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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装得越是楚楚可怜,江嫱趾高气昂不卑不亢的样子看起来就越罪大恶极。 杨萍气得冷笑,“什么她们?她们是被你欺负的对象!请家长来干什么?来看看自己的孩子在我们学校里被人欺负的有多惨吗?” 江嫱勾唇笑了笑,点点头,“原来杨老师评判是非的标准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犊子啊,您只看到了我欺负她们,难道她们就没有欺负别人?还是杨老师习惯性装作没看见,选择性装瞎?” “江嫱!”池良比杨萍反应还快,表情严肃地呵斥她,“怎么能这么和老师说话呢?” “我说话的态度,取决于对方做人的高度。” 江嫱转过身看向杨萍,眼睛里透着无所畏惧,“杨老师不如回想一下,您自己班的易清危平时是怎么被人欺负的,而您又是以什么态度去解决问题的。您对某些人和物总是持有偏见,可有些事如果连老师都选择忽视,那一定程度上就是变了相的助纣为虐。” “您是老师没错,我尊您敬您是应该,或许我说得话让您听了不太满意,可我并不觉得哪里有错。”江嫱的眼睛始终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杨萍,嗓音冷淡,“如果您不问前因后果就笃定是我一个人的错,这错我不认。” “江嫱,”池良低下头,右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了几声,“你现在还是先出去把身上的墨迹清洗干净,至于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我和杨老师肯定会认真了解清楚,力求最稳妥的解决办法。”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向来没有多话的江嫱骨子里还是个浑身竖刺的刺头,逮谁扎谁。 “什么解决办法?” 杨萍蹭地从椅子上起身,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气得指尖发抖,指着江嫱对池良说:“池老师,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得好学生!她现在在教我怎么做人,教我怎么做老师!” “是是是,不不不、不是不是!”池良赶紧起身安抚杨萍,脑门儿往外直冒汗,一个劲儿对江嫱使眼色。 边使眼色边说道:“孩子嘛,正值青春期,年少轻狂冲动了些。谁还没一身正气的年轻过呢,你我都经历过。天不怕地不怕就爱说实话,这份勇气是好事啊!杨老师别激动啊,气大伤身气大伤身。” 杨萍气得头顶冒烟,要是脑袋上顶着一壶水估计都能咕噜咕噜冒泡了,咬牙切齿地说:“我看她说得头头是道,有道理得很!” 江嫱接收到老池的信号,无视身后冷嘲热讽的杨萍,双手揣兜悠哉悠哉走出办公室,出门就看到贴着墙站立的易清危,吓了一跳。 易清危很紧张,捏着衣角瑟瑟缩缩地抬起头看一眼江嫱后,扭头就跑掉了。 江嫱一头雾水,心说: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也没怎么在意,去公共厕所清洗了脖子上的墨迹后,又回教室上完剩下的半节课。 好不容易憋到放学,下课铃一响,鲍芃芃就迫不及待围过来拽着江嫱问东问西,“你什么情况啊?” 看到她衣服上的墨水时,更是一惊,“你衣服怎么回事?” 边焕挎着书包一脸高冷地走过来,视线扫过江嫱的衣服时也是皱了皱眉,不过什么都没说,干等着江嫱开口。 “没什么,”江嫱收拾好书包,除了眼里的疲惫表情还算轻松,“小事而已。” 简蠡沉默了一下,轻声问:“真的没事?看杨萍的表情也不像没事啊。” “是啊,你太敷衍我们了吧?”鲍芃芃不满地努了努嘴,一脸的你不仗义。 江嫱还在寻思怎么说比较简洁易懂,施泗像是猴子一样窜了进来,搭着简蠡的肩膀却一脸佩服地看向江嫱,啧声道:“江嫱,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骁勇呢?” 三张脸齐刷刷看向他,施泗被盯得整个人抖了抖,一脸莫名其妙,“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欠你们钱啊!” 鲍芃芃一脚踢过去,翻了个白眼,“少废话!知道什么赶紧说。” “你们不知道啊?”施泗惊讶地乐了,“敢情我这还是一手消息呢?这当事人就在你们面前也不知道?” 他们倒是想知道,可当事人半天没憋出一个屁。 江嫱就奇了怪了,打断问:“这才半节课,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能怎么知道,偷听到的呗。”施泗说:“我们上节课是英语,老催眠了,我借口肚子疼去厕所兜了一圈。” 男厕最远的就在语文组办公室附近,施泗显然是想多浪费点儿时间,才选择去语文组附近的男厕所。 说到这儿,施泗想起来道:“我看到你了,就是从语文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当时正想叫你来着,看到易清危跑开后,你也紧跟着离开,我以为你去追她了就没喊出声。” “易清危?”鲍芃芃满脸的问号,看向江嫱,“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们不知道,我经过语文组办公室的时候,听到杨萍在里面发了好大一通火,那动静感觉办公室都要被她拆了。”施泗拍了拍江嫱的肩,佩服的不行,“济英建校以来,你是第一个敢和杨萍明面直接杠上的学生。” 江嫱抽了抽嘴角,“余光霁呢?” 施泗说:“余哥根本懒得搭理杨萍,都是直接无视。” 自从上回的全鱼宴后,施泗说余光霁杀鱼的英姿简直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抹都抹不去,对余光霁的好感那是蹭蹭蹭往上升了好几度,没事还找他一起吃烧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