    “你？哎。”他气得想骂白凡，但还是忍住了。

    白凡说：“别哎了，快说吧，三合会的人，为什么追杀你，逼的你让女儿满世界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连这点安全感都给不了她，你太失败了。”白凡想用激将法逼他说出真相，他相信有钱有权的名人，富人，都是自尊心，责任心非常重的人。

    那楚震天泪如雨下，最后直接说：“因为我身上，有三合会要的宝物。”

    “宝物？”白凡奇怪。

    “当然了，是宝物，是一本书。这本书里面藏着至宝，这些宝物，所藏的宝藏，可以说比美国加上华夏，加上苏联，全世界最富的十个国家的财产总和。”

    “胡说八道，你在逗我呢，有什么宝藏值这么多钱，你别编故事，快告诉我真相。”白凡已经没有耐心了。

    “是真的，那是一本书。三合会的人知道这本书，所以他们要杀我，带我交出这本书。”他说的很认真，不像是在骗人。但白凡知道，到达他们这个境界，拥有他们这个财富地位的人，演戏方面，绝对是比电影明星都要专业，人心叵测，他不能不防备。

    这也使白凡想起之前，日本女杀手，逼着自己要走的那本书。仔细想来，对自己豪无损失。想到自己的书，他有些相信了。那个女杀手，不会平白无故的冒着生命危险，来偷自己的书，还屡次三番的暗杀自己。

    这使他立即相信起来，便说：“那是本什么书？”

    “一本宝书，但是现在不在我身上，据说此书有两本。一本为正书，一本为反书，两书在一起，才能够合成一张藏宝图，听说那是古代的时候，清朝逃跑时候，全国所有的宝藏，价值三百万追英磅。”

    “啊？”白凡惊得眼珠都要爆炸了。

    “那，那书表面什么样子？”

    “以后我会拿给你看的。”

    “拿给我？”白凡顿时觉得自己变得重要起来。刚刚在他眼中，自己还是一个无职业的临时警察，算是临时工。现在他竟然将秘密全盘托出，连白凡自己都不太相信，他是在说实话。

    他一个大老板，凭什么对一个陌生人讲这么天大的秘密，难道仅仅是自己救过他一命。这让白凡陷入了沉思中，毕竟这世界除了利益之外，什么都不重要。尤其是在商人眼中，什么人命，女人，根本不值一提，不名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