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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对自己的约束,也是对之前那些不成熟举动的反省。 “好。mama相信你。”舒琰笑了笑,又问:“期中考试之后是不是要举行家长会?” 盛栖池说:“好像是吧。” 舒琰“嗯”了声,“那你提前通知我,我好空出时间来。” “好。”盛栖池点头,笑得眉眼弯弯。 倪不逾理所当然地还是在高处不胜寒的第一考场,盛栖池这次在二楼的第一个考场。 这个考场的氛围比最后一个考场要严肃一些,也没再碰上热情洋溢主动要给自己传答案的邻座,盛栖池耳根清净地等到了开考。 第一场惯例是考语文。 语文主要在基础,盛栖池语文成绩向来不错,考试时也向来心如止水,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这次却莫名地生出一丝丝紧张。 与其说是紧张,更确切来说,是慎重。 这是她挑战倪不逾赢面最大的一科,每一道题都要谨慎把握,容不得有一点粗心,万一因为非能力原因失了不该失的分,那她的“入场券”可就泡汤了。 写完作文,盛栖池又回头把前面的题目对照着答题卡检查了一遍,等考试结束才轻轻舒了口气。 下午考数学,五人小分队又占据了奶茶店二楼角落的卡座。 吴回这回老实了,没再调侃不回宿舍的倪不逾,低着头安静地看手机——因为盛栖池还在低着头看错题集。 这废寝忘食分秒必争的学习劲头,让吴回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被夺了舍。 同时,他又忍不住担心盛栖池是个学酥,学起习来比生产队的驴都要勤奋,该做的一点没少做,结果一考试就成碎成渣渣。 结合她上次月考的成绩,他觉得可能性非常大,于是看向盛栖池的眼神中也不觉多了两分同情。 不过盛栖池这样还好,更让他搞不懂的是倪不逾。 他一个刚拿了竞赛一等奖的数学大佬在这看什么数学题呢?还让不让人活了?! 倪不逾翻着数学试卷,手上勾着支水笔,时不时地画一下。 三分钟后,他抬眼,把那几张卷子推到盛栖池面前:“勾的这几道题看一遍,其他的就不要再看了。” 盛栖池快速翻了一遍:“你押题?” “拔高题。”倪不逾拿笔在试卷上敲了下:“快点看,看完睡觉。” “那你这不就成放水了?” 盛栖池嘀咕了句,偷偷瞄了他一眼,少年的半边身子落在日光下,漂亮的眉目被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格外好看。 她睫毛跟着颤了颤,默默埋头看题。 一旁的吴回和丛眠不乐意了。 吴回:“偏心偏到太平洋了,哪有只给一个人喂题的?” 丛眠:“就是,当我们是死的吗!” 倪不逾扫了眼两人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 “你们连卷子皮都没一张,排队吧。” 盛栖池笑嘻嘻地把试卷往中间放了放:“眠眠我们一起看。” 吴回:“那我呢?” “轮流来吧,”盛栖池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说着残忍的话:“等会我和眠眠午睡时你就可以看了。” 吴回:“临西……” 纪临西置若罔闻地抬起头,往丛眠面前又推了张试卷:“看完再看看倒数第二道大题。” 吴回:“……” 他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 两天的考试一晃而过。 周四下午考完最后一门英语,三班瞬间变成了闹哄哄的菜市场。 考后对答案似乎是个固定流程,教室里左一搓、又一搓地挤着人,七嘴八舌地互相询问。 “我选了C,你选什么?” “B。” “啊呀,我是不是选错了?” “我也选了B。” “完了完了,我真错了。” …… 倪不逾拎着瓶冰水从后门进来,一踏进教室就看到后排以物理课代表为中心,正围绕着某个题目讨论得热火朝天的,还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哀嚎和爆笑,恨不得掀翻屋顶。 远看群英荟萃,近看萝卜开会,中间还有一只小兔子。 倪不逾微微挑了挑眉,小兔子恰在这时回头。 两人视线撞上,小兔子抿了抿唇,同手同脚地朝他“蹦”了过来。 气温升上来了,班里开了空调,清清凉凉的温度让人感觉很舒服。 她脸颊上却晕着一抹淡淡的红,欲语还休地看了他一眼。 倪不逾懒散地靠着课桌,一只脚踩着桌杠,俯身用瓶身贴了一下她的脸,“你很热?” 盛栖池摇摇头,“不热。” 他满眼兴味地睨着她:“那你脸红什么?” 盛栖池低下眼,没吭声。 隔一秒,又抬起头来,老实巴交地说:“我觉得我这次考得还行。” “所以,大胆一点来说——”她舔了舔唇:“你很有可能是我未来的男朋友。” “……” “咳咳咳。”倪不逾正仰头喝水,喉结急促滑动了下,险些没被呛到。 他偏过脸,猛咳了几声,从喉结到耳根一大片的皮肤都泛起粉色来。 — 周五照常上课。 刚考完试,大家理所当然地松懈了下来,早读的氛围显而易见地比前几天轻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