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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军坐到她身边,揽肩膀摸肚皮,胎动厉害,在里面乘风破浪,不禁莞尔:“侬放一百个心,我啥都可以不要,但老娘、老婆孩子不能不要。”又道:“我有一箱好东西给你。”张爱玉听得迷糊:“是啥?在箱子里?” 沈晓军点点头,往裤兜里摸了半天,才掏出钥匙,开锁,试了几下都没成功,手抖的不行。 张爱玉眼神怀疑的看看他,要不是肚皮大弯不下腰,她老早把钥匙抢过来自己开了。 “侬有啥坏主意......话半句就噎在喉咙口,皮箱锁一松就呯得弹跳开来,她瞪大眼睛怔怔地看,有些不相信,怕做梦,把眼睛揉了又揉,再看,那一箱子花花绿绿犹在,她一把抓住沈晓军的手,用力掐他的虎口:“痛不痛?” “痛!”虽痛仍让她掐着。 张爱玉缓过一口气来,她看向沈晓军,突然就眼泪花花的控制不住,握拳捶他一下:“你.....你就不怕刺激的我把孩子提前生出来。” “我想让你开心......”沈晓军眼眶蓦得也红了,深知自己一路走来不容易,爱玉更不容易,若不是她的坚持和陪伴,他不可能有今天的自己。 他其实昨日算完帐后,在店里一夜没睡,把自小至大的人生经历回忆个遍,直到窗外旭日东升,早霞火红,后厨买的活鸡啼鸣,住在店里的服务员趿着拖鞋开门下楼洗漱,鞋底很板硬,落到楼梯板上咚咚作响,像打桩一下,又实又沉,他却听得格外安心,动听如天籁!胸膛鼓动地极厉害,喜悦涨满得令他无处安放,他立刻做下决定,拿出之前打算关店买的皮箱,坐公交车到弄堂口,才恍然竟没想到打个差头出租车,和陆家阿爷讨论烧猪头rou,他的心越晃荡激昂,越表现得慢条斯理,这样的反差拉锯愈绷愈紧,绷成了张弓的弦,终在张爱玉面前扯裂了。 他一把抱住爱玉,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嗓音粗嘎:“让我靠一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亦可用于喜悦处。 张爱玉没有说话,双手上下抚摸他宽阔的背脊,脸颊相贴,一片濡湿,不晓是她的泪,还是他的泪。 不管未来如何,但他们都知道,现在是光明的。 沈阿妈一早跑小菜场,拎着一篮子菜进门,换着拖鞋,嘴里嘟囔:“我买了三条青鱼让卖菜阿姨帮忙腌起晾干,还卖了三斤猪rou也让他们灌香肠,香肠我不感冒,是阿鹂吵着要吃,对了,十天后去取,爱玉啊,侬帮我记记牢,到时提醒我,我以在记性不大好......还有过年的年货,也要备起来......”她停住,看到爱玉和沈晓军并排坐在沙发上,两人眼睛红红的,爱玉脸上有泪,这是闹的哪出? 她以为他俩吵相骂了,顿时着急上火,骂沈晓军:“侬能干死了,要么不回来,回来就惹人生气,爱玉快要生了,就不晓得让让伊,谁嫁把侬真是倒八辈子霉......” 沈晓军听不下去了:“姆妈,骂的也太狠......我是侬亲生儿子。” 张爱玉也忙咧起嘴道:“姆妈,我们没吵相骂......”她指指皮箱:“这是什么?!” “是什么?要离家出走么!”沈家妈气还没消,低头瞟了一眼......又觉不对,再看两眼,目光发直,大喘口气:“我没看错,这满满一箱子是人民币吧?!” 张爱玉笑道:“姆妈,侬没看错!”沈晓军也道:“黄河路的饭店起死回生,我们发财啦!” “发财,发财......”沈家妈摸不够,忽然站起身朝门口去。 “做啥去?” “关门,那一定记牢财不外露,少张扬,要低调!” 都笑起来,笑声中,梁鹂开始放寒假,盼着新年到来时,张爱玉却住进了瑞金医院。 第柒贰章 她看向乔宇:“你没有对阿鹂动旁的心思吧!” 一间病房,梁鹂数了数,有八张床,每张床边摆两只矮凳,一张白布屏风,医生来检查时就围住,一般性都拉开透气,还可以左右邻床聊聊天。 张爱玉是过了预产期一周,孩子还无发动的迹象,老小都慌了神,医生看过病历安排住院,一边胎心监护,一边打催产针,若还不下来,就人工破水助产。 张爱玉痛倒不觉得,只是肚皮一阵紧一阵麻,沈家妈和沈晓军轮流陪护,其实过年是大富贵最忙的辰光,因为上海突然兴起年夜饭到饭店吃的潮流,赶时髦的早在一个月前,就把桌台预订光了。 沈晓军觉得钱可以再赚,老婆生孩子、人生能遭逢几趟呢?他不能错过! 对于梁鹂来讲,无疑是一堂启蒙的生理课,让她晓得原来生孩子是要打一场多么惊心动魄的战役。医生面无表情的套着手指戳入下体检查开了几指,开七八指才会被送入产房,若没有,再痛也要自己忍受着。 梁鹂看到对面病床上,有位孕妇痛的直哭,她的丈夫一趟趟找护士,一趟趟让医生来检查开指没,后来护士和医生都烦了,严词警告他:“刚查过至少隔一小时再查,否则频繁cao作容易感染,是要闯大祸的。” 那孕妇还在呜呜哭,沈家妈坐在矮凳上看不过去,开口劝道:“女人生孩子,一脚阴间,一脚阳间,鬼门关总归要晃荡一圈,人人如此,皆是这么过来的,以在痛算啥!等些生的痛还在后头哩!” “姆妈,少讲两句。”张爱玉有些哭笑不得,这哪是劝,无疑火上浇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