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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拼命给他挤眼睛。 黎诸怀一顿,僵硬地扭转语气:“就这……么紧急的情况,再晚点去请我,那可就完了。” “这么严重?”坤仪眼眶都红了。 黎诸怀昧着良心点头。 是要完了,再晚些伤口该自己愈合了。 “殿下也不必太担心,侯爷毕竟是修道之人,再严重的伤,养几日也就痊愈了。”黎诸怀宽慰道,“叫人煎这一帖药吃了就好。” 坤仪点头,连忙拎着方子下去找人。 屋子里烛光摇曳,只剩了两个人。 黎诸怀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倒是有手段,将这位殿下迷得团团转。” 聂衍睁眼,颇为不自在地坐直身子:“没有。” “还没有?你是没瞧见她紧张你那模样,你早如此,还有龙鱼君什么事?”黎诸怀连连摇头,“别折腾了,大事要紧。” 聂衍不悦,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之后才问:“禁宫那边如何了?” “放心,都安排好了,今天既然是祀神之夜,人间就不会太平。” 当朝帝王何其固执,妖怪三番五次闯入宫闱,他都还是不愿让上清司驻守,哪怕是祀神之夜这种极为危险的日子,上清司也只能在宫门外头巡逻,不能过护城河。 好处是,禁宫的一切都在今上的掌握之中,可坏处就是,这些人压根拦不住五百年修为以上的大妖。 夜幕低垂,一轮血月挂在当空,肃杀的妖气自东南而来,直闯宫门。 正在后院盯着人煎药的坤仪突然打了个寒战。 她从躺椅里直起身,看了看侯府后院重新修好的法阵,金光闪闪,隔绝一切妖瘴。 心里安定,她又躺了回去,懒洋洋地吩咐下人:“煎好药再备几块蜜饯给你家侯爷。” 因着上次替昱清侯赶走了蔺家人,侯府中的奴仆对坤仪就格外恭敬,年纪大些的嬷嬷还和蔼地冲她笑:“殿下,我们家侯爷不怕苦的。” “那也要给他备着,显得贴心么不是。”坤仪俏皮地眨眼,“这样他也能多喜欢我两分。” “侯爷是喜欢殿下的。”老嬷嬷见的事少,话也敢说些,“听闻殿下要招婿,他连着几天没睡好觉哩。” 聂衍能为她招婿睡不好觉?那肯定是给乐得睡不着。 坤仪撇嘴,她原先是想跟他商量此事的,奈何人家压根没给她机会,现在来说睡不着,也是虚伪了些。 美人不必虚伪也是美人,她喜欢美人,就断不会为难美人,明日一早她就去继续同龙鱼君商量吉服之事。 然而,坤仪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她收到了一个坏消息。 “殿下快请进宫。”兰苕火急火燎地来伺候她更衣,“宫里出事了!” 眼皮莫名一跳,坤仪皱眉拉住她的手:“出什么事了?” “昨夜祀神之夜,禁军未能守住宫门,被大妖挖着地洞潜入,吃掉了上百个宫人妃嫔,将陛下也吓病了。” 倒吸一口凉气,坤仪连忙收拾好往宫里赶。 昨夜聂衍发了高热,她守他到天蒙蒙亮才回的明珠台,原以为四下安静,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不曾想宫里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官道上挤满了车马,坤仪紧赶慢赶,去的时候三皇子和四皇子却还是已经在殿前吵了起来。 “上清司昨夜连护城河都没能过,他们是鞭长莫及,这等妖祸也能怪他们?” “不怪他们怪谁?分明也在外头守着,却没有发出任何警示,简直是居心叵测。” “妖怪从地底偷渡到宫门里,他们从何警示?”四皇子横眉冷目,“我看皇兄是在为禁军的失责找替罪羊。” “胡扯,我也是为了父皇……” “好了!”坤仪跨进门,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你们父皇还病着,这是吵架的时候么?” “姑姑。”四皇子叫了她一声,连忙过来扶她,“您可算来了。” “姑姑。”三皇子也跟她请安,然后不忿地道,“侄儿为了让父皇安心养病,想加强宫中戒备,奈何四皇弟一直阻挠。” “皇兄是想加强戒备,还是想扶那不成器的副统领上位?”四皇子冷笑,“再多的人也无法同妖怪抗衡,不然昨夜一只大妖,如何就能吃得了百余人,与其让皇兄送些尸位素餐之人坑害宫闱,不如叫上清司之人来保护父皇。” “父皇若当真想要上清司驻守,先前就该点头了,而不是要你趁着他昏迷不醒,强行加塞。” “你……” 坤仪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干脆将两人都拂开,自己进去看皇帝。 内殿里站满了太医,皇后也在场,见着她来,泪水涟涟:“坤仪。” “皇嫂莫急。”她过去扶她一把,将她拉到旁侧,皱眉问,“情况如何?” 皇后捂着唇摇头:“怕是不好,太医说有中风之险。” 帝王正当盛年,让他中风卧床,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更糟糕的是,帝王一病,朝中诸臣便要上奏立储,眼下三皇子四皇子已经是剑拔弩张,皇后怕他们做出兄弟阋墙的丑事来,满眼都是担忧。 “眼下只有你能帮我了。”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皇后红着眼道,“坤仪,你嫁给昱清侯吧。” 哈? 坤仪不明所以:“怎么突然说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