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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下子燃起来,陈父的喉音分外醇厚低沉,吉他指法更是娴熟,边跳边唱:托尔斯泰的安娜卡特琳娜 、卡宾斯基 、柴可夫斯基 、卡车司机、出租司机、拖拉机司机、伊万诺夫、巴普诺夫、巴巴诺夫、他是懦夫、罗里罗索夫....... 陈宏森一把拉过梁鹂,与他一起跳,梁鹂先还生疏,学着他几个动作觉得十分有趣,兴奋地也放开了手脚。 陈母拉着乔母和沈家妈也活动活动,乔母死活不肯,沈家妈倒无所谓,左扭扭右扭扭,举起手臂前甩后甩,权当锻炼身体。 沈晓军也过来跳,他比较生猛,两手擦玻璃,太空步,下腰手叉膝盖,各种花式炫技,乔宇在旁边,忍不住学了两招。 阿毛几个听到动静,嘻嘻哈哈地跑过来。 弄堂里的今夜月色,注定是欢乐和热闹的了。 第伍拾章 张爱玉下夜班回来,房里昏黑,沈家妈有规律的打着呼噜,阿鹂睡到原来宝珍的单人床,乍然一看,好像宝珍依然在似的。她端了面盆和水瓶到门边,借着楼梯间的亮光,轻手轻脚地盥洗一遍,这才上阁楼,头挨枕,沈晓军就凑过来抱住她的腰。 她用扇柄敲他的手臂:“嘎这么热的天,抱在一起出汗。”又顿了顿:“不困觉,笑嘻嘻地,有啥喜事体?” 沈晓军替她打扇,压低声音道:“昨天夜里,陈阿叔寻到我,说听阿宝讲,我原本要往黄河路开饭店做生意,以在把钱皆给宝珍出国用了。他问我还有没有开店的想法,我讲当然有啊!”张爱玉一瞟眼哼一声:“你和我说没有的!” “我是怕侬这个傻姑娘担心。” 张爱玉掐他腰rou一下:“还姑娘,老早不是了。” 沈晓军轻笑,接着说:“陈阿叔讲他有个提议,可以借我五万块,按饭店每年收益分他两成,如果经营不善倒闭,两年之内还他一半的借款,另一半他承担风险,自己吃尽!” 张爱玉问:“这样格算合算么?我也听不懂......只是觉得,邻里之间牵扯到金钱关系,好倒好,万一不好,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都别扭。” 沈晓军稍默才道:“他的提议确实让我心动,条件也不算苛刻。并且他强调,饭店全权由我作主,他当甩手掌柜百事不理。” “可是......”张爱玉心慌慌,她出身和嫁的婆家都是普通人家,眼界不广,心眼不宽,只晓得五万块不是一笔小数目,开饭店好倒算了,但天有不测风云,万一出个差池,他们上有老,下有小,拿什么还、今后的日节要怎么过呢! 沈晓军晓得她的想法:“你怕什么!是陈阿叔追来要借钱给我开店,他何等精明的人物,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必定经过深思熟虑,晓得我这条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他看好我,讲我就是股市里的潜力股。”又把面庞压到她的肩膀,闻着颈子间檀香皂的香气,小声说:“我这辈子能拼博一趟的机会,也就这一次了,我很想试试!” 张爱玉不知过去多久后,才叹口气,握住他的手掌,点点头道:“我等着你成龙!” 沈晓军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因为常年在机器上挡车,摸着有些粗糙,拉到唇边亲吻:“待我们发财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 他的温柔相待抚平了张爱玉忐忑的心,主动亲了亲他的下颌:“失败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倒底一晚没睡,打个呵欠,眼神朦胧起来。 沈晓军却很兴奋,自顾东拉西扯半天,才发现她已经困着了。 陈阿叔和一帮老克勒绅士吃过晚饭,拎着一盒点心开车回家,走进弄堂里,霞光映得天边有抹胭脂红,他逍遥自在的哼着玲珑塔、塔玲珑......走进弄堂里,王阿婆慢笃笃在熬糖粥,老眼昏花地招呼:“是富贵哇,来吃碗糖粥。” “我用过饭啦!”他把手里的点心递给她:“绿波廊的蟹粉鲜rou小笼,记得倒碗香醋蘸蘸伊它。” 王阿婆吧咂着舌头道谢,他心情愉悦地走到家门前,卟卟卟叩了半天没人理,只得自己掏出钥匙开门,房里灯火通明,陈母好端端坐在桌前看报纸,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冷笑一声:“陈富贵,会小情人回来了?” 陈阿叔哈哈大笑:“怪不得不来开门,夫人原来在吃醋。” “想的太多。”陈母把存折摔在他面前:“陈富贵,少了五万块!小情人胃口不小啊!” 陈阿叔拉她的手:“走,我带侬去会会小情人,不远,就宿在四楼。” 陈母大怒着甩开:“老不修,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倒嚼的欢!那音乐学院的女学生比雪琴年纪还小,倒下得了口。” “嗳,你这话把姚老师也骂进去了。” “姚老师清清白白做人,你给伊提鞋都不要。” “过份了啊!”陈阿叔眯起眼乌子眼睛:“再讲我可要家法伺候了。” 陈母面孔胀得血血红:“老流氓!” 陈宏森从浴室里走出来,打着赤膊,只穿条宽松短裤,往椅上一坐,发脚还在嘀嘀嗒嗒淌水,他用干毛巾擦拭两下,果然没听错,爷娘父母在吵相骂吵架,愈听愈皱眉。明明一句话可以讲透的事情,俩人非要打嘴仗,他道:“姆妈,五万块是借把四楼沈叔叔开饭店。” 陈阿叔这才把事因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