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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68节

    冯效在旁补充道,“杨大人也多次问起您的伤势,还想要今日来此。”

    杨柏泉的意思赵凛明白,看来有事要同他商议,自己也是一样的,可是程家却不合适。

    而且赵凛明日要在济南见一众官员,亲自现身南巡大驾之中,最好今日就能前去千佛山以做准备。

    赵凛揉了揉眉心,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暂时提前离开程家,去到千佛山。

    *

    冯效在外安排成彭他们收拾东西,程玉酌回来的时候,见他们已经收拾了大半了。

    她惊讶了一下,又立刻明白了过来,“可要我帮忙?”

    冯效哪里敢劳动她,连道不用,“也没什么东西?有些东西南巡车马里面都有,不带也不打紧。”

    程玉酌听着这话,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过得也快,没想到这便要分别了… …”

    上次她说要分别的话,冯效不过接了一句,就被赵凛给骂了。

    这一次,她又说了这话,冯效立刻警觉起来,刚要解释不过是短暂离开,太子爷要什么时候彻底走,还不一定呢!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就收到了来自赵凛的冷厉目光。

    冯效要哭了:这茬不是我提的啊!

    成彭和小棉子的今天已经被吓得不轻了,见赵凛过来了,一阵风似得遁了。

    赵凛问程玉酌:“你这么想让我走?”

    这句问得十足生硬,程玉酌也被他看得心下有些定不住,“哪有?”

    “那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口气闷闷的,好像受了委屈一样。

    程玉酌听得心下一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得他闹起来,便道:“万般相聚,终须一别。悲欢离合乃是人之常情,我只是随口感叹一句。”

    她说这话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冯效也遁没了影,程玉酌说完也想遁了,可赵凛根本就抓着她不肯放,鼻孔里好像藏了两只牛,使劲一哼。

    “哼!那日我同你说的心意,你全然没有当一回事,是吗?!”

    赵凛终于憋不住了,问了出来。

    程玉酌竟然被他问得心虚了一下。

    赵凛却发现了她目光中在细微的情绪!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阿娴,你同我说,你

    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玉酌被他抓的心下一紧,连声告诉自己他只是他、不是别人,才心下定了定。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意思,你快放开我!”

    她这样说了,赵凛却只是瞪她。

    程玉酌没办法了,晓得他脸皮厚,性子又急,比韩平宇不知道难缠多少!

    她不得不板起了脸来。

    “便是你年纪小,我把你当弟弟,你这样对我也不成体统!”

    她又说了把赵凛当做弟弟的话,言下之意,赵凛在她面前只是个小孩子,她不想同他计较。

    赵凛快被她气炸了,从来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话!

    “你这个… …你简直… …”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程玉酌这种人!

    程玉酌使着劲儿要从他手中脱开。

    赵凛不想放给她,却见她手腕因为挣扎,又白又红,他实在不忍心,只能松手放开了她。

    “你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收回了手来的程玉酌,根本就不理他怒发冲冠,只是看着他幽幽的说了一句。

    “本是好聚好散的事情,为什么要闹呢?”

    赵凛竟然被她问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成了自己在闹?

    他好像变成了得不到想要东西的小孩。

    赵凛这么一想,立刻冷静了几分,再这样下去,果真成她口中的小孩子了!

    他好些年没发过这样的急火了。

    今日可真是…着了她的道!

    赵凛深吸了口气,恢复了理智。

    等到明日,太子南巡大驾进城,他以太子的身份见她。

    也许就破开了她心里的疙瘩,一切迎刃而解,那样岂不是好?

    赵凛这样想,心下定了,重新跟程玉酌开了口。

    “不必道别,我今日是暂时离开,还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我、还、会、回、来、的!!!

    *

    话说,古代女性想要偷懒不嫁人,社会条件很难允许,不过古代女性也大多不会有这个想法,毕竟是封建社会。但新时代的各位姐妹,可选择的余地就多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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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黄昏十分, 飞鸟投林,小巷子里人来人往的,都是回家的脚步。

    济南城家家户户挑起了灯, 烟火气随着风飘荡着,程家小院却异常的安静。

    刑春母女走了之后,院子里只剩下程玉酌和静静, 虫鸣鸟叫都越发响亮了。

    突然的安静让程玉酌有些不适应, 从西厢房收拾了东西出来, 便坐在檐下出神。

    静静比她更不适应,在院子里转了两圈,除了程玉酌之外, 一个人都没见到, 连它欺负的小棉子,也不见了影子。

    它不由朝着程玉酌叫了起来,“汪汪?”

    程玉酌跟它笑笑,问它,“饿了?今日可没有带rou的骨头吃。”

    静静好像听懂了她这话, 向东厢房门口跑了过去,轻轻叫了一声。

    “汪!”

    程玉酌愣了一下, 目光也不由向东厢房看过去。

    房门前没有高大的身影, 窗下也没有看书的人。

    他虽说只是暂时离开, 可是伤已经养的差不多, 太子爷又到了济南城,他哪里还能像前些日子一样嚣张跋扈、恣意妄为?

    所谓的暂时离开,不过是他自己凭空想像的而已… …

    程玉酌念头微偏, 又立刻警醒得收了回来。

    在他们下晌离开之后,不到两时辰的功夫, 她已经胡思乱想了三次了。

    程玉酌摇了摇头,想着如今安静了下来也好,好歹能早早睡个安稳觉。

    她叫了等在东厢房门口的静静。

    “快回来,过惯了有骨头有rou的日子,便吃不了青菜豆腐了是么?还是好好收收心吧。”

    *

    城外,千佛山脚下,有人也静不下心来。

    赵凛又将成彭叫过来问了一遍,“小院那边可都布好人手了?”

    这话他已经问了三遍,成彭连连说是,“爷放心,奴才保证一只耗子都不会溜进去!”

    “嗯… …她眼下在做什么?”

    “回爷,姑姑喝了壶茶,同静静说了会儿话,又去西厢房收拾了东西,眼下似是要洗漱歇着了。”

    “这会儿?”天还没黑。

    赵凛皱着眉头,“她吃饭了吗?”

    成彭小心地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她为何不吃饭?刑春呢?”

    成彭说程玉酌让刑春明日带着孩子去看南巡大驾,便提前让她走了,“姑姑好似没有胃口,只是给静静弄了些小点心。”

    “这么怎么成?她为何不吃饭?”

    这个问题成彭可就回答不上来了。

    赵凛也没有问他的意思,只是想着程玉酌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院子里面,不吃饭没胃口,是不是在想他呢?

    他心里有些酸溜溜,还有些喜滋滋,总归是说不清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