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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消消气。” 众人七嘴八舌地来打圆场,将坤仪和杜蘅芜分开,分别请入席。 聂衍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将事情大概猜了个七八,见坤仪有些踉跄,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 谁料,这人立马就顺杆上,伸着手腕就朝他告状:“她扒拉我!” 坤仪的皮肤多嫩啊,一月数次的温汤养出来的,眼下被杜蘅芜一抓,通红的指印并着几道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殿下也没让她占着便宜。”他拢上她的衣袖别开脸,似笑非笑,“原来身份如此贵重的女眷,也会当庭动手。” “这有什么,她哥刚死那一年,她还敢提着刀闯宫呢。”皱了皱鼻子,坤仪嘟囔,“也是我心太软,好欺负。” 微微一哂,聂衍想,坤仪公主若是都叫好欺负,这天下当真是没人不好欺负了。 杜相是当朝左相,因着帮三皇子推施赈灾之事,近来风头正盛,他孙女的生辰宴会,朝中自然来了不少官员。 聂衍扫了一眼这些人,不甚在意,刚要低头饮茶,却倏地捕捉到一丝妖气。 神色一凛,聂衍抬头,飞快地审视四周。 侍女往来,酒醇菜香,似乎没什么异常。 疑惑地又看了一圈,聂衍很纳闷,有妖气就必定有妖怪,可这满屋满院的,瞧着都是凡人。 “二小姐少饮些。”老嬷嬷在上头劝杜蘅芜,“醉酒伤身。” 杜蘅芜冷着脸摆手,将侍女端来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哪到哪,嬷嬷不必忧心,待会儿我还能领着她们去看后院学堂。” 嬷嬷叹息,替她斟了茶搁在手边,不再言语。 手腕上火辣辣地痛,杜蘅芜伸手揉了揉,气闷地嘀咕:“死丫头手劲怎么这么大。” 结果越揉怎么还越痛,像是被火烧了皮rou一般,疼得她啊地叫出声。 “二小姐?”嬷嬷突然惊呼。 坤仪正仔细端详着面前的酒盏,倏地就听见主位上一阵杯碟摔碎的动静。 “二小姐!” 瞳孔微缩,她仰头去看,就见杜蘅芜面容扭曲,痛苦地咆哮着,眼睛似睁非睁,隐隐闪过狐瞳模样。 “侯爷。”她飞快地抓住旁边的聂衍,急声道,“快想个法子,别让她被人看见。” 聂衍一看便知杜蘅芜是要化妖了,听得坤仪这一句,他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顺从地落下结界。 席上其余人还在饮酒作乐,听见动静往主位上看的时候,就只看见个空落落的席位,寿星似乎是不胜酒力,下去歇息了。 不疑有他,众人继续吟诗劝酒。 结界内光华流转,杜蘅芜已经彻底化作了玉面狐狸,仍穿着一身锦绣在咆哮挣扎,老嬷嬷被卷进来看见此景,当即吓晕了过去。 聂衍上前欲收妖,又被坤仪拉住了手。 “她是人,不是妖怪。”坤仪抿唇道,“你若用灭妖的法子,她会和蔺探花一样灰飞烟灭,连尸体都留不下。” 聂衍眯眼:“妖者,有妖气、元丹、妖心。她三者具备,何以说不是妖怪。” “我跟她一起长大的,她是什么东西我还能不清楚?”坤仪没好气地道,“在现原形之前,她一直都是凡人。” 想起她先前说过的话,聂衍凝眸看她:“你知道些什么。” “你先替她将手腕上的手绳解下来,不然她会一直挣扎。” 聂衍依言照做,将杜蘅芜手上红绳松下来拿到手里,低头一看,面色更是凝重。 又是这条手绳,坤仪公主给的红色手绳。 “下次微臣是不是只需要找谁戴着这东西就行了?”他轻嘲,“算命都没殿下的手绳算得准。” “这是我几年前送她的东西。”坤仪无奈,“我也没想到那些人下手的对象会是她,本还打算看杜相的热闹呢。” “那些人?” 瞧着玉面狐狸挣扎的动作渐渐平静,坤仪叹了口气:“前几日有人给我送了一封匿名信,说朝中有人要害杜府,我若不信,就让我今日来杜府守着。” “杜相如今与三皇子走得近,又颇受今上信任,若有人要争权,他自然是头一个要被除掉的,故而有人要害他我不奇怪,只是好奇会用什么法子害他,所以过来看看。” 谁曾想,中招的竟然是杜蘅芜,还是和蔺探花一样的情况。 聂衍听得皱眉:“朝中党争与我无关,杜二小姐既是妖怪,我便当斩。” 坤仪撇嘴,凤眼睨他:“这么关键的妖怪,你说斩就斩,新的镇妖塔是放着给盛京当吉祥楼的?” “……”聂衍突然眯了眯眼,“殿下是为此,才将封地送给上清司修塔?” “侯爷多虑,我一介女眷,哪里能未卜先知,那块地当真只是为了博侯爷一笑。”坤仪摆手,“您不必高估我,我若有问题,今日就断不会带着侯爷前来,这不是上赶着找麻烦么。” 好像也是。 聂衍看向玉面狐狸,犹豫一二,还是道:“她可以被关进镇妖塔,但恕臣直言,人一旦化妖,就很难再变回去。” “变不回就变不回吧。”坤仪垂眸,“她还没看见我的报应,哪能就这么死了。” 像是听见了她的话,玉面狐狸醒转过来,朝她龇了龇牙。 坤仪蹲下身平视她,没好气地道:“被人害成这样还有脸挑衅我?” --