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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双倍,双倍个大头鬼! 他看着像差那点钱的人? 有句话说得好,能动手就别吵吵,他指尖运起内力,准备先把这烦人精禁言十天半个月,稍作惩处。 没等他动手,华山派的领头弟子萧思挡在紫衣服身前,拱手作揖:“这位侠士,实在是抱歉。晓玉师妹言谈无理,冲撞了您,在下给您赔个不是。” 张泽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动动嘴皮子谁不会?真想道歉,那就快点从他眼前消失。 没等他走出多远,身后的萧思又道:“侠士请留步!” 还有完没完! 张泽决定听听这些名门弟子的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 萧思客气道:“方才听掌柜的说您定了两间上房。师妹们旅途疲惫,急需落脚之地,若不是必须的话,可否让给我们一间?” 没想到这人看着人模人样,实则和狗眼看人低的紫衣服一个货色,单因为一身衣服,就觉得天乙不配住上房? 谁给他们的脸呢! “老子不乐意!” 没好气地丢下这话,张泽带着天乙转头就走,把那群自说自话的神经病扔在身后。 “师姐,你看他......” “好了晓玉,师父不是叮嘱过我们,要谨言慎行吗?你怎么出门就忘了......” “这又不能怪我......” 等在马车里闲闲看着过往行人的谷清风听到门帘被掀开动静,回头看看没什么表情的天乙和一脸不虞的张泽,诧异地问:“张兄这是怎么了?没订到客房?我们不如去下一家客栈问问。” 张泽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谷兄,哪里有成衣店?先去买衣服。” 谷清风摇着的扇子微微一顿,眼神微闪,心中了然:果真有人不长眼。若非如此,怎么能说“世人多眼瘸”? 他哗一下收起折扇,吩咐青影:“阿青,去找成衣店。” “是。” 青影低声应下,驱车前行。 被刺激到的张泽走进店里,把面值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拍在店老板面前,再一指身边的天乙,财大气粗地一挥手:“把店里他能穿的成衣都给爷拿出来,越贵越好。” “是,是,小的这就去。” 有钱的是大爷,店老板验明真假,笑嘻嘻地收好银票,领着打下手的小厮们一通忙活。 天乙被推进换衣间,一件一件试过去,每换一身,都得出去让张泽好好端详半天。 这一百两花的值。 张泽满意得直点头。 人靠衣衫马靠鞍。 天乙常年习武,身材纤长但不瘦弱,四肢修长有力,虽然经常没什么表情,可也是剑眉星目,眉眼端正,长发束在脑后,更显一份洒脱。 穿着白衫那是冷若冰霜,一身青衣则挺拔若松柏,广袖长衫之下再持一把折扇,那就是翩翩书生,劲装加身,腰佩长剑,便是仗剑走天涯的游侠。 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张泽被他自己这么一逗,心里那点郁结终于散得干干净净。 一直静静悄悄做个衣架子的天乙偷偷观察着张泽的脸色,见他神情稍缓,不由蹭过去,低低讨一声饶:“主人……” 身上上好的布料轻柔顺滑没有重量,让天乙怎么穿都觉得别扭,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换了十几身衣服,简直比让他和人拼杀一天都累。 “罢了罢了。” 张泽兴致勃勃挑出五六套衣服,让掌柜的帮忙包起来。 至于天乙原本的那身粗布黑衣,顺手扔了便是。 张泽带着焕然一新的天乙到谷清风面前转悠两三下,得到谷清风一声盛赞:“张兄好眼光。” “哈哈哈,那得多亏天乙长得好。” 张泽乐呵呵把功劳推到天乙身上。 谷清风只当自己没看到张泽把眼睛死死黏在天乙身上的模样,道:“张兄,时候已经不早,该回去了。” “走。” 不知之前的那些个名门正派去了哪里,这一次,悦来客栈里再没有不长眼不识趣的人凑上来。 一宿安眠,用过早饭,他们商量着去哪儿闲逛时,张泽盯上了悦来客栈斜对面的福临茶馆。 武侠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酒馆茶楼里三教九流齐聚一堂,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每当主人公想打探什么事情,往这些地方钻,定不会空手而归。 紧邻客栈,福临茶馆客来客往,好不热闹。 多花了点银子,选一处风景颇好的二层雅间,再点上一壶上好的绿茶。 雅间中只有一张木头矮桌,和几个布团,桌上摆着全套茶具。 粗人一个的张泽盘腿坐在其中一个布团上,看着谷清风净手,烫茶,温壶,洗茶,冲泡。 袅袅茶香中,整个人都沉静下来,张泽甚至觉得,就这么无所事事地消磨一整天其实也不错。 就在此时,惊堂木响,抑扬顿挫的声音穿过大堂,传入雅间:“木板这么一响啊别的咱不说,小老儿今天就来讲讲那前朝旧闻,凌王的故事。” ☆、第 20 章 “凌王?” 张泽耳朵一动,坐起身来。 谷清风端起茶杯,拂袖放在张泽身前的桌上,自己端起另一杯,浅尝辄止:“张兄对前朝感兴趣?” “是有些好奇。”张泽拿过茶杯一通牛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