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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笑,双眼弯弯,嘴角高高翘起。 “你喜欢我?” 盛时亲了下她:“嗯。” “真的喜欢?” 盛时又亲了一下:“是。” 她嘴角翘的幅度更大了:“什么时候喜欢的?分开后才发现的?” 玄关昏黄的灯光下,盛时眼角眉梢都是暖意。 “很早。” 很早? 这是个意外的答案。 江沅抿了抿唇:“那是什么时候?上床以后?接吻以后?总不会是一见钟情吧?” 盛时再亲了一下:“为什么不会?” 江沅:??? 几秒后,她的眼睛瞪得溜圆。 “你……你……” 盛时很不客气地亲了她一下:“就知道你蠢,果然蠢。” 江沅噘着嘴唇,笑意根本止不住:“是你最会骗人。”骗姜夕媛,也骗了她。当然,骗她本质上是希望她安全。 江沅将脸埋到盛时胸前,用额头蹭他的锁骨,藏不住的开心和小得意。 “那,在我之前,你有没有喜欢过其他人?” 他比她大很多,认识她之前,感情生活可能不会是空白。 “没有。”盛时说。 今晚的盛时简直太好了,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喜怒不定,完全是有问必答,答案还全是她最爱听的。 江沅蹭得更起劲了,不自觉撒了个娇。 “我是第一个?” “嗯。” 她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我也要做最后一个。” 然后她又被亲了。 “好。” 江沅太满足了,又把脸埋进盛时前胸。 “盛时,我……我……”她揪着他的衬衣,支支吾吾的,“那个……”此情此景,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盛时的声音带着笑意。 “先洗澡。” 果然是喜欢她的,知道她最喜欢什么。 -- 浴室里,江沅看到了盛时心口上那道狰狞的疤。本来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小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想摸一下,又不敢。 “疼吗?” 隔着一层水雾,盛时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已经好了。” 江沅的心却疼了起来。 她低下头,很轻很轻地用嘴唇触碰了一下。 “当时,有没有恨我?” 她的头发全湿了,盛时将垂在耳旁的头发捋到耳后。 “没有。”是他逼得太狠了。 其实很出乎盛时的意料。 江沅太乖了,他的设想里,完全没有她捅他一刀这一项。 不对…… 盛时忽然想到,江沅骑马喜欢快马,书法喜欢狂草,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跳楼,也可以在被逼时狠狠捅他一刀。 江沅母亲变态的教育方式,像一道枷锁,把她束缚成一个乖巧听话的人,但这只是假象,真正的江沅,可能骨子里就带着叛逆和疯狂。 还有,在傅衍行这件事上,她简直可以说是瞒得滴水不漏。 哪怕多疑如他,也从来没有察觉被骗。 盛时很难信任别人,哪怕第一眼被江沅吸引,后面相处的过程,也从来不缺乏种种试探。最后彻底沦陷,是因为他发现江沅是真的单纯,不是伪装。 江沅在他面前,可以说是毫无保留,母亲教育方式的扭曲,小时候差点儿被枕头捂死,还有长大后为了自由跳楼,摔伤了胳膊,影响了高考。 但是在坦诚这些时,她又可以完全避开傅衍行这个人,且逻辑自洽,不惹人生疑。 这是一种天赋,包括她纯良无害的外表,本就可以抵消别人一部分的怀疑。 这样看,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 不过他是后天培养,自学成才;而她,浑然天成,无师自通。 江沅只顾着心疼,根本没想这么多。 她抱着盛时,忍不住后怕和懊恼。 “幸亏你没事,要不然……” 要不然她这辈子都不知道他其实是喜欢她的。 那该多遗憾啊,她以命抵命,黄泉路上再相遇,也只是仇人一对。 “我已经安排了,章迟早会尽量帮你。”盛时说,“章迟早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可以帮你的那个‘立早章’,他是个警察。” 江沅慢了半拍,隔了几秒才发现,她和盛时想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所以,在她伤了盛时之后,盛时曾经替她想过后路。 盛时总是说她蠢,其实他也挺傻的。 她眼中发热,抬起头索吻。亲了一会儿,江沅又觉得委屈。 她嘟起嘴:“那天,我本来,差点儿跳楼了。” 盛时愣怔了一下,低头亲了下她满是水的额头。 “沅沅做的对,无论何时,不要伤害自己。幸好你最后选择捅我一刀。沅沅,对不起。” 江沅心满意足,什么委屈都没有。 她小声哼哼:“我没怪你了。不过,盛时,要是我真跳楼死了呢?” “等我完成我要做的事,就去找你。” 这话他前面就说过,江沅完全没有怀疑。 因为她也一样。 盛时死了,她也会去找他的。一个人活着太无趣了,还是和他在一起比较幸福。 -- 不打算动这个房间的避孕套,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不过这也不妨碍盛时取悦江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