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维多与利亚的秘密在线阅读 - 第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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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还好,但现在我知道了。让一个指甲这么长不剪的人躺在我一墙之隔,我会因为强迫症发作睡不着觉的,李可可。”

    李维多:“……”

    作者有话要说:水一章。

    评论区要求达成,请查收

    然后顺便问下,这种程度的水,你们能感觉到在水吗:)

    第40章

    秋日的晚风从云里漏出来。李维多坐在那里,只觉得这是她这一整年来遇见的最神奇的事,比许尽忱和她告白求婚还令人匪夷所思——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手指修长,养尊处优,拿着一把小刀,要给她剪脚、趾、甲。

    拜托,他又不是她爸爸。

    李维多按下直接逃离这间房间的冲动,慢慢往边上坐了一点:

    “抱歉,我没有……让人给我剪脚趾甲的癖好。”

    “刚好,我也没有给人剪脚趾甲的癖好。”

    陈利亚用酒精擦完刀刃,又拿出一盏银制打火机,把刀烧了一遍。神情专注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解剖开来再缝上:

    “袜子,李可可。”

    “……”

    李维多脚往里缩了一点:

    “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可以剪脚趾甲,您不需要……”

    听见她小仓鼠一样悉悉索索往一边挪动的声音,陈利亚终于抬起头,正眼看她:

    “你带了指甲剪?”

    “……没有。”

    “那你带了剪刀。”

    “……没有。”

    “好巧,我这里也都没有。”

    他俯下身,明明看不见,手指却准确地抓住了她的脚踝,晚上一提,她的脚就落在他膝盖上。

    他按住她,像按住一只不听话的猫。

    “李可可,再说一遍,我没有给人剪指甲的癖好。但这里仅有的工具,就是匕首,如果你能自己用匕首把脚趾甲削掉,那你现在就可以带着我的匕首离开了。”

    “……”

    那她大概只会用匕首把自己的脚趾削掉。

    李维多捂住自己的筒袜,起身就想往外跑,脚踝却被他牢牢握在手里,怎么都挣不开:

    “我可以明天去办公室剪……”

    “那我今天晚上就要为了你的指甲一夜不眠?”

    陈利亚看着她,慢慢地、毫不留情地把她的手掰开:

    “李可可,在我失眠和你失眠之间,秉着一颗善良的心,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你。”

    “……”

    这都是什么魔鬼癖好?

    她平时没有穿袜子的习惯,现在完全是为了在房间里走路的时候,不会发出声音吵到他,因此选择的是宽松版。他一拨袜子就掉下来,那双小小的、白皙的脚,就被他握在手里。

    小小的,柔软的。

    像菌类小小的伞。

    就像他之前预测到的一样,他一只手,简直可以把她两只脚都包在一起。

    就是太凉了。

    凉得像一片雪花,落在他手心,又慢慢融化开,消失不见。

    桂花一季季地开,又一季季地谢。那个时候,那个黄昏快要过去的时候,那个天上飞鸟从南边飞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幻觉?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不真实的荒谬?

    玩具熊高坐在书架上,觉得自己的网络系统受到了惊吓,有点乱码。

    可这实在太荒唐了。

    李维多趁他转身拿匕首,用力踢开他的手,四脚并用地爬到沙发顶上,陈利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就这样被她挣脱开来。然后……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爬错了地方,沙发顶就像一个孤岛,她四只脚蹲在那,哪都爬不过去了。

    一转头手里就空了的陈利亚:“……”

    他“看”向沙发顶,平静道:

    “下来。”

    “不要。”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李可可。”

    陈利亚朝她走了半步,她立刻往后挪半步,他也就只好停下:

    “你知道你的脚趾甲已经快5厘米长了吗?”

    “……那我也不剪。”

    剪脚趾甲那么难过。

    人的脚趾不如手指灵活,带着一点天然的弯曲,她一想到剪脚趾甲要把脚趾全部伸展开来,尤其是中间那根脚趾,就觉得全身都不好了。仅次于让她吃他煮的东西。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这么讨厌?

    她吃不吃东西,和他有什么关系?她脚趾甲多长,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李维多隔着裙子抱住自己的膝盖,与他谈判:

    “你不剪,我就下来。”

    “……”

    陈利亚看了她一会儿,像是放弃了,把匕首放到桌面上,又投降一样抬起手,后退一步向她展示他的手上空无一物。

    “好,你下来。”

    李维多这才舒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她这口气舒完,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捉住,向前一拉。

    她整个人被拉起,裙摆被风吹得鼓胀,还未来得及落下,她人已经落进他怀里。他抱着她转了半圈,坐回沙发时,那把匕首也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他手上。

    裙子散在他膝上,像黑色大丽花。

    李维多惊魂甫定地坐在他腿上。

    她的脚缩在黑色丝绒裙摆里,是小小的一截兔子尾巴。

    他握住她的脚,觉得自己像在给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修理爪子,匕首一点点修剪出的轮廓,竟然比用剪刀还要准确整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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