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维多与利亚的秘密在线阅读 - 第3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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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石场的敲击声哐哐哐哐,

    六个木钉走在路上,

    一道篱笆横在前方,

    篱笆说,嘿,勇士们,我只有门,没有窗,

    你如果妄想经过,

    我的两条皮鞭会将你灼伤,

    还会把你扔到采石场哐哐哐哐。

    *

    采石场的敲击声哐哐哐哐,

    猴子的尾巴被我截断,

    它的牙齿是我的勋章,

    牛王的权杖挂在我的门廊,

    它去年抓捕的小鱼,

    如今已成为我的新娘,

    每天还要被我扔到采石场哐哐哐哐。

    *

    木钉回答道:

    可我的标记还留在墙上,

    这道墙曾是我的家乡,

    你封上了我的门,

    霸占了我的窗,

    我用手指赎清了罪孽,

    雅各的妻子却不把我原谅,

    她用洪水漫过我脖子上的绳索,

    让我手指凋零,头颅晃荡。

    *

    “我的爱人,诽谤使我心伤;

    我是最少的;

    也是最多的;

    请打开我的窗吧,我的爱人,我已经没有力气,就要死于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陈利亚:我就喜欢看我太太绿我的视频,刺激

    -

    现在想起来,我应该在李维多杀死陈利亚那里就完结,那我现在就在愉快地打魂斗罗而不是在燃烧脑细胞(还没燃烧出什么成果)

    第155章

    墙面上的笔画几乎已经脱落完了,只剩下一点墨迹的残影,但她依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这首诗她实在太熟了。

    在她还在帮何双平伪造尸体脱身的时候,为了对得起李鹤年大师级的逼格,就借用了这首小时候李鹤年和她做游戏时用的诗来混淆视听。

    这首密码每一句话都隐喻了1~3个英文字母,连在一起就是 hello sant the is on rike sexo。把“the”中的t移到“rike”前面,就变成了 hello sant he is on trike sexo。

    去除掉开头结尾的域名,剩下的中间部分翻译过来是:你好,圣人,他骑在三轮车上。

    本来这个密码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她当年想用这个密码混淆警察视线,于是把这个谜底做成了密码套密码——陈利亚之前已经破解了,三轮车是三个轮子三个环,而九十年代的上海规划,叫’三环十射’,内环线、中环线和外环线分割成的,正好是三个嵌套的圆环。

    这个诗的新谜底,指的就是那个年代,上海最中心的十字路口。

    ——等等。

    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凶手站在十字路口。

    经过她更改后,这首诗的谜底,不就是十字路口么?

    她把方才小女孩说的话翻来覆去咀嚼了两遍,忽然觉得遍体生寒。

    她想起不用寻找,就知道在沙滩哪个位置等她的加利利。

    她想起她和许尽忱不必驾驶,就能航行到目的地。

    她想起丛林里二十年前埋的那些可乐瓶——正是这些可乐瓶,引导了二十年后的她找到了许尽忱,这才能驾驶着许尽忱的船只,阴差阳错重新回到陈利亚身边。

    她想起李鹤年和陈利亚死时都和她说过的那句话——可可,我们会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李鹤年和陈利亚,他们真的是一只蚯蚓剪成的两段吗?可蚯蚓即便剪成了两段,那也是两只新的蚯蚓,真的能把他们看做一个人吗?

    之前在船上和陈利亚度过的那一年又是什么呢?陈利亚为什么要把她带上船,又为什么要欺骗她一切都从未发生,所有人都未曾死亡?

    他明明苦心孤诣地营造了一个完美梦境,最后……又为什么要把她推进海里,放她走?

    她好像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轮回中,所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一次,所有事情都在重新开始——所以她的每一次行为的痕迹,才能被如此准确地预判么?

    那这一次呢?

    这首诗根本不是她写的,而小时候李鹤年教她的。她本以为这就是一个小时候玩解谜游戏用的密码,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简单。

    如果一切,都是在不同的时间线中一次又一次重新发生,那么当年李鹤年在教她这首诗的时候,也必然也会知晓——知晓二十年后,她会把这首诗做成了另一个密码,谜底是十字路口。

    那么李鹤年,又会怎么利用这首诗呢?

    李鹤年真正想指向的十字路口,到底在哪里?

    她仿佛这巨大网中的一只蚊蝇,有人草蛇灰线,从二十年前开始布局,而她甚至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发现、反抗、逃离……是不是也在对方的计算之内。

    李维多顺着长廊往出口处走,再次站在李鹤年办公室的门口。

    她重新把拇指按在密码上,门重新打开,李鹤年20年前录下的声音,跨过漫长岁月,带着一点失真的笑意,今天再一次慢慢响起:

    “欢迎回家,可可。”

    “欢迎回家,可可。”

    “欢迎回家,可可。”

    ……

    李鹤年这句话,究竟是对二十年前的她说的。

    还是对这一刻、这一秒,站在这扇门前的她说的?

    他究竟知道多少秘密,埋下了多少伏笔,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想把她带到哪里?

    李维多额头抵住门锁,恐惧和愤怒反复冲刷着她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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