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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我也期待你站在领奖台上的那一天。” 张绎想了想,笑了起来,“好,到时候我把我的第一座奖杯送给你,就当纪念,等千百年后,你从库存里看到这个奖杯,说不定还能想起我来。” 这话题就不太美好了,林澍选择不接话,两人一起进门,没有叨扰到别人,四面的屋子都亮着灯,大家都还没睡,不过谁也没出来看他们一眼。 林澍让张绎回房间,自己去厨房烧水,看到炖锅里还有鸡汤,也舀了一碗带进去。 张绎已经换好了睡衣,这边太冷,水资源稀缺,他们也就没有天天洗澡,但对于南方人来说,没有洗澡睡觉本来不算什么,但如果要和别人同床共枕就有些尴尬了。 “那个……你今晚还是住这儿?” 林澍把水杯和碗放下,回头看着他说:“今天忘记去找住宿了,再借住一晚?” 张绎摸摸鼻子,“我觉得你就算去找也找不到像样的,镇上能租的都被剧组租了,反正你也住不了几天,不如就住我这儿吧?” 林澍点点头,瞥了眼床头放着的小树苗,“也好,那就打扰了。” “不会不会。”张绎走过去喝了一碗水,白酒喝多的后遗症来了,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发蒙,他觉得他有必要立即睡觉,免得发酒疯。 “把鸡汤也喝了。”林澍指着旁边的碗说。 张绎看到孙一凡发的信息了,知道是特意给他留的,不客气的吃了,除了鸡汤还有一个大鸡腿,rou又香又嫩,他一口气全吃了。 吃完这些肚子有点撑,林澍给他倒了一小杯果酒,张绎知道这东西的妙用,道了谢喝了,果然舒服了很多。 他感慨道:“你可真是个移动宝库啊,还有你没有的东西吗?” “如果你能活到我这个岁数,大概也能攒下很多东西的。” “咳,你说得对,我要睡了,晚安。”这个天没法聊了,张绎往炕上一躺,被子扯到身上时才想起来这里只有一床被子,昨天他和林澍一起盖的,但那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这会儿再盖一床被子就有些暧昧。 他爬起来跳下床,“我去找他们再要一床被子。”然后冲出了房门。 林澍本想说自己不需要,看他那奔跑的速度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很快,张绎就抱着一床被子回来了,还细心地帮他铺好,像个贤惠的小媳妇儿。 林澍和他一起躺到床上,睁着眼没有睡意,于是把小树苗挪下来放在枕头边,时不时和他交流几句,人类孩子几岁开始说话他不知道,不过这小东西已经能听明白基本的句子了,就是想法有些天真。 张绎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就睡熟了,睡梦中一条腿压过来,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林澍以前并不喜欢喝醉酒的人,觉得浑身上下都臭烘烘的,不过张绎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点点酒味并不令人反感,而且那微张的红唇还挺吸引人。 林澍不知不觉看了许久,然后闭上眼睛也睡了一觉,等听到外头有公鸡打鸣声才醒过来。 张绎每天都有拍摄通告,这部戏的双男主戏份都很重,通篇故事都是围绕着两个人进行的,而且互动非常多,为了尽量还原原着,编剧把两男主之间的暧昧改成了无伤大雅的互动,偶尔勾肩搭背,偶尔秉烛夜谈,偶尔相互切磋,当然,切磋着切磋着必然会发生一些肢体接触,然后来个“深情对望”,某种情绪逐渐发酵。 台词里肯定是不会有你情我爱的,不过书粉们绝对能从这些日常相处中挖出不少糖,导演甚至还拍了不少花絮,故意往暧昧方向靠拢,如果对方不是郁浩然,他可能早撂挑子不干了。 林澍来过几次,在看过某些镜头后就不愿意来了,张绎怕他太无聊,劝过几次让他回去,这小镇没什么可玩的,林澍估计早待烦了。 林澍一开始没答应,他是安静的性子,在哪都能待着,以前在结界里,他发呆的时间都比想事情的时间多,一个半月对他来说也就是一晃眼的事情。 不过既然不想看张绎拍戏,林澍便决定在周边走走,这附近水土有些异常,不像是正常环境破坏造成的。 林澍离开的那一天,张绎不免还是失落的,不过想到等结束拍摄回去就能见到,也就释然了,并且拍戏时劲头十足,从早到晚也没有怨言,在工作人员那边得了个劳模的称号。 “这年头,不怕演员有背景,就怕演员既有背景又有天赋还很勤劳,他不红谁红?”场务盯着片场上正在骑马的张绎说道。 张绎刚来的时候骑马还不太娴熟,这才多久,已经能驰骋草原了,一根马鞭舞的贼好看,戴着羊皮帽穿着羊皮袄,看着就跟土生土长的游牧民族差不多。 “是啊,前几天网上还有人起底张绎的身世呢,你看了没?居然不少他的老同学跳出来说张绎是乡下长大的,而且家里穷的叮当响,我这双眼睛再差也看得出来张绎不像乡野出身的。” “难说,也许是近几年熏陶出来的气质呢?” “我看不像,人大不大方是写在骨子里的,再有钱都未必改得了。” “不过话说回来,张绎还真是热搜体质,拍个广告都能上热搜,也不知道是不是品牌方买的。” “反正他那条手表的广告我也就看了一百遍,管他谁买的热搜,我准备回去就买个戴上,也不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