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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胜已经气得发抖,急急打断他;“盛时!你……你是找不到女人了吗?你强迫人家,你就不怕江沅告你?!” “告什么,我们以前那种关系,说我强她,谁信?”盛时冷笑,笑完了又叹气,“说起来,就怪你跟我妈,找到一个床上合得来的容易吗,你们非让我把人打发了?就说那个姓夏的,一身sao味还他妈的装纯,还爱作妖屁事多,睡她我都嫌脏。江沅就不一样了,我可是她……” “盛时!”盛长胜怒吼一声,眼看着像是要打人。 盛时忙举起手投降:“行行行,我错了。你们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要不是憋了一个多月,我能这么谗?不过爸,那滋味……反正你是没机会享受到了。要不然你跟我妈在家里试试,就是这演的,肯定没有真的带劲儿。” 盛长胜终于听不下去,气沉丹田,一手指着门,怒吼一声:“滚!滚回去!我不想在公司里见到你!混账东西!” 盛时丝毫不以为杵,嬉笑着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是得回去休息休息,折腾了一宿,我都快被榨干了。嗳哟,这腿酸的,腰也废了。”走到门口,忽地又回过头,“要不爸,我们打个商量,这次次用强也不行啊对吧,要不再让江沅陪我几天?” 几本文件“飞”向盛时,他一个闪身,开门,出门,关门一气呵成。 门内,盛长胜静坐在椅内,脸上已经不见丝毫怒气。 隔了一会儿,他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 “有件事去办一下,有个叫江沅的……对,就是盛时以前养的那小姑娘……” 第17章 你要是想要孩子,我们也…… 盛时走后很久,江沅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一步步走到窗边。 窗户打开一半,有风吹进来,白纱窗帘被吹得扬起来,刮着江沅的脸。她脸上热一阵冷一阵,泪涌出来后干了,马上又有更多的眼泪涌出来。 盛时临走前用她的手机让余稚幼帮江沅请了假,理由是昨晚要交稿熬夜了。这个余稚幼知道,根本没有怀疑,一口答应。还在说等拿到钱,她们一起去吃好吃的。 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江沅只穿着吊带睡裙,风吹得肩头手臂发凉,那上面,还有盛时留下的痕迹。江沅的头靠着窗框,呆呆地看着外面。 天很蓝,阳光十分温暖,天气很好。 有个声音在怂恿江沅:跳下去吧,一了百了。跳下去,就没有人能威胁你了。 江沅的一只脚往前迈了一步,侧着身倚在窗边,只要身体再倾斜一点,上半身探出去,脚下用力,就可以了。 这个她有经验。不过后果是剧烈的疼痛,头晕恶心。 五楼可能还是矮了一点,现在这里是十一楼,如果跳下去,机率应该大很多吧? 江沅闭上眼睛,上半身一点点往外探去。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风也特别温柔,吹着头发擦过肩膀,有一点点痒。 有一点点渺茫的声音随着风吹进耳朵。 小孩子的声音,带着咯咯的笑声,在叫“mama”。 江沅睁开眼睛。 楼下花木葱郁,有一个母亲陪着小孩在玩滑梯,孩子从高处滑下,大张着小小的手臂,一直笑个不停。有一对老夫妻一起慢慢的走着,走得很慢,但步伐一直一致。 跳下去,会不会吓到他们? 江沅的脚又往后退了一步。 刚才发生的事她不敢再细想,也不知道能不能定义为强/jian。 假如是,可是她的身体有反应。和盛时在一起这么久,亲热过很多次,盛时很清楚如何取悦她;假如说不算,江沅明明一直说“不要”,她的心里也真的是不要,她也极力挣扎过,可是挣扎不开。 这种身体和心理上的割裂快把江沅撕扯疯掉。她恨盛时,更恨身体竟然有反应的自己。 手机有微信提示音,韩晏修发来的。他下个星期会过来这边,问江沅什么时候一起吃顿饭? 江沅握着手机的手一直抖,很艰难的回了一句:“有空。” 总得和他说清楚。 她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能拖累无辜的人。 韩晏修:那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江沅:好。 准备丢开手机的一瞬间,韩晏修又发一条过。 “沅沅,我好希望快点到下个星期。” 江沅没有再回他,她攥着手机,顺着墙一点点滑下来,蜷缩成一团。 她这辈子都完了。一辈子都逃不开盛时的掌控。 这是报应吧,害死mama的报应。 江沅mama是自杀的。 江沅一直觉得,她是为了摆脱傅衍行的控制。对于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每次取得一点成功时,就被另一个人轻轻松松碾灭。一次,两次,始终不得摆脱,死,大概是最好的归宿吧。 可是刚才,江沅忽然间想到,mama的死,她是不是也在当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一辈子不得自由,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唯一想牢牢抓住的女儿还要弃她而去,大概这才是mama离开的最终原因。 江沅的脸埋在膝盖里,起先是默默的流泪,慢慢变成小声的呜咽。 她当年,为什么要追求自由啊? 害死了mama,来到了这里,结果还是要被人一辈子死死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