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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来让人倒抽一口气,那还真是怪物! 桂清遥拽住方夜织,“怎么不让皇帝赶紧回来?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方夜织一边摇头一边走到门口,“圣上说猎场没其他猎物,定然是这东西在搞鬼,必要把这东西杀了才肯回来,我得赶紧去帮皇上。” 他们已经走到门口,正好有几个本要驻守在毡帐里的随从,也提着好几把剑走过来。 方夜织对他们点点头,“走吧。” 桂清遥心急,“你们必须保护皇帝的周全!” 几人回头朝他拱手,“是!” 看到他们骑马离开,桂清遥也坐不住,他回头对白茯说:“我还是去外面等着,希望能早些看到皇帝回来。” 他说完,提起衣摆也追了出去。 白茯见状,刚要跟上,一回头看到小白兔咬着他的衣摆。 白茯蹲下身,小心翼翼抱住小白兔,轻声问:“你也要去吗?” 小白兔先是看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到他后,这才对着白茯点点头。 白茯马上抱其他,也追上桂清遥的步伐,来到通向猎场的通道上。 远处,已经看不到方夜织等人的身影,而山川依旧,蒙着薄薄的烟煴。 他们站了好半天,桂清遥率先站不住,白茯便为他搬来一把椅子。 而桂清遥抱来白茯怀中的小白兔,只是放在腿上,不摸也不抱。 小白兔乖乖地蹲着,期间偷偷摸摸朝猎场看去。 他心里着急,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又想也许不是怪物,只是一个比较凶狠的走兽,等皇帝抓了这只走兽回来,就可以去祭祖,大家也不会说皇帝无能了! 他们在外面等了将近两个时辰。 那些原本待在镇中的文官,一直没能等回桂清遥,便跑来此处寻找。他们听桂清遥说皇帝遇到“怪物”一事,也纷纷表示要留下来等皇帝回来。人一多,大家就开始议论纷纷,说起狩不到猎的事,也说起那“怪物”的事。 这时候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在夕阳快落入阴山背后,他们远远看到有一批人骑马而来。 桂清遥抱起兔子站起身,“是皇上!” 这时候小白兔也管不了那么多,也伸着脖子看去。 只一会儿的功夫,钟傅璟就带着大队人马回来。 可他们还未走近,小白兔突然闻到一股其臭难闻的味道。 他连忙捂着自己的鼻子,低下头去不让别人瞧见这动作,看起来像是害怕而团成一团。 再一看,钟傅璟带头走过来,而他们每个人的口鼻都用帕子遮着,那臭味也是一阵阵的,现在倒是没有了。 桂清遥走上去:“皇上!” 然而钟傅璟第一眼看到他怀里的小白兔,先抱了过来,抬手捂住他的脸。 小白兔云珺明白钟傅璟只是想捂住他的口鼻,倒是有点高兴。 钟傅璟环顾了一圈,看到正在等他的文官,纷纷关心起今日狩猎的事,他便说:“桂先生,几位大臣,你们先拿帕子捂一下,那东西实在太臭,而且身上也不知是不是染了疯病,免得传给你。” 因为用帕子捂着,皇帝的声音听来有些发闷。 桂清遥等人立即掏出帕子来,七嘴八舌问道:“皇上,这到底怎么回事?” 钟傅璟先找白茯要了帕子,给小白兔也捂上口鼻,看他还是能呼吸的样子,这才领着几人往队伍后头走。 一路上,小白兔看到其他跟随皇帝去打猎的随从,大多都有些狼狈。有的人脸上都刮出伤痕来,可每个人看来都神采奕奕,眼神中满是自豪。 再走过去,臭味又传来,他们终于看到所谓的“怪物”。 正如方夜织此前所说的那样,那“怪物”外形如牛,十分强壮。脑袋上果然顶了颗大眼珠子,十分怪异。而牛角冲天,粗·硬却又伤痕累累,显然遭过好几次撞击。它全身皮毛发黑卷曲,厚厚的一层,看起来很脏。尾巴更是粗如鞭子,长得能垂到地上,又如蛇形。 “这……”桂清遥也没见过这东西,“说牛也不全似牛,非牛却也像牛,这到底是……” 而那些文官们见状,有的吓退了好几步,有的甚至捂住眼睛。 倒是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臣,突然说:“皇上!这是、是上古传说中的凶兽,‘蜚’啊!” “是何物?”钟傅璟一愣。 “皇上!”老臣恐惧地说,“这是凶兽啊!也是灾兽!入水干涸,入草枯死!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必会发生灾难!” 所有人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 “休得胡言乱语。”桂清遥说,“有皇上在,岂会有灾祸!” 可这老臣十分固执,“皇上,微臣不敢妄语,可这单眼牛形,尾又似蛇,就是那灾兽‘蜚’没错了!皇上!恳请皇上早日回宫!这猎场不能待了!” 让人听来这话似乎很有道理,而且猎场里的猎物全都不见了,恐怕和这怪物不无关系,其他人也开始劝说皇上,赶紧回宫才好。 可狩猎还未结束,他也还没去祭拜祖先,怎么能就这样回宫? 钟傅璟嚷声道:“闭嘴!既然这是凶兽,朕已经把凶兽杀了,不就是朕除害灭灾,不会再有灾祸了吗?” 周围议论声似乎小了下去。 钟傅璟看了周围一圈,道:“朕已经杀了凶兽,从此再无灾难!来人!把这怪物分解掩埋!朕是真龙天子,难道还镇不住个凶兽吗!不要再让朕听到什么凶兽之类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