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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36节

    “画像之事如何了?”

    冯效连忙说已经传信,“只是各地画师情况不一,许有快有慢。”

    “那就先把襄王的画像,画好传来。”

    赵凛不免又想到了程玉酌之弟程获之事。

    他开口要问,话到嘴边,又闭了嘴。

    成彭领着任太医到了。

    “孤的伤势还要修养多久?”

    任太医低头行礼,“太子爷的伤势刚有好转,少则半月,多则一两月。”

    “一两月?你让孤在此等着南巡的车马折返回来么?”

    赵凛又不耐了,叫了任太医,“不许再下些温良滋补的药,无故拖延时间。”

    他下了令,“最多十日!”

    任太医之前也同太子爷说过,伤好尚需时日,怎么突然急了起来?

    只是这可不是他能过问的。

    他连声道是。

    赵凛由着任太医替他查验伤势,半袖脱下,纱布揭开,伤势还是一副似好非好的模样。

    赵凛右手支了头,不想再看,却见成彭好像有话要说。

    “你近来越发不会当差了么?有事就说。”

    成彭吓了一跳,连忙弯下身去,“回爷,今日附近多了不少闲汉打转,不知是否该驱逐?”

    话音一落,赵凛目光扫了过去。

    “这种小事需要问孤?”

    室内气温陡降,成彭直接跪了下去,又听太子爷开了口。

    “这院内外杂事,以后都不用禀告,孤没闲心知道!”

    “是,是,奴才记下了!”

    成彭快速退出了东厢房,脖颈全是冷汗。

    太子爷这是怎么了?

    自己当差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般情形。

    成彭惆怅又疑惑,安排下面的人,如果闲汉不逾越,就不要管了,免得暴露。

    *

    程玉酌离了程姝的脂粉铺子,按照成彭的提醒,让程姝的人送了自己一程。

    这一路送到了程家的巷子口,程玉酌便道不用了。

    进了巷子,就进了冯效他们布控的地盘,不会有什么事。

    程玉酌与人道别,又嘱咐一定让薛远好生歇几日,才往程家小院走去。

    巷子里的枣树下有两个闲汉东倒西歪、勾肩搭背地走着。

    程玉酌从另一侧避开他们走过去。

    谁想就在这时,两闲汉一下跳了起来,直奔程玉酌扑了过来。

    程玉酌吓了一跳,两人手里的酒已经泼到了她身上!,,

    第28章

    程玉酌避之不及,闲汉的酒已经泼到了她身上, 而那两个闲汉露出jian邪的笑, 直直向她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跳出来一个人, 一脚一拳, 将两个闲汉全都打翻在地。

    刚才两个闲汉对程玉酌出手的时候, 小巷子里莫名多了好几个流氓。

    这些人同那两个闲汉本就是一伙人, 是收了秦玉紫的钱,要过来传流言蜚语的。

    只要那两个闲汉近了程玉酌的身,他们就有了说辞。

    而现在那两个闲汉刚跳起来,离着程玉酌还有半丈的距离, 就全都被突然冒出来的那人打翻在地。

    众闲汉都晃了眼。

    突然跳出的那人, 程玉酌根本就没见过, 只是细看他的腰带才发现, 好像同成彭手下的人如出一辙。

    果然那人三下两下收拾了两个闲汉过来, 过来同程玉酌行礼,“姑姑没事儿吧?”

    程玉酌连道没事, 谢了此人,心想幸亏是在自家巷子里,不然此番不一定能躲得过去!

    她立刻问了两个闲汉, “你二人是眼见着我过来, 才扑上来的?你们知道我是谁, 对不对?是谁让你们来的?”

    两个闲汉一副不肯招认的样子。

    成彭已经闻讯迅速赶了过来, 一看这情形,直接将两人绑起来带走。

    “姑姑不用担心,半刻钟就让他们招认。”

    这两个闲汉一被抓,那些想围观的闲汉也都跑没了影。

    程玉酌若有所思,不过眼下她满身都是被泼上的酒水,只好拜托了成彭。

    “劳你费心了,我去换件衣裳回来。”

    程玉酌匆忙回了院子,直奔自己的房间。

    成彭也叫了跟着程玉酌的暗卫问询情况,然后分派人手,立刻将周围的闲汉全都驱赶开来。

    他是真没想到,这些闲汉竟然是奔着程玉酌来的。

    他这边忙碌着,赵凛已经发现了院子里的奇怪之处。

    而站在门前的冯效也觉得奇怪,稍稍闻了一下,“怎么有酒味?”

    任太医和赵凛也都闻到了,任太医阿特特叮嘱赵凛,“太子爷伤口未愈,万万不要饮酒,免得耽误了恢复。”

    可是程家院子里面根本就没有酒,哪来这么重的酒味儿?

    赵凛让冯效立刻将成彭叫过来,成彭一来,他便问道:

    “怎么回事?”

    成彭刚才听了赵凛的训斥,哪里敢把小院内外的事情告诉他,所以只管自己分派。

    如今赵凛问了来,他也只是道,“回爷,闲汉的事而已。”

    赵凛皱眉,外面有闲汉,怎么弄到院子里面都是酒味?

    只是他刚才金口玉言,说小事不要告诉他,眼下当然也不好再问。

    可院子里面刑春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姑姑衣裳上面怎么全是酒?!”

    赵凛一听,立刻瞪了成彭一眼。

    “到底怎么回事?!”

    成彭可真是迷惑了,心想太子爷不是不过问院内外的事情吗?

    只是这个时候,他再不回答就是自己找死。

    “回爷,刚才有两个闲汉往程司珍身上扑过去,司珍倒是没出什么事,只是闲汉手里的酒水都泼在了司珍身上。”

    话音未落,赵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直楞楞地盯着成彭。

    这些闲汉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成彭竟然不来回禀?!

    “你到底是怎么当差的?!”

    成彭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太子爷怎么突然变了脸,连忙跪了下去。

    “爷恕罪,是奴才没处理好,奴才不该拿这些小事来烦扰太子爷!”

    赵凛一口气儿差点没上来。

    小事?!

    他怎么有这样的蠢奴才?!

    赵凛气急直接叫了冯效,“把他给我关屋里,饿两天,看他脑子清不清醒!”

    冯效也被太子爷奇怪的反应搞得晕头转向,眼下见赵凛生了气,好像明白了过来。

    “爷莫生气,奴才立刻就把成彭关起来!”

    赵凛使劲哼了一声,连话都不想多说了。

    然而被拉下去的成彭,一脸的欲哭无泪。

    他扯着冯效的袖子问,“冯爷,属下到底哪里弄错了?我现在是真弄不清太子爷的心思。从前太子爷可不是这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冯效在外的时间多,在院子里的时间少,当下被他一问,也着实思考了一番。

    “太子爷从前确实不是这般,眼下这等情形,约莫与程姑姑有关系吧?”

    成彭就更晕了,“程姑姑没招惹太子爷呀!”

    冯效托着下巴沉吟,“让我琢磨琢磨。”

    反正成彭是琢磨不动了,“冯爷靠您了!您琢磨出来,别忘了跟属下说一声,属下可不想后面挨板子!”

    冯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也好,你还太年轻,还是我来吧。”

    冯效琢磨了一番,回到院子里正好瞧见程玉酌烧水准备洗澡,走过去问她。

    “姑姑没事吧?没受伤吧?”

    程玉酌说没有,“多亏小侍卫出手快,救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