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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哄一阵,众人又为雪留衣烧了纸钱,便四散回房继续睡觉。那对姐妹花走近欧阳豆,眼波流盼,一左一右地朝他抛媚眼,软着甜润的嗓音道:“我们姐妹痴迷佛法,不知高僧愿不愿来我们房中坐坐,助我们悟道呢?” 柳苗苗在旁默默翻了个白眼。 “啊?三、三个人一起研究佛法?”欧阳豆脸色涨红,又变成一颗红豆,立即婉拒了,但信心爆棚。毕竟,假如你有个很帅的老舅,那么很少有女孩会直接注意到你。此刻不但有美少女向他搭讪,而且还是两个。 姐妹花没有强邀,摸摸他的脑袋,笑着走了。 “怎么不去,你不是好色吗?”柳苗苗有些阴阳怪气。 “我……”欧阳豆不愿被看出怯场,“我怕她们是男的,那我不就废了吗?” 厉行这才觉察到,“柳庄”似乎推崇性解放,不禁有点诧异地看向柳苗苗。欧阳豆也猎奇地问:“苗苗,你是不是也喜欢乱来?” 柳苗苗急切争辩:“才没有!我从小就跟着老尊主走江湖,搞银子建设庄园,没空乱来。” 吃了点夜宵,洗去一身疲惫,厉行仰面躺在床上,高度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放松。何须归枕着他的手臂,默默缅怀师父。柳苗苗说雪留衣死时很开心,师父含笑而逝,应该也是开心的吧。 他们乏力得没有精力聊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打算垫垫肚子就穿越回去,舅甥两个还要上课。正好也避避风头,从长计议。江湖追杀令,总不至于变成跨时空追杀令。 坐在桌旁吃着蒸饺,欧阳豆唏嘘不已:“一万两白银,四舍五入就是小目标的十分之一,快TM一千万了!真不愧是江湖首富的女婿。” 厉行问:“有没有信心,也挣这么多?” “有,而且我还觉得,咱们能发展成全球性集团。” 庄里有个人精通厨艺,把蒸饺做得美味非凡,何须归独自吃了三屉。他让柳苗苗去问这是什么馅的,片刻之后得知:是驴rou,扎小辫儿的那头。 他浑身发麻,夹着蒸饺的手僵在半空。这群男女流氓,宰杀了他的乌云踏雪! 他捧着曾绑在驴头上的丝帕,在庄中暴走,声嘶力竭地挨个逼问:“是谁杀了我的驴?到底是谁的主意!我这辈子第一次出远门,它从弘山一路陪我走来,任劳任怨,承载了那么多的快乐,为什么要吃了它!” 这些魔教余孽反过来笑话他:“就数何掌门你吃的最多啦!” 最终,他躲进一座假山,背靠嶙峋湖石,摸着圆溜溜的肚皮,泪水簌簌而下。昨晚他一直在想师父,却欲哭无泪,此刻终于哭了出来。他凝望着娘留下的丝帕,想起那可怜姑娘在生命垂危之际喊娘,忽而十分的想她。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温厚磁性的声音传来:“他舅妈,何黑户,小归归,何掌门?你藏哪去了,该走了!” 他没有搭话,扯动酸涩的喉咙轻轻呜咽一声。厉行立即循声而来,松了口气钻进假山下,紧挨着他而坐,柔声道:“到中午了,准备回去了。” 他抬起被泪水浸得湿红的英气脸庞,饱满的红唇如雨打花瓣般颤抖着,哽咽道:“厉、厉哥,我熟悉的一切都不在了。师父没了,小驴也被吃了。而且,它吃起来还很香。” “还有我在啊!我们是一家人,你舅与舅妈组合啊。”厉行轻柔地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笑了笑,“雪老前辈把他的流碧给了我,他的头脑虽然不太正常,但他的剑着实是柄好剑。现在,我们真的能双剑合璧了。” 何须归狠狠抹了把脸:“你说,我娘会不会有麻烦?” 厉行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有条不紊地说道:“她每天足不出户,又有那么多姐妹,应该不会。况且,那些想拿赏金或者要寻仇的江湖人士就算有心,也会顾及旁人的眼光。毕竟,为难一个不会武功的妇道人家,实在不光彩。等我们先避避风头,然后就去把她从青楼接出来,安顿在安全的地方,那可是我丈母娘啊!” 何须归破涕为笑,用I力推了他一把。只听轰隆一声,他狠狠撞上湖石,险些撞垮假山,好在没有受伤。 “他舅妈,你要谋杀亲夫吗?” “哎呀,我忘了,我体内有师父五十年的内力。”何须归吐吐舌头,接着眼光黯然,“但是,我天资平庸,武艺远远达不到他年轻时的水准,可惜了他的一片苦心。” “你或许平平无奇又贪吃,但对我而言是全世界最特别的。” 厉行脑海中还在构思如何安顿丈母娘,姐夫的脸浮现在眼前。与其接到这么远的地方,倒不如直接送到姐夫身边,撮合一下。但他不好意思对何须归讲,把你娘介绍给我姐夫,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老舅?该走啦,再晚就错过二路汽车啦!”外甥的声音远远传来,厉行捧住何须归的脸用I力吻了一下,拉着他的手回到房间。 “你们要去哪,能带我一个吗?”他们正在脱I衣服,柳苗苗抱着二宫主探进头来,“毕竟,我也在被追杀呀。你们也知道,我胆子很小的。” 厉行犹豫一下,点点头。欧阳豆便指挥道:“脱I衣服叠好,然后坐过来。” “全脱呀?”柳苗苗嘿嘿一笑,干脆利落地脱个溜光,凑近欧阳豆坐下。后者瞄他一眼,看看那板上钉钉的胸膛以及下头的一百分,有点别扭地侧过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