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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文笑着往外走,“瞧您说的,我又算哪个名牌上的人?没得又耽搁冯大哥做事……” 冯勇替他掀开棉门帘,闻言笑道:“您算哪个名牌?您是我们老冯家的大恩人呐!” 稍后洪文果然去刘家把脉,进门就有两个五十岁上下的夫妇盯着瞅,斜眉竖眼的,不似善类。 他还没怎么着呢,冯勇已经大跨步上前冷哼一声,“你们家倒是尊贵,大冷天的不说出去迎,反倒叫人家大夫自己巴巴儿找进来!都坐着成佛么?还不去倒热茶?” 他本就不大瞧得上这家为人,此时又见如此怠慢,自然憋了一腔怒气。 这一带谁不知道冯家大郎是个死尸堆里爬出来的,都十分畏惧,听他这一嗓子便都打起哆嗦来,手忙脚乱让座/上茶。 洪文什么人没见过?也不往心里去,就要把脉。 那老妇人却忽然跳起来,尖着嗓子道:“给我儿媳妇看!” 洪文皱了皱眉,“两个都要看。” 老妇人还要炸呼,冯勇却已不耐烦,声如炸雷道:“要么两个都看,要么一个不看,休要聒噪!” 那老妇人一个哆嗦,不敢吱声了。 洪文冲冯勇竖了个大拇指,先给那年轻媳妇把脉,“你很好,只是有些累着了,平日注意多休息,多吃些好的。” 此言一出,那媳妇眼里就滚出泪来,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那对老夫妇对视一眼,十分不服。 如果媳妇没问题,难不成…… 想说话吧,偏冯勇那煞星又硬邦邦杵在那里。 过了会儿,洪文一边给那儿子把脉,一把皱眉咋舌,“你这肾精亏损严重,阳气不足……” 这一下,老夫妇两个和男人齐齐跳了起来,“你这庸医!” 作者有话要说: 嘉真长公主:升官! 太后:总觉得女儿好像要被人拐跑了,是谁呢? 第三十五章 这能忍? 洪文立刻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你们可以侮辱我,但决不能侮辱我的医术!” 他看上去简直像一只炸毛的猫咪。 他对刘家大郎道:“你脉象迟而沉,年纪轻轻却双手冰凉,舌色淡而舌苔白, 分明就是肾阳不足, 命门火衰之症。有此症状或于房事上萎靡不振,或早遗精水, 或有精无种, 以至于妻子多年不孕……这病要长期调养, 早治早好,是好是歹,你自己掂量。” 对方被他说得脸都黄了。 这,这岂不是没救了? 不, 不可能, 不可能是我的问题! 那老夫妇看上去比洪文更激动,“你这庸医, 这是要坏我儿子的名声啊!” 又骂儿子, “我就说不靠谱,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才几岁?黄毛小子懂什么看病!” 冯勇把自己插在洪文和刘家人中间,黑着脸喝道:“放屁, 少蹬鼻子上脸, 要不是洪大夫看你们可怜大发善心,就是八抬大轿去请也请不来!” 人家可是正经太医! “呸!”刘老太跳着脚往地上重重啐了一口,指着还在抹泪的儿媳妇冷笑,“好啊,这是合伙做了扣儿要请人入瓮呐。” 说着, 竟伸长了胳膊要去打人。 冯勇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洪文的安全,见刘老太骤然发难,他立刻张开双臂将洪文牢牢护在身后,谁承想对方临场变阵,竟直接拐了个弯,转而去打站在旁边哭泣的儿媳妇去了。 那儿媳妇也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洪文反应快,马上一个箭步跨出去,“谁敢动我的病人?” 冯勇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档口去救人,愣了下才追过去。 他身高腿长,虽后发却先至,从后面一把攥住了刘老太的胳膊。 刘老太本能地扭了下,没挣脱,哎呦乱叫起来。 他是沙场征战磨练出来的把式,等闲人哪里是对手?只随意一推一拽,那刘老太就原地转了个圈儿,晕晕乎乎把自己晃倒了。 刚要上前助阵的刘老爹被烫着似的缩回手。 这他娘的打不过啊…… 于是他极富男子气概地跺了跺脚,呼天抢地,“要了命了啊,娶个儿媳妇要跟人合伙害我们呐,毒妇,毒妇啊!” 洪文都被气笑了,从冯勇身后探出脑袋来,“说你们是狗咬吕洞宾都嫌冤枉狗。” 想要孙子的不是你们?现在儿媳妇替你们找出症结来,怎么一转眼又成了恶人? 娘被推,爹被骂,自家面上怎么挂? 刘家大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羞愤交加之下,直接上前扇了妻子一耳光。 “我是哪里对你不好,竟这么伙同外头的野男人害我!” 洪文气极,“有病就治啊,对媳妇儿动手算什么男人!” 刘老汉就青筋暴起地喊:“我儿子没病!” 这样丢人的事情传出去,他们老刘家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所以他儿子一定没病! 刘老太揉着腰从地上爬起来,虽然不敢再次上前,却还是忍不住嘴硬,“既然嫁到刘家,那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打几下怎么了?” 千年媳妇熬成婆,谁家媳妇不是这么熬过来的? 这就该打! 早打服了的话,哪里还会有今天这场风波。 那媳妇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扇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