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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几个到时候一起学习吗?” “男女大防也不用防的这么早,但我就怕夫子歧视她们,或者同学欺负她们,万一把好好的孩子摧残了可就不好了。”沈嘉想了想,这时代让男女混杂上学基本是不现实的,太容易出事了,就算这几个孩子好好地毕了业,将来说亲的时候被人说与男孩子一起待过几年,名声都毁了。 他朝赵璋提议说:“要不您派两个女官出去当女夫子?教教她们识字,也可以教教女红什么的。” 赵璋无奈地看着他,“为了这几个女童还得另外找个地方教学?你觉得这买卖划算吗?” “教育就是投入,哪有什么划算不划算的,别瞧不起女人,要不是她们从小没机会和男子一般学习,状元是谁的还不好说呢。” “朕没有瞧不起她们,但你要知道,世俗如此,你也得为她们的将来考虑,并非所有男人都如你这般大度的。” “那没别的法子了?” 赵璋端正地坐在龙椅上,朝他勾勾手指,“过来,求求朕,朕替你解决!” 沈嘉瞪了他一眼,走过去跨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问:“皇上要臣怎么个求法?有什么要求说出来,让臣瞧瞧您的脸皮能有多厚。” “咳咳……那就亲一口吧。” “如此简单?”沈嘉表示怀疑,不过亲一下又不亏,主动把这一下变成两下三下,还来了个法式深吻,然后抵着他的额头问:“这样可以了吗?” 赵璋叹了口气,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衣摆,“你的要求朕什么时候没同意过?朕私心里觉得你是对的,可你也要知道,一个人是无法和延续了数百年的礼制抗衡的。” “我懂,得循序渐进,所以皇上,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赵璋挑起他的下巴,贴过去小声说:“叫声夫君来听听。” 沈嘉一脸惊疑地看着他,赵璋多数时候就是个规规矩矩的人,基本上是自己主动调戏他,偶尔他来这一下,怪让人心动的。 “这可以留到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喊,你想听多少声都没问题。” 赵璋的耳根迅速红了,干咳两声算是同意了,然后让人去给曹瑞文传了道口谕,说是宫里会派两名嬷嬷去教导女学员,地点就选在顺天府后院,单独隔出一座院子作为她们的学堂,至于学些什么,可以让两位嬷嬷去与皇后商议。 如此一来,女学员就成了皇后的门生,光是这个身份,就让她们身上多了一层保障,至于能否学出什么来,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但沈嘉还是很重视这几个女生的,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相信明年肯定会有更多的女子来上学,到时候就可以单独建一座女子学堂,也不用学多高深的学问,能认字能算数能明理就好,他并非是要将这里的女子改造成女强人,只是希望男女地位悬殊不要那么大。 “宫里布置的差不多了吧,看着真是喜庆,你大婚的时候是否也是这副模样?”沈嘉趴在赵璋的腿上问。 很快就是太后的大寿了,之前皇后派去接太后的人马被赶回来了,太后说自己身体不适不宜挪动,大寿也不过了,省下的钱财可以送去边关给将士们,没必要为了她一个快死的老太太浪费钱财。 “朕不记得了,皇后昨日亲自动身去接人了,也不知母后是否愿意回来。”赵璋对母亲的感情冷淡了许多,那一次蒲战的话确实给母子造成了极大的隔阂。 沈嘉明白这一点,但他知道赵璋是个孝顺的儿子,想尽最大的努力维持仅有的母子之情,他说:“你可以亲自去接,看到你去,太后绝无二话了。” 赵璋当然知道这一点,但近来朝廷事多,去行宫一来一回至少三天,且他一出宫又是大阵仗,那才是劳民伤财。 沈嘉看出他的犹豫,低声说:“又不是非要大张旗鼓的去,你悄悄地去,别让人知道就好了。” “这如何瞒得过去?” “就说太后寿诞将近,您要给她老人家闭关祈福,这种事情朝臣就算起疑也不敢反对的,再弄点烟雾弹,足够你一来一回了。” 赵璋觉得可行,握住他的手说:“你与朕一起去?” “啊?我……我去了岂不是给太后娘娘添堵?说不定一生气就不回来了。” “她并不知道是你。”赵璋笑着说,那时候蒲战并没有说出人名,后来太后就很少出寝宫了,更不会派人去查,大概她也知道,如果知道了那个人是谁,母子俩又是一番争吵。 “这么长的时间了,后宫里大半还是太后的势力,她不可能不知道的,你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沈嘉不是高看自己,而是知道自己在宫里的特殊待遇是瞒不了人的,朝臣们以为他和皇上是同门所以备受宠信,但太后不会这么想。 第二天早朝结束后,赵璋果然宣布了闭关戒斋三日的决定,三日不上朝,奏折由内阁共同处理,有大事可以等他出关后再议,若是事关边关之事,由兵部尚书与钱老将军商议决定。 孝道是最好的借口,无人敢反驳他这个决定,而且三日时间不长,还不够边关的消息传入朝廷的,也许并不会发生大事。 赵璋回宫后换了衣裳带着人从密道出宫,沈嘉没有去送行,而是如常去衙门,照例关心了一下棉衣的进度,然后去会计司办理了几件公务,又亲手制作了一张年终总表,让人送去印刷厂印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