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学神每天都在打脸在线阅读 -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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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天晚上胡说八道的!”陆景然猛地抬头,对上聂臻的眼睛,声音懊丧,“我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果我骂你,那也不是我本意,我……”

    “我知道。”聂臻打断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像你这么有责任心的老师不多,我很感激。”

    陆景然:“……”

    合着补习这么久,她就当他是老师?

    陆景然准备一晚上的说辞,这会儿连个屁都用不上,嘴巴张了张,最后只能自己吞下苦涩。

    “说到补习,你寒假已经浪费好几天了,什么时候过来继续上课?”陆景然话锋一转,神情严肃,“聂臻,做事有始有终,这是最基本的,你要想提高成绩,就不能半途而废。”

    “可是我……”

    “十年磨一剑,你才认真几天?你以为你学的够扎实了?”

    聂臻挺无奈,她倒是想好好学习来着,奈何条件不允许。

    “我要在家带我弟弟。”

    “你弟——”

    “我爸妈都要上班,我弟三岁,没人帮忙。”

    陆景然默。

    聂臻客观条件不允许,他就是再想让她去他家,这个事也不现实。但好不容易和她关系缓和,又怎么能轻易断了联系?

    “我给你做了笔记,还有一些模拟卷子,你拿回去自己看,每天按照正常考试做卷子,做完发我,我给你批改。”

    聂臻听着一脸懵,却听陆景然解释,“我给你网上教学,既然你白天要带你弟弟,那晚上总是有时间的?你做我改,我们连线,我视频里给你讲解错题。”

    *

    聂臻没去图书馆,也没去书店,得了陆景然的允许,她直接转道去他家。

    理由:拿笔记和考试卷。

    聂臻按下密码,打开陆景然家的门,站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一时恍惚。

    她怎么就答应他线上教学了?而且还在主人家不在的时候,进来拿东西?

    “臻臻,臻臻!你终于回来了,然然怎么样?”聂臻刚一进门,整屋子的书都开始说话,一个个争着问陆景然的情况。

    聂臻轻轻安抚,说道:“他没事,再过两天应该就能出院了。”

    说着一顿,笑眯眯赞赏它们,“你们都是功臣呀,要不是你们,他可能真的就危险了。”

    一屋子的书个个与有荣焉,尤其是当晚和聂臻求救的那本书,一听这话整本书都飘了,“臻臻,真的吗,我帮助了然然?”

    这本书原本放在卧室,但如今被章凡收拾一通,直接搁在书架上,聂臻走过去将它拿下来。《物种起源》,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系统阐述生物进化理论基础的生物学著作。

    这本书的表皮已经有些磨损了,里面的书页也开始泛黄,应该是被主人经常翻阅的,聂臻随意翻看,里面满满的都是笔记,笔画清隽遒劲,字迹行云流水,和陆景然这个人一样。

    《物种起源》很激动,它第一次被女孩子这样抚摸,和之前主人使用它时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呢!

    “臻臻,你好温柔,我感觉自己都快飘起来变成白云了,然然每次看我时都很严肃的,一点都不对我笑,有时候翻书可用力了,我差点破相……”

    书本说起自己和陆景然之间的相处,碎碎念一通,说完整个人舒坦了,“臻臻如果也喜欢,就和然然说,把我借走吧,我喜欢被臻臻看。”

    聂臻:“……”

    倒也不必。

    和几本书说了会儿话,聂臻就去书房找笔记和考试卷子,陆景然都放在一起,而且整理的很整齐,她一下子就找到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光光笔记就有十二本。

    书房里的一本书解释,“这是高一高二各科笔记,然然高三的笔记还没做完,臻臻加油呀,这十二本看完,我们就可以进军高三了。”

    其他书附和:“对的没错,臻臻好好学习,和然然考同一所大学!”

    聂臻:“……”

    她真没这么伟大的理想。

    聂臻打开书包,将笔记和卷子塞进去,正准备要走时,书房里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这声音聂臻挺熟悉,当初词典摔下去发出的第一声,也是这么苍老的。

    她转身去看,视线在书架上略过,最后停在发声源,那是一本被高高放置起来的书。

    “如果不介意,把我也带走吧。”

    聂臻走过去瞧,这才看清楚,那是一本图画书,表皮褶皱,一个书角完全被撕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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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聂臻占据陆景然一半的书房,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里面看书。

    《时间简史》:“臻臻,看我!”

    《西方哲学史》:“臻臻,看我看我!”

    《论自由》:“臻臻,我最好看了,你看看我呀。”

    聂臻:“……”

    谢邀,我就想看个小说而已。

    第14章 误会,醋意

    她一直以为图画书里藏着的意识都是天真懵懂的孩子,就和爱看图画书的儿童一样,却不想陆景然书房里这一本,年纪这样大。

    “不行啊,你是陆景然的书,我不能随便拿的。”聂臻摇头,一脸歉意。

    图画书却叹气,“我身上的灰尘已经积了三年了,从被放在这个位置后,然然再也没有拿起我过,他早就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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