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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 “李可可。” 陈利亚沙哑着声音,手按着她的肩膀,又从她肩膀上往下滑。 紧随而来的是他微凉的唇,他发泄一般地吻着她,凶狠地像在惩罚。 可是他在惩罚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事?明明她已经在他怀中,明明她已经这么听话。 李维多挣扎了一下,他随手按住她的手,神情克制地吻着她。 他还记着今天发生了什么,记得她今天母亲去世了,他就亲亲她,其他的什么都不做。 可李维多已经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上来,脚也缠住他的腰。 两人吻得越发热烈,她身上的浴袍滑下来,露出一点雪白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离职了 收获一片身边人的喜出望外 才发现原来朋友家人们都等我离职很久了 第129章 李维多伸手去解他的长裤,冰凉的手指触到他的肌肤,陈利亚骤然清醒过来,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撕下,扔到柔软的沙发上。 李维多的长发散了一面。她像是被他摔痛了,躺在沙发上“嘶”了一下,舔了舔自己的唇。 陈利亚按着她的手臂,脸离她很近,他垂眼看着她鲜红潋滟的唇瓣,抬头对上她的眼,眼神又深又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看过几章渡边淳一的《失乐园》,我觉得那老头写的书真烂。” 李维多一条腿踩上他的心口,又慢慢往下滑。 最后踩在了一个柔软又坚硬的地方。 “可是我好喜欢那一章,服丧中谦谨的有夫之妇,在父亲的灵堂前,和自己五十四岁的情夫野兽一样交……” 她眉眼靡丽又天真,用脚趾慢慢地蹭他,话还没说完,陈利亚已经一下子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 她背后,就是李鹤年的画像。 陈利亚的面容倒映在李鹤年的玻璃镜框上,两张脸重叠在一起,明明相貌上没有任何相像之处,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两个人,眼底的执念却相似得可怕。 好像那种心情,也能跨越千山万水,再度复活。 陈利亚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倾身吻上来,贴着她的唇用力摩挲了几下。他手抱着她,微微往上一提,手指几乎要勒进她柔软的腰里。 闪电掠过塔尖,他把她翻过一面,手指也伸下去。 她像无脊椎的动物,像水草,或是鳗鱼,在他指尖慢慢地滑。用手捂住她的嘴,把她的脖向后弯折。 爱因斯坦忽然就推翻了牛顿,马其顿忽然就打败了波斯,他忽然就滑进去。李维多被人用锅铲颠起,又狠狠地拍下去。 她摔碎在他沸腾的锅勺里,她是汤里一颗颠簸的土豆,有人用勺子在她身上狠狠碾压,要把她变成土豆泥。 可是土豆泥又不好吃。 李维多垂下眼,指甲深深地陷阱墙壁里。她全身贴在墙面上,身后是她野兽一样的情人,半边脸下贴着的,却是她的父亲。 李鹤年的眸底带着笑意,像高高在上的神佛,眼眸低垂,悲悯地看着她。 大约是之前风进来了,画框上落了灰。她年轻的父亲是那样好看,却不长久。李维多怔怔地看着他的脸,.用手指去抚去他脸颊上的那丝灰尘。 可一只大手比她更快,“砰”地一声,画框被硬生生从墙壁上拂下来,摔碎在地上。 玻璃片碎了一地。 像他的心脏。 陈利亚掰过她的下巴,要看清她的脸。李维多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那双眼眸又黑又深,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仿佛此刻不是他在享用她,而是她在用刀凌迟他。 “我是谁?” 他动作很重很痛,声音却很轻: “你在想谁?你真的爱我吗,李可可?” 她衣裙半落,他却衣着整齐,缠在一起时,两人像生长在一起的树。 “我很清楚,你是我的情人,他是我的父亲。” 李维多用手覆住男人冰凉的眼眸,俯身去吻他的唇。她缠住他,眼睛望进他的灵魂里。那是蛇的瞳孔,幽深得要把他的灵魂绞杀: “我从来没有弄混过,陈利亚,分不清的人是你。” …… 街道另一头。 车辆风驰电掣一般在黑夜中前行,远处蛰伏的明亮城市像巨大的兽。开车的人换成了小刘,朴浦泽坐在何双平身边,神情冷峻地阖着眼。 贾沈神情萎糜地坐在角落里,双手被手铐铐住,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何双平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车灯,好像万事都不放在心上。 指尖还沾着一点血。 张秋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他就站在楼下。那漂亮的颅骨他眼前崩裂开来,脑浆和血液粘在他的袖子上。 他指尖抹去那点血迹,就听朴浦泽问道: “你见过李鹤年本人吗?” “见过,但是不熟。” “你们不是有生意往来?” “李鹤年那种人,你和他相处十年,也不过是他眼里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你不常见到他?” “连他老婆张秋都见不到他,我怎么可能经常见到他?” “他为什么会和你做生意?” “他需要钱。” “可是据我所知,李鹤年很有钱,早期的研究都是自己提供的资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