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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马上顺着他的话来说:“那哀家为太子,想让太子登基,又有何错?” 钟傅璟冷笑,“去当一个受你控制,被你监视,还要欠你人情的皇帝吗?” 太后无话可说。 钟傅璟说:“你往后安分当太后,规矩地在后宫里待着,不光是朕,就是今后历代皇帝,都会敬重你。你现在做了这等事,若是认错求饶,朕还能看在你多年照顾先皇的份上,不会重罚你,往后你就待在后宫里,当一个规矩的太后……” “哈哈!太后!”太后突然仰头大笑,她站起身,大声说:“哀家这个太后做了有什么意思?当皇后当了没几年,还没来得及再诞下皇子,你父皇就驾崩。没有权利,没有势力,更没有子嗣,就像个宫里漂亮的瓷器,看来尊贵,却是毫无地位!如今连哀家的娘家人都,看不起哀家,不听哀家的话,还认为哀家会荼毒他们!可笑!” 就看到太后气急败坏地冲到皇帝面前,碍于身高,她不得不抬起头来说话。 “哀家想要权力,想要呼风唤雨!哀家就乐意帮太子,帮他推翻你这个抢夺别人皇位,杀人如麻的暴君!哪怕哀家往后只能利用太子那么两三年,也不可以吗?!就因为哀家是个女人?只得在后宫里乖乖待着?由你们大呼小喝的?!” 钟傅璟见她死不悔改的样子,只得说:“上次禁足没能让你学聪明,这次朕决不能放过你。” 听到这话,太后突然冲到太子面前,拽着他的手,说:“太子!你才是藜朝正统皇帝!你应该站出来!继承大统!你看到皇叔现在的野心!他现在连哀家都不放过!你今后要怎么才能继承皇位?你没了哀家的支持,今后你怎么从他手里抢走皇位?太子!你今日来,一定是受到他的胁迫!对不对?你听哀家的!今天我们就反了皇上!推翻皇上!” 钟柏穹吃痛地甩开手,往后退了两步,“太后,请你自重!” 可太后步步紧逼,“太子!你怎可如此胆怯!你不是一直写信来,说想念哀家,相信哀家吗?怎么现在你一回来……就怕成这样?!是不是皇帝逼你了?他怎么吓唬你的?!” 见此状况,钟柏穹反倒是不怕,他坦然地对太后说:“太后,您该是不知道。当初父皇是亲自写的圣旨,让皇叔继位,而他拿的圣旨,还是柏穹送去的。皇叔也答应柏穹,等柏穹成年,就能继承皇位。皇叔是正统的皇帝,只是太后您不知道。” “不……”太后摇了摇头,“哀家不信!” “太后!”只见钟柏穹加大声音,“皇叔并没有逼柏穹,反而是柏穹觉得太后您做的不对。您既是太后,不该窥觊朝廷权力,还是向皇叔认错吧……” “哀家不认错!”太后甩手,只见她突然仰起头,发出一种近似鸟叫的声音。 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就看到钟傅璟一把将云珺护在身后,叫道:“护驾!” 外面的侍卫根本反应不过来,而方夜织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声。 一切几乎同时发生。 听到太后的叫声,刚才一直趴在地上的绣嘉瞬间一跃而起,她从袖中抽出匕首,冲着钟傅璟而去。 一旁的方夜织反应极快,迅速抽出系在腰间的软剑,挡在绣嘉的面前。 仙阳宫正殿里一片混乱。 原来太后的宫女也有身手,她们与影卫厮杀到一起,刀剑相碰,传来刺耳的声音。 云珺从来没见过这阵仗…… 他惊恐地拽着钟傅璟的袖子,跟着连连后推。 而钟傅璟也是最近才知道,在太后的身边,还有这么一群宫女,似乎是学他的样子,也养自己的影卫。 但这让钟傅璟十分后悔,他不该把云珺带来。钟傅璟怎么也没想到,太后竟然敢当面弑君! 只不过这些宫女虽有身手,但能耐比起他的影卫来,简直差了一大截。 宫女们很快被影卫按在地上不得动弹,发出哀嚎。 站在中间的太后见大势已去,她一脸悲痛。 突然,一把匕首掉到太后脚边,太后见状迅速拾起,回头朝皇帝而去。 “太后!”钟傅璟自然要阻止,但他不是怕太后伤着自己,而是怕太后瞄不准方向,会误伤身后的云珺。 站在皇帝身后的云珺,心知皇帝身手了得,无需他来保护,可是,他总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看到云珺周身冒出刺眼的白光。 那白光笼罩着他,笼罩着皇帝,让太后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太后捂着眼睛,丢下刀来,脚底踉跄,被自己绊着跌倒在地。 再等回过身,就看到钟傅璟的身上,那只仙兔用屁股对着她,四爪乱蹬,扑进皇帝的怀里,挡在他的胸前。 云珺心里清楚的是,若有人要杀皇上,一定会瞅准心脏的地方,所以他要挡在皇帝的心脏前,不可以让任何人伤害皇上! 他不管此刻自己的狼狈,他什么都不管,他只想保护皇上! 太后看着那只仙兔,难受地说:“那只兔子……那只兔子也曾是哀家的兔子……哀家为何什么都没有,连兔子都没了……” 看太后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头发凌乱,狼狈得看不出她是太后的模样。 钟傅璟懒得管那太后,他紧紧抱住小白兔,丝毫不让他离开自己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